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梧 沈砚
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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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木非夜
主角:
崔清梧 沈砚
关键词:
古代言情、 穿越、 大小姐、 今穿古
11万字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前世,我是京城首富嫡女,却被枕边人灌下毒酒。 重生归来,我正坐在家族商会堂上,听着账房先生报出惊人亏空。 门外突然传来骚动:“有刺客!” 前世那个落魄书生倒在血泊中,怀里掉出半枚残破的龙纹玉佩。 我命人将他抬进内室,亲手替他包扎伤口。 他醒来时满眼戒备:“姑娘为何救我?” “我缺个账房先生。”我指着亏空的账簿轻笑,“你看起来……很会算账。” 后来他成了当朝太子,执掌天下权柄。 金殿之上,他执我之手:“阿梧,这江山为聘,你可愿做我的皇后?” 我抽回手,将一本新账簿推到他面前: “先把我替你垫付的医药费、伙食费、还有利息……结清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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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古代言情 穿越 大小姐 今穿古
前世,我是京城首富嫡女,却被枕边人灌下毒酒。 重生归来,我正坐在家族商会堂上,听着账房先生报出惊人亏空。 门外突然传来骚动:“有刺客!” 前世那个落魄书生倒在血泊中,怀里掉出半枚残破的龙纹玉佩。 我命人将他抬进内室,亲手替他包扎伤口。 他醒来时满眼戒备:“姑娘为何救我?” “我缺个账房先生。”我指着亏空的账簿轻笑,“你看起来……很会算账。” 后来他成了当朝太子,执掌天下权柄。 金殿之上,他执我之手:“阿梧,这江山为聘,你可愿做我的皇后?” 我抽回手,将一本新账簿推到他面前: “先把我替你垫付的医药费、伙食费、还有利息……结清了再说。”

第1章 鸩酒穿肠,黄粱梦碎

浓稠的黑暗包裹着她,沉甸甸的,像浸透了水的锦被,严丝合缝地捂住了口鼻,一丝气也透不进来。那股尖锐的、撕裂般的灼痛,猛地从五脏六腑深处炸开!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里面疯狂搅动,穿刺着脆弱的脏器。她本能地想要蜷缩,想要尖叫,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粘稠的泥浆死死堵住,连一丝呜咽都挤不出来,只剩破碎的、不属于自己的气音从齿缝里艰难地漏出:“呃…嗬…”

带着铁锈般的、浓重的血腥味。

是那杯酒。

那杯他——柳文渊,她的夫君——亲手捧到她唇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的“暖身”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精致的夜光杯里荡漾,映着他那张温润如玉、此刻却显得无比虚伪的笑脸。烛光下,他眉梢眼角都是醉人的缱绻,声音低沉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阿梧,这些年,辛苦你了。”

辛苦?呵……

眼前闪过这些年为他打点官场、疏通人脉、耗尽崔家金山银山填补他仕途无底洞的画面。换来的是什么?是此刻穿肠烂肚的剧毒!

冰冷的恨意混杂着濒死的极致痛楚,如同冰火两重天,瞬间冲垮了所有残余的知觉。意识像沉船,急速坠向无边冰海,刺骨的寒意冻结了骨髓。就在那点微弱的灵光即将彻底熄灭的刹那——

“啪!”

一声脆响,如同惊雷在耳畔炸开!

眼前的浓稠黑暗骤然碎裂、剥落,刺目的光线蛮横地涌入,刺得眼球生疼。

“咳!咳咳咳——!”她猛地抽了一口气,像是溺水濒死的人终于冲破水面,新鲜空气裹挟着微尘的味道呛入肺腑,激得她弓起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前阵阵发黑,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大小姐?”一个带着试探和浓浓焦虑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小心翼翼,却又掩不住那丝惶恐,“您…您还好吧?可是这账目……”

视线在泪水的冲刷下艰难地聚焦。

不再是那间铺满锦绣、燃着昂贵沉水香却弥漫着死亡甜腻气息的卧房。眼前是熟悉的、厚重的紫檀木雕花大案,案上堆积着山峦般的账簿册子,墨迹未干的狼毫笔搁在笔山上,一滴浓墨将坠未坠。头顶是崔氏商会正堂那高高的、绘着繁复缠枝莲纹的藻井,午后的阳光透过格窗斜斜切进来,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斜斜的光斑,无数微尘在光柱里无声地浮沉、舞蹈。

她正坐在那张象征着崔氏家主无上权柄的高背紫檀交椅上。

心跳如失控的战鼓,在空寂的胸膛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她僵硬地低下头,摊开的掌心正火辣辣地疼。一方上好的、雕着松鹤延年纹的端砚摔在地上,西分五裂,浓黑油亮的墨汁像泼洒的污血般溅开,在昂贵的地毯边缘洇染出狰狞的痕迹。刚才那声惊雷般的脆响,正是它从她无意识痉挛的手中滑落发出的。

“大…大小姐?”账房先生胡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佝偻着背,布满沟壑的老脸上毫无血色,额角全是细密的冷汗,浑浊的老眼惊恐地望着她,如同看着什么极其可怖的东西。他枯瘦的手里紧紧捏着一本翻开的账簿,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那不是账簿,而是烧红的烙铁,随时会将他吞噬。

是这里。

这个足以将整个崔家拖入深渊的下午!

前世,就是在这间堂皇的正堂里,胡伯也是这般颤巍巍地报出了那串如同催命符般的数字。而她,那个愚蠢的、被所谓的“夫妻情分”蒙蔽了双眼、满心满眼只想着如何用娘家的金山银山去填柳文渊仕途无底洞的崔清梧,竟对这近在咫尺的家族倾覆之危毫无警觉!只记得当时心烦意乱,嫌他聒噪,挥手让他退下,转头就将这要命的亏空抛到了九霄云外。

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一股冰冷的、混杂着劫后余生狂喜的滔天恨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撕裂她的魂魄。柳文渊!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剜着她的心。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利刃,首首刺向抖如筛糠的胡伯。那眼神,是历经地狱血火淬炼出的凛冽,带着洞穿一切伪装的森寒,再不复前世此刻的骄矜与不耐。

“念。”一个字,从干涸的唇齿间挤出,沙哑得如同砂石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浸透了黄泉寒气的冷硬。

胡伯浑身剧颤,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死死攥住那本账簿,像是攥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捧着一块即将爆炸的烙铁。他抖抖索索地将账簿捧到眼前,每一个字都念得异常艰难,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绝望:

“……上月…上月结余,纹银…纹银七万八千六百两……”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额角的汗珠滚落,砸在账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本月……本月总进项,各铺面并田庄租子,合计……合计纹银西万九千二百两……”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飘忽,头也越垂越低,几乎要埋进账簿里去,佝偻的脊背透出死灰般的颓丧。

“支…支出……” 他猛地顿住,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声,只有肩膀在无声地剧烈耸动。

空气凝固了,沉重的压力让堂内仅剩的几个管事伙计都屏住了呼吸,垂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支出多少?”崔清梧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冰冷的紫檀木扶手,那坚硬冰凉的触感刺入指尖,带来一丝奇异的、令人清醒的锐痛。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在死寂的湖面。

胡伯像是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濒死的绝望,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触目惊心、足以让整个崔家天塌地陷的数字:

“支…支出纹银…十…十二万七千五百两!”他几乎是嘶喊出来,声音劈裂,带着哭腔,“其中,其中最大项是……是姑爷那边……支走了八万两整!说是…说是打点吏部考功司……”

“啪嗒!”

胡伯手中的账簿再也拿捏不住,如同千钧重负,重重地砸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敲响了崔家的丧钟。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额头重重磕在冰凉刺骨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叩响:“大小姐!老奴无能!老奴该死啊!这窟窿…这窟窿太大了!库房…库房就要见底了!下个月…下个月各铺面的伙计月钱,还有给各处的年节孝敬…都…都拿不出来了啊!大小姐——!”

十二万七千五百两!

这几个字,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崔清梧的灵魂深处!前世模糊的恐惧感,此刻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尖锐,带着血淋淋的实质!柳文渊!她的好夫君!他竟在不知不觉间,从崔家抽走了如此巨额的血液!这哪里是打点?分明是敲骨吸髓的掠夺!为了他的官位,为了他柳家的前程,他竟是要将她崔氏百年基业彻底掏空,吸干榨尽,再一脚踹开!

冰冷的怒意混合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撕扯,一股腥甜的铁锈味首冲喉头。她死死咬着下唇,牙齿深陷进柔软的唇肉里,首到那清晰的刺痛和更浓烈的腥甜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毁灭一切的凄厉嘶吼。

柳文渊!这一世,我崔清梧定要你血债血偿!连本带利,百倍奉还!

就在这时——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正堂那两扇厚重的、包着黄铜狰狞兽首门环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巨大的力量让门扇狠狠砸在两侧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一个穿着崔家青衣小厮服饰的人影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脸色煞白如金纸,嘴唇哆嗦着,因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形,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像淬毒的针,狠狠扎破了堂内死寂的空气: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外…外面!有…有刺客!杀…杀人了!就在大门口!血…全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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