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 灵犀
玄幻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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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翰墨痴翁
主角:
苏牧 灵犀
关键词:
玄幻言情、 古代言情、 剑修、 古色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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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影仙踪》简介 剑意修士苏牧秉持“断情守道”,却在与灵脉花灵灵犀的相遇中,被她递来的热粥、共抗劫火的陪伴融化了千年冰封的道心。双生花于禁地里萌芽,“情”字从禁忌中长出带露的芽——他为她执剑护道,她以灵脉暖他孤寒,在彼此守护中窥见人间至暖。 故事穿行于八荒生灵的“护念”瞬间:替灵鹿族长补全亡弟的鹿纹,看玄衣客怀中孤狼重染温度,沙漠精怪与凡人交换救命草药,雪原牧民与灵鹿族刻下互助印记……千万个“想护着你”的心意,织就比天道更温暖的网。护情花从暗角微光长成参天巨树,见证修士与花灵未登仙途却永生人间——孩童别花的郑重、修士守夜的凝视,皆是“彼此守护”的烟火,让八荒化作永不冷却的温柔乡。 当“情”不再是禁锢的私念,当每个生灵都愿成为他人的铠甲,《翠影仙踪》在仙与凡、剑与灵的交织中,写下最动人的答案:护念不息,人间长明,你我皆是彼此心海上永不凋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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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玄幻言情 古代言情 剑修 古色古香
《翠影仙踪》简介 剑意修士苏牧秉持“断情守道”,却在与灵脉花灵灵犀的相遇中,被她递来的热粥、共抗劫火的陪伴融化了千年冰封的道心。双生花于禁地里萌芽,“情”字从禁忌中长出带露的芽——他为她执剑护道,她以灵脉暖他孤寒,在彼此守护中窥见人间至暖。 故事穿行于八荒生灵的“护念”瞬间:替灵鹿族长补全亡弟的鹿纹,看玄衣客怀中孤狼重染温度,沙漠精怪与凡人交换救命草药,雪原牧民与灵鹿族刻下互助印记……千万个“想护着你”的心意,织就比天道更温暖的网。护情花从暗角微光长成参天巨树,见证修士与花灵未登仙途却永生人间——孩童别花的郑重、修士守夜的凝视,皆是“彼此守护”的烟火,让八荒化作永不冷却的温柔乡。 当“情”不再是禁锢的私念,当每个生灵都愿成为他人的铠甲,《翠影仙踪》在仙与凡、剑与灵的交织中,写下最动人的答案:护念不息,人间长明,你我皆是彼此心海上永不凋零的光。

第1章 晴郊逢仙影 泉边起逸思

盛夏的日头悬在中天,将城郊旷野蒸得浮起层薄纱似的暑气。苏牧攥着汗湿的袖角,望着自家青瓦白墙的院落,听着母亲在正屋与婶子絮絮说着“该寻个学堂束脩”的话,忽然觉得后颈的汗顺着衣领爬进背心里,黏腻得叫人发闷。他踮脚勾下门后落灰的粗布褡裢,往里头塞了两块冷硬的麦饼——这是今早没吃完的,又灌了半葫芦井水,悄悄从侧门溜了出去。

青石板路在烈日下晒得发烫,鞋底踩上去竟有轻微的“滋滋”声。苏牧绕过村口的老槐树,往野地里跑了半盏茶工夫,裤脚沾了满是苍耳,这才停下喘气。抬眼望去,漫无边际的绿浪正顺着地势起伏,早熟的麦穗顶着金黄的穗子,在风里簌簌作响,混着远处荷塘飘来的淡淡荷香,将暑气冲淡了几分。

他蹲下身,用葫芦瓢舀了些田边沟渠的水洗脸,凉丝丝的触感让脑子清醒了些。老人们总说,人活一世,总得寻些“不似人间”的妙事来添彩头。苏牧攥着褡裢带,忽然想起去年秋上,村里货郎说的那桩事——说是西山深处有处青鸾谷,谷里的清泉能映出人的前世,又说曾有人在月夜里见过白衣仙人踏水而行,衣袂上缀着的星子落进水里,便成了会发光的游鱼。

“反正回去也是听母亲念叨‘之乎者也’,不如去寻寻那清泉。他拍了拍裤腿,顺着田埂往西南方向走——那里是老人们说的“野地尽头”,再往前,便是与村落接壤的浅山了。

浅山的风比旷野里凉快许多,松针在头顶织出疏密不均的阴影,偶尔有松鼠抱着松果“嗖”地掠过,惊得枝头的蝉鸣突然拔高了调。苏牧数着脚下的碎石子,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叮咚”水声,像玉珠落进了瓷碗。他屏住呼吸,攥紧了腰间磨得发亮的木剑——那是父亲用老榆木给他削的,虽说砍不动柴,却被他当作“降妖伏魔”的兵器,走到哪儿都带着。

转过第三棵歪脖子松树,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片足有半亩大的绿茵像被仙人用剪刀裁过似的平整,边缘错落着几块青灰色的岩石,泉水便从岩石缝隙里涌出来,在低处聚成个三尺见方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能看见底下圆润的鹅卵石,以及几尾拇指长的小鱼逆着水流摆尾。

而潭边,正立着个白衣女子。她的衣袂是极素的月白色,领口和袖口绣着淡青色的兰草纹,因着动作轻缓,那兰草纹在日光下仿佛活了过来,随着衣摆摇曳生姿。她头戴一顶软纱斗笠,帽檐垂着同色的流苏,将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葱段似的指尖——此刻,那指尖正握着个羊脂玉般的瓶身,瓶口凑近唇边,正啜饮着瓶中盛着的清泉。

苏牧的脚步顿在原地,只觉喉间发紧。他曾在镇子里的戏台上见过唱《洛神赋》的戏子,水袖翻飞间如惊鸿照影,可眼前的女子比那戏子还要出尘三分——她周身似笼着层淡淡的光雾,连带着脚下的绿草、身旁的清泉,都染上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饮罢,指尖轻轻擦过瓶口,将玉瓶收入袖中。她转身的刹那,斗笠流苏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只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仁如浸在清泉里的墨玉,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清冽,却又在望见苏牧时,泛起些许诧异的涟漪。

西目相对的瞬间,苏牧只觉浑身的暑气突然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浸透骨髓的清凉,像被人兜头浇了桶山泉水,却又不觉得冷,只觉灵台清明,连方才跑了许久的疲惫都消失殆尽。他张了张嘴,想唤一声“姑娘”,却见女子指尖轻轻一扬,袖口翻出片雪白的绢帕,竟在眨眼间化作只振翅的白鸽,“扑棱棱”飞向天际。

等他回过神,女子己转身隐入了岩石后的竹林,唯有衣袂扫过青草的“簌簌”声,混着泉眼“叮咚”的水流声,在旷野里轻轻回荡。苏牧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早己攥出了汗,木剑不知何时掉在了脚边,鞋尖还碾着几星子被踩扁的野花——那是方才跑得太急,不小心踏进了花从里。

“莫不是真遇见仙人了?”他蹲下身,指尖划过女子方才站立的草地,草叶上还带着淡淡香气,像雨后的松针混着兰花的清芬。忽然想起老人们说的“仙人饮朝露、食花瓣”,再看那玉瓶,怕是装的便是这清泉了。他伸手捧起潭水,凑到唇边轻啜一口,凉丝丝的水滑入喉间,竟比寻常井水多了几分甘甜,连带着胸腔里的浊气,都仿佛被冲刷干净了。

日头偏西时,苏牧才想起该回家了。他一步三回头地往回走,褡裢里的麦饼早被压得粉碎,葫芦里的井水却舍不得喝——总想着,或许能拿回去给母亲尝尝,说不定能证明自己真的遇见了仙人。

刚转过村口的老槐树,就见母亲举着扫帚站在门口,远远望见他,立刻拔高了声音:“你个混小子,跑哪儿野去了?饭也不回来吃,当心你爹回来抽你!”苏牧吐了吐舌头,正要往屋里钻,却见母亲忽然皱了皱眉,凑过来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股子……怪香的?莫不是去偷摘了谁家的花?”

“没、没偷花。”苏牧往后退了半步,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褡裢带,“我……我遇见个仙人似的姑娘,在泉边饮露呢!她的衣服白得像雪,斗笠上的流苏会发光,还有……”

“胡闹!”母亲抬手作势要打,却终究没落下来,只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整日里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快进屋吃饭,明日起,跟你三叔去镇上的学堂念书,再不许往野地里跑了——你爹说了,男子总得读些圣贤书,将来也好谋个出路。”

苏牧耷拉着脑袋进了屋,却在母亲转身时,偷偷摸了摸怀里的玉瓶——那是方才在泉边捡的,许是女子落下的。瓶身触手生凉,瓶口还沾着些水珠,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他将瓶子藏在枕头底下,想着明日一早再去泉边瞧瞧,说不定能再遇见那白衣女子,把瓶子还给她。

夜里的蝉鸣格外聒噪,苏牧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日里遇见的场景。他想起女子转身时,斗笠流苏下露出的那半只眼睛,眼尾的红痣像落在雪地里的梅花,又想起她指尖扬起的瞬间,绢帕化作白鸽时的轻盈姿态,忽然觉得心口怦怦首跳,连耳尖都烧了起来。

“要是能再遇见她就好了。”少年望着窗外的月亮,悄悄许下心愿。月光透过窗棂,在枕边的玉瓶上镀了层银边,瓶身上的兰草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竟像是活了过来,在瓶身上轻轻摇曳。苏牧伸手摸了摸瓶身,忽然听见“叮咚”一声轻响,竟有颗水珠从瓶口滚落,滴在他的手背上——那水珠竟带着淡淡的荧光,在黑暗里闪了闪,才渐渐消失。

他猛地坐起身,心跳得更快了。老人们说,仙人的物件儿总有几分灵气,莫不是这玉瓶,真的是那女子留下的“仙物”?他将瓶子抱在怀里,忽然想起戏文里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说不定,自己与那女子的缘分,才刚刚开始呢。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枝头,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又渐渐归于平静。苏牧抱着玉瓶,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又看见那白衣女子站在泉边,斗笠流苏被风吹起,露出半张脸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眼中映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比月光更清冽的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牧便揣着玉瓶出了门。母亲在屋里喊他吃早饭,他只说“去镇上买笔墨”,便头也不回地往浅山跑。露水打湿了裤脚,草叶上的虫鸣还带着几分惺忪,可他顾不上这些,只想着快些到泉边,说不定能赶在女子之前,守着她出现。

远远望见那片绿茵时,苏牧忽然放慢了脚步。泉边静悄悄的,唯有水流“叮咚”作响,昨日女子站立的地方,草叶上还凝着几颗露珠,在晨光里闪着微光。他蹲下身,将玉瓶轻轻放在石头上,又从褡裢里掏出块干净的布,仔细擦了擦瓶身——那是母亲去年给他做的汗巾,蓝底白花,边角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牧”字。

“姑娘?你在吗?”他站起身,对着竹林深处喊了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竹林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却不见有人回应。苏牧有些失落,却又舍不得离开,便坐在石头上,望着泉眼发呆。阳光渐渐浓烈,泉面上泛起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晃得人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阵微风掠过,带着熟悉的兰草香。苏牧猛地抬头,只见竹林深处走出个白衣身影,斗笠流苏依旧垂着,却在走近时,抬手轻轻一掀——昨日只窥见半只眼睛,今日却看清了全貌:眉如远山,眼含秋水,鼻梁高挺,唇色似点了胭脂,却又淡得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她望着苏牧,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你来了。”

苏牧只觉脑子“嗡”地一声,昨日想好的话全忘了个干净,只能结结巴巴地举起玉瓶:“姑、姑娘,你的瓶子……昨日落在泉边了,我、我帮你收着……”

女子轻笑一声,伸手接过玉瓶,指尖不小心碰到苏牧的掌心,他只觉像是触了片羽毛,又轻又软,却让心跳得更快了。“多谢公子。”女子将玉瓶收入袖中,忽然指了指泉眼,“这泉叫‘映心泉’,饮了能清心火,公子昨日尝过,可觉得身子轻快些?”

“轻、轻快些了。”苏牧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忽然想起母亲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忙往后退了半步,却不小心踩在石头上,踉跄了一下。女子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触感柔软却带着几分力道,待他站稳,又很快收回手,藏进了广袖里。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牧每日天不亮就往映心泉跑,有时带着自家晒的果干,有时带着镇上买的糖霜,悄悄放在泉边的石头上。女子总是来得比他晚些,斗笠下的脸渐渐不再陌生,他知道了她叫“灵犀”,知道了她住在浅山深处的竹楼里,却不知道她究竟是人是仙——她从不提自己的身世,却总能在他说起村里琐事时,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

“公子总说人间烟火,却不知,这烟火气,才是最动人的。”那日,灵犀坐在泉边,望着远处村落里升起的炊烟,忽然轻声道。她摘了朵野花别在苏牧发间,指尖掠过他的耳尖,带着清泉般的凉意,“我在这山里住了许久,见惯了草木荣枯,却从未像如今这般,觉得日子有了滋味。”

苏牧望着她发间的露珠,忽然想起戏文里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却知道,只要看见灵犀的笑,心里就像揣了只扑棱棱的蝴蝶,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他想告诉她,自己不想去学堂念书,不想听母亲念叨“功名”,只想每日来泉边,看她饮露、赏花,听她讲山里的故事。

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灵犀,明日我带你去看村里的社戏吧?戏台上有唱《牡丹亭》的,可热闹了。”

灵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却又很快摇了摇头:“不了,我……不便去人多的地方。”她低头望着泉面,倒影里的白衣与苏牧的青衫交叠在一起,像幅未干的水墨画,“不过公子若愿意,可将戏文说与我听?”

那日傍晚,苏牧躺在泉边的草地上,望着天边的晚霞,给灵犀讲《牡丹亭》的故事。他说起杜丽娘游园惊梦,说起柳梦梅拾画情痴,说到“情至深处,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时,忽然听见灵犀轻轻叹了口气。

“若真有这般至情至性,倒也不负了‘情’字。”她侧过脸,斗笠流苏扫过苏牧的手背,“只是人间多桎梏,纵有真心,又有几人能得圆满?”

苏牧转头望她,却见她眼中映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竟像是蒙了层薄雾。他忽然想起这半个月来,灵犀从未在日头落山后留下——她总是在暮色初起时离开,衣袂扫过草地的声音,像极了母亲深夜纺线时的“沙沙”声。

“灵犀,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的疑问,“为何总在白天出现?为何……从不肯去人间?”

灵犀闻言,身子微微一僵,良久,才轻声道:“我啊……不过是这山里的一缕精魂罢了。吸纳了百年日月精华,才有了人形,却终究……不是凡人。”她抬手抚过苏牧发间的野花,指尖的温度比往日凉了许多,“那日在泉边遇见你,只道是寻常过客,却不想……竟成了我这百年里,最难忘的劫。”

苏牧听得似懂非懂,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忧伤。他忽然坐起身,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那是母亲给他缝的香囊,里头装着晒干的艾草和他偷偷攒的、灵犀喜欢的兰草,“给你,带着这个,就像带着人间的烟火气,往后……往后你若是想我了,就来村口的老槐树下等我,我……我每日都会去的。”

灵犀接过香囊,放在鼻尖轻嗅,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往日更灿烂,像拨开云雾的月亮,“好,我答应你。不过苏牧,你要记得,人间虽好,却多风雨,往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日之后,苏牧再没见过灵犀。他每日天不亮就去老槐树下等,首到母亲揪着他的耳朵拖回家;他去映心泉边等,对着空无一人的草地说话,将新摘的野花放在石头上,看它们从盛开到枯萎。整整三个月,他走遍了浅山的每一处角落,却再也没见过那抹白衣,唯有怀里的玉瓶,还带着淡淡的兰草香,提醒着他,那些在泉边度过的时光,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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