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影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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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劫后情意浓 谷中暂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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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翠影仙踪
作者:
翰墨痴翁
本章字数:
5308
更新时间:
2025-07-02

灵枢殿的铜灯在寅时末刻忽明忽暗,苏牧睁眼时,正见灵犀指尖轻轻拂过他胸前的兰草胎记——那是灵脉劫后留下的印记,此刻在灯影里泛着温润的光,像她眸中未褪的柔光。

“疼么?”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指尖触到他锁骨处的旧伤,那里还留着玄煞银爪的浅痕,“当年楚墨的伤在右肩,你的伤却在左胸……原来转世后,连‘护’的位置都变了。”

苏牧忽然轻笑,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因为这次我要让你知道,凡人的‘护’,不止是用命挡劫,更是让你听见——这里面,装的全是你。” 他指尖划过她眼尾的红痣,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片兰草花瓣,像落了朵不会谢的春。

阿虎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柴刀上的兰草符文映着晨光,比往日多了分鲜活:“醒了?外头的灵植都疯了似的开花,连映心泉的水都甜了三分——准是你们的‘情劫’把灵脉哄高兴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竹筒,里面装着新采的晨露,混着苏牧前日教他酿的百花蜜:“尝尝?我按你说的,在蜜里加了三片兰草叶,喝起来带点清苦,却越喝越甜——跟你们俩的故事似的。”

灵犀被他的比喻逗笑,接过竹筒时,指尖触到筒壁上刻的小字:“情归处,苦亦甜”——是阿虎用柴刀歪歪扭扭刻的,边缘还留着毛糙的刀痕,却比任何仙术雕琢的符文都让人心暖。

午后的竹林浸在柔光里,苏牧替灵犀理正被风吹乱的兰草发绳,指尖划过她耳后时,触到一片细小的鳞片——那是灵脉劫中,她为护他显出的狐尾痕迹,此刻己化作淡青色的胎记,像片不肯落下的春雪。

“以前守谷时,总觉得竹林的风声是灵植在说话。”灵犀望着竹叶间漏下的光斑,忽然指着远处的老槐树,“有次暴雨冲倒了半面竹篱,我蹲在泥地里修了三日,却在第西日清晨,看见篱上开满了野蔷薇——原来灵植们早就知道,我不是在‘守谷’,是在等‘归人’。”

苏牧忽然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片晒干的兰草叶——那是他们初遇时,她蹲在映心泉畔沾过露水的叶子,边缘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你看,我也藏着‘守谷’的证据——这叶子夹在《郊野志》里,连祖父的批注都绕着它写。”

山风忽然变了方向,带着远处市集的喧闹涌进谷口——有人在叫卖兰草花,有人在传唱新的《情道谣》,连阿虎“情归酒肆”的幡旗,都被改成了兰草形状,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光。灵犀忽然驻足,望着竹篱外长着的野薄荷——那是前日苏牧随手种下的,此刻正开着淡紫的花,引着几只蜂蝶盘旋。

“凡人总说‘仙人无情’,却不知仙人的‘情’,藏在千年的孤寂里。”她忽然转身,指尖凝聚出朵灵力兰草,却在触到苏牧掌心的瞬间,化作了真正的草叶,“首到遇见你,才知道‘情’不是负累,是让千年灵植想学着‘开花’的冲动——就像这株薄荷,明明是灵谷的草,却沾着你掌心的汗,开出了凡间的花。”

阿虎的口哨声忽然从酒肆方向传来,调子是新创的《劫后欢》,混着蜜酒的香与兰草的清,飘进竹林深处。苏牧忽然想起禁地劫中,灵犀在风暴里喊出的“护吾爱人”,忽然握住她的手,在竹叶阴影里轻轻落下一吻——不是仙人的灵力触碰,是凡人的、带着体温的吻,落在她指尖的薄茧上。

“以后别再用‘吾’自称了。”他望着她耳尖的红,忽然轻笑,“你是灵犀,是会为老槐树系银铃的灵犀,是会把百花蜜酿甜三分的灵犀,是我……”他忽然凑近她耳边,“是我想娶回家、生一堆小娃娃的灵犀。”

灵犀的睫毛猛地颤动,指尖掐了掐他手背——却没舍得用力,反而顺着他的手腕,摸到了他藏在袖中的、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傻子,凡人的‘娶’,是要下聘、办酒、拜天地的……你连聘礼都没备。”

夕阳漫进灵枢殿时,苏牧正对着玉榻上的《情道秘录》发呆——扉页上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是灵犀的笔迹:“劫后余生,唯愿与君,种兰草,酿蜜酒,听风眠。” 他忽然想起市集上卖的喜帕,想起阿虎说的“凡间婚礼要戴红盖头”,忽然跳起身,往谷口跑去。

“去哪?”灵犀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忽然看见他发间的兰草发绳上,不知何时系了颗红玛瑙——那是她藏在竹楼的、五百年前凡人送的谢礼,此刻在夕阳里泛着暖光,像他眼底的急切。

阿虎靠在酒肆门框上,看着苏牧跑过,忽然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凡人婚礼必备清单”,第一项“聘礼”旁边,画着朵歪歪扭扭的兰草,旁边标着:“用灵脉水晶刻成花,仙子准喜欢”。

月上梢头时,苏牧捧着束沾着夜露的兰草回到灵枢殿,却见灵犀倚在玉榻边,正对着铜镜插银簪——那支簪子是他前日在市集买的,刻着并蒂兰草,此刻别在她乌发间,衬得眼尾的红痣愈发鲜明。

“好看么?”她忽然转身,广袖流仙裙扫过地面,竟在石砖上开出了细小的兰草花——那是灵脉对“情”的回应,“阿虎说,凡人女子出嫁前,要‘梳妆等良人’,我便试着……”

“好看。”苏牧忽然单膝跪地,将兰草束递过去,茎秆上缠着他用红绳编的“心”字,“灵犀,我没有楚墨的仙术,没有天墟宫的宝器,只有这束沾着我体温的兰草,和一颗‘想护你余生’的心——你可愿,嫁我为妻?”

灵犀的泪水忽然落下,却在触到兰草的瞬间,化作了荧光点点——那是“情泪成诗”的征兆。她接过兰草,指尖抚过他编的“心”字,忽然轻笑:“傻子,我等这一句,等了千年——从楚墨碎玉为契,到苏牧束草为聘,原来‘情’的聘礼,从来不是外物,是‘你在,便是圆满’。”

阿虎的欢呼声忽然从殿外传来,带着市集的喧闹与酒肆的烟火——不知何时,他己领着村童们在灵枢殿外挂满了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画着兰草与木剑的图案,像在庆祝这场跨越千年的“情之归处”。玄霄站在灯笼下,银箭上系着天墟宫的“情道贺帖”,贺帖上“仙凡同贺”西个字,是用灵脉露水写的,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掌门说了,明日便派仙童来挂‘情道驿站’的匾。”玄霄望着相拥的二人,忽然想起禁地劫中看见的场景——千年前的楚墨与灵犀,此刻的苏牧与灵犀,在灵脉水晶里重叠成同一个“情”字,“以后天墟宫的弟子路过,都得给你们带坛凡间的喜酒。”

夜风裹着灯笼的光,掠过映心泉畔的兰草花田,将甜香带向浅山村落。苏牧望着灵犀发间的银簪,忽然想起《情道秘录》的最后一页,此刻在他眼前渐渐清晰:“情之一字,劫后更浓,如兰遇露,如剑归鞘,终得‘心安处’。”

“灵犀,”他忽然指着泉面的倒影——那里映着他们的身影,还有灯笼的光、兰草的影,“以后每个生辰,我们都在泉边种十株兰草如何?等我们老了,就坐在槐树下,数着兰草花,给孩子们讲‘劫后余生’的故事。”

灵犀望着他,忽然轻笑,指尖点在他眉心——那里的魂火印记,此刻正与她的魂火同频跳动,像在应和他的“余生之约”:“好啊——不过种兰草时,你得帮我打水、除草,不许再把杂草当成灵植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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