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影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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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外敌窥灵脉 情意两相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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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翠影仙踪
作者:
翰墨痴翁
本章字数:
5774
更新时间:
2025-07-02

卯时的晨光刚爬上灵枢殿的飞檐,暗门便被玄色劲装撞开。黑衣人揭下面巾的刹那,苏牧指尖的玉佩突然发烫——来者竟是天墟宫左护法玄煞,那道从眉心贯穿至下颌的疤痕,正是十年前楚墨为护灵脉留下的旧伤。

“楚墨的残魂果然附在你身上。”玄煞的银爪划过玉榻边缘,留下三道焦黑的痕迹,“当年他坏我晋阶,如今你又护着这只小狐妖……灵枢殿的灵脉,今日必入我手!”

灵犀强撑着起身,广袖掩住颤抖的指尖——她能感觉到,玄煞掌心翻涌的不是寻常灵力,而是吞噬了无数精怪的“煞气”,与灵脉的“情之本源”天生相克。阿虎的柴刀横在胸前,刀刃却因恐惧而轻颤,却在看见苏牧护着灵犀后退时,忽然想起村头老槐树的传说:“再弱的凡人,为了想护的人,也能长出‘胆’来。”

“阿虎,去守着灵脉露!”苏牧将灵犀推至水晶球旁,木剑上的兰草纹路因怒意泛起强光——那是楚墨残魂与凡人执念的共鸣。玄煞的银爪抓来,竟在触及光剑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煞气遇“情”,竟如冰雪投进沸油。

“有意思,凡人之身竟能催动情道剑意。”玄煞忽然笑了,指尖凝聚出煞气化的“清魂箭”,比玄霄的银箭多了分妖异的红,“当年楚墨用命挡下我的箭,如今你……”

“他挡得住,我也挡得住!”苏牧忽然想起灵犀眼尾的红痣,想起她递来的百花蜜,想起此刻她靠在水晶球旁,指尖还在为他凝聚护盾——哪怕灵体虚弱,仍在拼尽全力。木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剑意竟化作千万道兰草光刃,每道光刃上都映着他与她的初遇、重逢、共患难。

阿虎的柴刀砍在玄煞的护心镜上,震得虎口发麻,却看见镜面上映着自己的脸——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不能退”的狠劲。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虎子,咱凡人没仙术,但咱有‘护短’的心。” 柴刀忽然发出“嗡”的轻鸣,刀刃上的兰草符文竟因执念而发亮,竟将玄煞的煞气斩下一角。

“凡人……竟能伤到我?”玄煞的瞳孔骤缩,忽然瞥见灵犀指尖的血珠——那滴融入灵脉露的血,此刻正顺着水晶球的纹路,流向灵枢殿的每一寸石砖,“不好了,她在唤醒灵脉本源!”

灵犀望着苏牧与阿虎浴血奋战的身影,忽然想起千年前楚墨说的话:“灵犀,情道的力量,从来不在一人之强,在千万人‘不愿失去’的执念。” 她忽然咬破舌尖,精血混着魂火喷在玉佩上,暖金光芒竟化作巨手,将玄煞的煞气盾生生捏碎。

“你疯了!以血饲灵脉,你会魂飞魄散的!”苏牧看见灵犀唇角的血,忽然想起潭水畔她的虚影,想起灵枢殿水晶棺中沉睡的仙身,心底忽然涌起股狠劲——他不要她再受伤,不要她再用命换他的平安。

玉佩在他掌心“咔嗒”裂开——不是碎裂,是千年魂契的彻底觉醒。楚墨的残魂与苏牧的执念合二为一,木剑竟在瞬间化作青锋剑的模样,剑身上刻着的“情”字,正是灵犀千年前的笔迹。

“玄煞,你记着——”青锋剑抵住玄煞咽喉,剑意却未伤他分毫,“灵脉不是你的磨刀石,情道不是你的垫脚石。仙门也好,凡人也罢,该怕的从来不是‘力量’,是失去‘护念’的心。”

玄煞望着剑身上自己惊恐的倒影,忽然想起初入天墟宫时的誓言:“护天下苍生,守仙门正道。” 可何时起,“正道”成了吞噬精怪的借口,“护生”成了争夺灵脉的幌子?他忽然松开银爪,煞气化的清魂箭“当啷”落地,在灵脉的暖金光华中,竟化作了无害的流萤。

灵犀跌进苏牧怀里,却感觉这次的拥抱不再是虚影的冷,而是凡人躯体的温热,带着血腥气,却也带着“活着”的真实。她望着他发间被血染红的兰草发绳,忽然轻笑:“楚墨,不,苏牧,你知道吗?千年前我总嫌你太固执,如今却觉得……这固执,比任何仙术都让我安心。”

阿虎忽然蹲在旁边,掏出怀里的桂花糕——只剩半块,却被他护在掌心没沾到血,“给,吃点吧。我娘说,甜的东西能压惊。” 灵犀接过糕点,桂花香混着麦香涌来,忽然想起五百年前,那个在映心泉畔给她送野果的凡人少年——原来“情”的味道,从来都是这般,带着人间烟火的暖。

玄煞忽然跪地,对着灵枢殿的“情”字浮雕叩首:“晚辈知错了。天墟宫的‘禁情令’,原是忘了‘情’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他掏出怀中的《天墟秘典》,竟在暖金光华中化作灰烬,露出底下藏着的、被篡改的《情道旧录》——页脚处,楚墨的批注清晰可见:“仙凡之别,不在血脉,在是否愿为彼此‘心软’。”

晨雾渐渐散去,灵枢殿外的兰草田被晨光染成金色。苏牧望着灵犀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忽然想起初遇时她戴斗笠的模样——那时的她,是他眼中的“奇异”,如今的她,是他掌心的“真实”。

“疼吗?”灵犀指尖抚过他手臂的伤口,灵力混着百花蜜的甜,竟让疤痕化作了兰草形状的胎记,“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我……”

“我知道。”苏牧忽然握住她的手,玉佩的碎光在两人指尖流转,“你想说‘仙凡有别’,想说‘情劫难渡’,可你忘了——”他指了指远处的浅山村落,那里传来孩童的笑闹声,“人间的烟火,本就是‘情’的劫,也是‘情’的解。”

阿虎忽然指着天空——天墟宫的传讯鹤正衔着新的符纸飞来,符纸上的“禁情令”三个字,竟在兰草花香中化作了“情通令”,字迹是掌门的亲笔,末尾还画了只小狐狸,捧着百花蜜罐。

灵脉的暖金光芒顺着浅山蔓延,路过市集时,疯癫老者忽然清醒,望着手中的银铃笑了;路过村头时,苏母望着儿子发间的兰草,忽然想起丈夫曾说的“缘分天定”;路过“情归酒肆”时,阿虎的柴刀正刻着新的木牌:“仙凡同饮,情字当歌”。

玄煞忽然站起身,银箭上的煞气早己退尽,此刻泛着兰草的微光:“灵犀师妹,玄霄师兄让我带句话——天墟宫的偏殿,以后改作‘情道阁’了,还望你……”

“还望我们去讲道?”灵犀轻笑,指尖凝聚出真正的兰草,别在玄煞的护心镜上,“记住了,情道不是术法,是‘心’的修行。就像这兰草,生在幽篁谷是灵植,长在人间,便是‘念’的花。”

当第一缕午阳掠过灵枢殿时,苏牧望着灵犀发间的兰草,忽然觉得,所有的“危险”,不过是“情”的试金石。他忽然想起《情道秘录》的最后一页,此刻在他识海中格外清晰:“情之一字,如钢似柔——钢可斩尽世间不公,柔可化去千年冰寒。”

“灵犀,”他忽然指着映心泉方向,那里的兰草正顺着水流,将暖金光芒带向人间,“以后我们就住在泉边吧,种满兰草,酿最甜的百花蜜,遇着路过的凡人,就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什么?”灵犀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觉得,千年来的孤寂,终究在这一刻有了归处。

“告诉他们,”苏牧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眼尾的红痣,“这世上最厉害的‘法术’,从来不是呼风唤雨,是愿意为一个人,守一座谷,等一场花开——哪怕她是仙人,哪怕他是凡人,只要‘心’在一起,便是最圆满的‘道’。”

阿虎忽然在殿外吹起了口哨,调子是他新创的《情道谣》,混着兰草的香、百花蜜的甜,飘向浅山深处。玄煞听着口哨声,忽然想起天墟宫禁阁里的残卷——原来千年前的情道盛世,从来不是传说,是真实存在过的、仙凡共饮、灵植同生的人间烟火。

灵犀忽然取出合璧的玉佩,暖金光芒化作桥梁,连接起灵枢殿与映心泉——泉面上,他们的倒影不再是千年的孤寂,而是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一个戴斗笠的白衣女子,一个持木剑的少年,看兰草在风中轻摇,看流萤从灵脉深处飞起,照亮每一个“护念”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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