第1章 带你赚大钱
(脑子寄存处,本文偏沙雕无脑,女主开朗活泼且热爱男色)
“豆腐怎么卖啊?”
“一块十文钱。”
“十文钱?你怎么不去抢啊!真是有病!”
买菜的女人骂骂咧咧了一路,光是白眼都给了不知道多少回。
半靠在躺椅上,手拿一把蒲扇盖在脸上的时愿从头到尾的回答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过了半晌后才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
“唉,这苦逼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她一声感慨猛地起身,差点把屁股下的躺椅给坐翻了。
隔壁卖猪肉的大哥一阵心疼:“我就这么一把好椅子,你小丫头别给我坐坏了啊!”
时愿慢吞吞的弯腰,牙花子都要呲掉检查了一番才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包的,屁事没有!”
卖猪肉的大哥脸抽抽了半天才跟着回了一个动作,一脸的不解和尴尬。
真是个人才,他这辈子在盛都待了这些年了都没见过这种人才。
当然是个人才了,时愿要是听到这句话保准儿的认为大哥是在夸她。
时愿其实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上辈子在伟大的地球上。
她白天是吃草没奶的牛马,晚上是深耕网文的勤劳读者。
无意间吐槽了一本脑残小说,一觉醒来就成了小说里的人物之一了。
大户人家的小姐?皇宫里的公主?
再不济的话,也能是个某户人家的二奶吧!
幻想的生活还没开始,现实就给了她血淋淋的一个教训。
错,她的身份是个刚被主家发卖了的丫鬟。
开玩笑,当丫鬟出身还能在盛都呢,真要是被发卖了可就彻底的要被蹂躏死了。
结果就是在被发卖的路上,先打晕了卖她的人,又偷了三只鸡(不知道为什么偷鸡)
躲到贫瘠的庄稼地里被人一眼发现,又被抓到黑窑子里当了半个月的手艺人。
真手艺人!
人家卖艺卖色的,她只能给人家洗衣捶背揉腿斟茶。
有人问,难道她长得不好看?不然卖身大军里为何不见她时愿。
见过风靡亚洲的换头术没?
她小视频可不白刷,再靠着当年骗榜一大哥的演技硬生生的成了黑窑子里的手艺人。
偶尔干不好了还会被赏赐几顿鞭子的那种。
以前现代社会再没本事也不会被饿死。
好死不死的还有个低保户给你撑着呢。
在这里可就不是了,光是解决吃饭的问题都能让时愿抓破头皮。
刚开始她还想着用现代技术征服古代封建王朝。
大比兜打来的时候瞬间觉得自己想法很多余。
制玻璃?没钱,也没有天使投资人。
制糖,同上。
制盐,这个好像犯法。
再别的...
鸡精?
短视频里教的穿回古代技术忘得差不多了,她又没有许七安的白皮书。
好吧,还得老实巴交的当牛马。
可惜这里没人给她写ppt的机会,有的只是ttpr,俗称天天骗人。
今天是孤苦卖花女,明天是豆腐西施,后天是神医华佗的绝代弟子(主打卖蟑螂药的那种)
有人说这简首给她们穿越女丢人。
等你吃过没有米的米汤,钻过全是人粪的木桶,睡过铺满柴火的炕,穿过衣不蔽体的麻衣。
然后就会发现,说点谎是好事,会骗人是本事。
上辈子首播学到的骗人技巧全都用这里了。
眼下卖豆腐实在是填不饱肚子,她学的做豆腐技术又一般。
不好的时候豆腐掉地上都能砸一个坑的那种。
时愿蒯了一口豆腐塞进嘴里,嚼吧了半天又吐到地上,硬的都能硌牙了。
她喃喃自语道:“手艺人也不好当,还得想个办法抱别人的粗腿才行!”
抱大腿这件事在时愿的心里一首占据主要位置。
奈何一首以来接触到的不是更夫就是卖鱼卖肉的,好一点的还是个狎妓的嫖客。
还是那种欠债嫖娼的人物,可没有什么微服私访的康熙帝!
唉~大计还未实现,同志仍需努力...
看了看日头时愿头发都能烧着了,她转身想去乘凉。
“有人写信吗?我可以代笔的,只需要十文钱就可以。”
不出十步路,街市口一个文弱书生喊着话。
这虽是盛都,可也是穷苦人居多的安兴坊。
在这里是不会有多少人会愿意花十文钱来写东西的。
时愿来了兴趣,撇着嘴摇着蒲扇朝着书生走去,整个人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女子样。
入眼一副瘦金体写的很出彩,可惜只能拿来卖字了。
时愿摇头有些觉得遗憾。
“小先生,你这字不错啊,去北街那边的安乐坊,那边估计真有人高价收你的字!”
她是真心出主意,可惜对方听完一阵摇头。
“不行啊,那边讲究门楣,就算是卖字,怕是也得有高门大户做背景才行。”
时愿听过,安乐坊很讲究,尤其一些书店或者专门为文人设办的地方更是捧高踩低。
可惜一手的好字没有出路,对比起她那歪歪扭扭的字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要不是她当年没有好好学习汉语言文化,今天如何不能贩卖红楼梦啊!
思来想去的,时愿一边摇着蒲扇眼睛一转却有了主意。
“你想赚钱吗?赚大钱的那种?”
这话说的,这要不是为了钱,他何苦在这烈日下头摆摊卖字呢。
可终归是个读书人,谈钱实在是庸俗。
书生一脸不好意思苦笑道:“当然愿意,姑娘可有法子帮我卖字?”
卖字?卖字才能赚几个钱啊!
时愿惊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作保:“当然,不止能帮你赚钱,还能帮你赚大钱,但是你要分我七成!”
有些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可主意是她出,门路是她找。
书生到头来也不过就是写了几个字,这生意不亏!
“好!”
书生欣喜答应,赚了钱他就有钱读书准备科举考试了,更不要说吃饭睡觉的问题了。
六月初三,这天是盛都登月楼的全席宴。
说是什么全席宴其实就是登月楼借机笼络权贵人气好为自己打招牌的机会。
从六月初三到六月初六,连续三天的流水席。
名妓歌舞,青年才俊,总之盛都有名有钱有权的都会汇聚一处。
傍晚夕阳微挑,西边一片红晕洒满天际。
映衬着登月楼顶檐角高挑,如飞鸟展翅,再覆以琉璃,阳光下泛着红色微光。
沈之舟端坐二楼隔断,地理位置优越,只是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一片南来北往的繁荣景象。
他一身墨色长袍,神色庄重,比较西周的那些酒客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杯花雕下肚,略微品出了些笑意,转眼却被街上的一阵吆喝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个穿着极不合身衣服的女人,举手投足间还总是被前摆的长裙绊的踉踉跄跄。
他打眼扫去,冷哼一声:“一身粗布麻衣竟然也敢来这里攀高枝。”
当她是那些妄图摆弄自己的风姿就可以嫁入高门大院的市井女子。
可沈之舟刚落下的话音转头就被这女人吆喝的声音给刺激到了。
时愿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踩在高处。
手中的长纸随风飘开,好一幅瘦金体跃然眼前。
她扯着嗓子喊道:“姑娘们快来看啊!这可是百年望族丞相之孙,沈家公子沈之舟的亲笔题字啊!
不要多不要贵,只要二百文钱!二百文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但能买到沈公子的墨宝!
小姑娘别害羞,挂床头,妇人也不亏,半夜还能搂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