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家的账房先生竟是前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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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门外血泊,龙纹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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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首富家的账房先生竟是前朝太子
作者:
木非夜
本章字数:
7440
更新时间:
2025-07-02

“砰!!!”

那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在死寂的堂内,震得人心胆俱裂。门扇撞在墙上,余音嗡嗡作响。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外…外面!有…有刺客!杀…杀人了!就在大门口!血…全是血啊!”

青衣小厮连滚带爬扑进来的身影,那因极度惊恐而扭曲变形的脸,那劈裂般尖利的嘶喊,像一盆混着冰渣的冷水,兜头泼在崔清梧几乎被恨意和狂怒烧灼的理智上。

刺客?杀人?

这两个字如同冷水泼进滚油,堂内仅剩的几个管事伙计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椅子腿刮过金砖地面的刺耳摩擦声响成一片。人人脸上血色褪尽,惊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刚才还噤若寒蝉的众人此刻如同无头苍蝇,惶惶不安地互相张望,目光里全是恐惧。

就连跪在地上绝望磕头的胡伯也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里泪痕未干,此刻又添上了新的、更深的惊骇,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崔清梧的心脏在那一瞬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前世,没有这一出!绝对没有!

她的记忆如同冰冷的刀锋,瞬间回溯。前世这个下午,只有胡伯报出的那串催命数字,只有她不耐烦地挥手斥退,只有她满心盘算着如何从娘家再抠出些银两去填柳文渊的胃口……门外,风平浪静,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是哪里出了变故?难道因为她回来了,这重活一世的蝴蝶翅膀,己然扇动了命运的轨迹?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爬满全身,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但这寒意并未让她失措,反而像淬火的冷水,让她那被仇恨冲得滚烫的头脑瞬间冷却、沉淀下来,一种经历过生死磨砺的、近乎残酷的冷静重新占据了上风。

“慌什么!”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带起一阵冷风。声音不高,甚至没有刻意拔高,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浸透了前世血泪的凛冽寒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所有的嘈杂和惊惶!

堂内瞬间死寂。所有抽气声、惊呼声、桌椅碰撞声戛然而止。一道道惊疑不定、带着残留恐惧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她站在那张象征着崔家权柄的交椅前,背脊挺得笔首,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目光如刀,缓缓扫过堂内每一张失色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慌乱,只有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沉静和不容置疑的威压。最后,那冰寒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锁链,牢牢钉在门口那个魂飞魄散的小厮身上。

“人在哪里?”她的声音清晰、稳定,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落金砖地面,“说清楚!刺客,还是被杀的人?”

那小厮被她这慑人的眼神和语气镇住,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哆嗦得更厉害了,但总算找回了一点神志,抖抖索索地抬起手,指向洞开的大门外,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却勉强能听清:“就…就在咱们商会大门口!那…那尊大石狮子旁边!一个…一个穿青布衫的,书生模样的,浑身是血倒在那里!追…追他的人,好像…好像往西市那边跑了!跑…跑得飞快!没看清脸!”

书生?青布衫?

一个模糊的、几乎要被前世漫长痛苦和滔天恨意彻底淹没的身影,猛地撞入崔清梧的脑海!那个在柳文渊平步青云、权势最盛时,被他轻描淡写一句“前朝余孽,意图不轨”,就下令当街杖毙在柳府门前的落魄书生!

那张清瘦倔强、在乱棍下迅速变得血肉模糊的脸……那个名字……那个后来被证实是流落民间、身负前朝皇室血脉的……

沈砚?!

一股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冲动如同电流般瞬间窜过西肢百骸!身体比思绪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紫檀木椅,沉重的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锐响。她顾不上什么仪态风姿,一把提起碍事的石榴红裙摆,露出底下绣着缠枝莲纹的素白绸裤和软底锦履,朝着洞开的大门外就冲了出去!

“大小姐!”胡伯惊恐的呼喊和其他管事伙计的抽气声被她远远抛在身后。裙裾扫过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带起一阵迅疾的风。

商会那气派的朱漆大门此刻大敞着,午后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进来,有些刺眼。门外己经围了不少被惊动的人。有附近商铺的掌柜伙计,有过路的行人,还有探头探脑的街坊邻居。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脸上混杂着惊恐、好奇和一丝对血腥的畏惧,围成了一个稀疏而不规则的圈子,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仿佛那圈子中央有什么噬人的猛兽。

圈子中央,青石铺就的、被无数车马行人磨得光滑的地面上,一大滩暗红色的、尚未干涸的液体正刺目地洇开、蔓延,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粘稠的光泽。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蛮横地钻入鼻腔。

一个人影蜷缩在血泊边缘,背靠着那尊威风凛凛、象征着崔家财势的石狮子基座。

青布衫。

布料是洗得发白的粗麻,此刻却大片大片地被深色的、粘稠的血液浸透,紧紧地、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而僵硬的轮廓。他低垂着头,散乱的发髻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下颌。一只沾满污泥和暗红血污的手无力地搭在冰冷粗糙的石座上,五指微微蜷曲,指尖还在极其轻微地、神经质地抽搐着。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胸膛的起伏微不可察,仿佛下一刻那点微弱的生命之火就会彻底熄灭。

崔清梧一步步走近。脚下昂贵的锦履不可避免地踩踏在沾染了血污的青石板上,那浓重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更加汹涌地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围观的众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开,惊疑不定、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她浑然未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锁在那个蜷缩在血泊与冰冷石座之间的垂死身影上。

是他!一定是他!那个前世被柳文渊像碾死蚂蚁般随意抹杀的书生!

就在距离他仅有三步之遥时,他搭在石座上的那只沾满血污的手,似乎用尽了身体里最后残存的一丝力气,极其轻微地、痉挛般地动了一下。

“哐啷。”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周遭压抑的议论声和风声掩盖的脆响。

一枚小小的物件,从他那只虚软无力、指节染血的手中滑脱出来,掉落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滚了半圈,停在离血泊边缘不远的地方。

崔清梧的目光瞬间凝固!

那是一枚玉佩。或者说,是半枚。

玉质温润细腻,即使在斑驳的血污和尘土覆盖下,也难掩其内蕴的、如羊脂般的光华。断裂的边缘参差不齐,带着细微的崩口,显然是被人用蛮力硬生生掰断的。上面雕刻的纹样……虽然只有一半,但那蟠曲虬结、充满力量感的线条,那睥睨威严、仿佛要破玉而出的神韵……

是龙纹!

而且是五爪!只有五爪龙纹!只有皇室!只有天子血脉才配拥有的五爪龙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如同失控的鼓点,几乎要撞碎肋骨,冲破喉咙!前世柳文渊骤然翻脸、不惜当街杖毙一个“落魄书生”的真正原因!那些被他刻意掩盖、讳莫如深的、关于这个书生真实身份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被这半枚残破却依旧散发着无形威势的龙纹玉佩,轰然证实!

他就是沈砚!那个流落民间、身负前朝皇室血脉,后来搅动天下风云、让无数人寝食难安的名字!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崔清梧心底疯狂滋生、蔓延,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惊骇、疑虑和那浓烈的血腥带来的生理不适!

柳文渊!你前世为了权势,为了攀附新主,不惜亲手毒杀结发妻子,更要斩草除根,灭杀所有可能威胁你、阻碍你青云之路的“前朝余孽”……

好,很好。

那么今生,我崔清梧偏要救下你这眼中钉、肉中刺!我要让你亲手埋下的祸根,变成悬在你头顶最锋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要让你尝尝,被自己种下的毒刺反噬的滋味!

“来人!”崔清梧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决绝,瞬间盖过了门外所有的嘈杂私语。她目光如电,扫过身后跟出来的、脸色煞白的崔家护卫和伙计。

“把他抬进去!轻点!抬到后面东厢暖阁里!”她的命令清晰、快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胡伯!”她猛地回头,目光精准地找到刚踉跄着追到门口、还在扶着门框喘气的账房先生。

胡伯一个激灵:“老…老奴在!”

“立刻!马上去请济世堂的孙老大夫!要快!用最快的马车!就说我崔清梧请他救命!诊金加倍!十倍也使得!”她的语速极快,却字字清晰,“其余人,散了!”她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围观的众人,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迫感,“今日之事,谁敢多嘴一句,休怪我崔家不讲情面!”

命令一道接一道,清晰而冷厉,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杀伐果断。商会里训练有素的家丁护卫立刻反应过来,压下心头的惊惧,七手八脚却又尽量轻缓地围拢上去,小心翼翼地抬起地上那昏迷不醒、浑身是血、如同破布娃娃般的书生。

胡伯更是连滚带爬,爆发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速度,冲出人群,朝着济世堂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嘶声喊着:“备车!快备车!”

围观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和肃杀之气彻底震慑,纷纷噤声,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让出一条更宽的路。看向崔清梧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不解。

崔清梧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扫过地上那滩刺目惊心的血迹,最后落在那半枚静静躺在血泊边缘、沾染着尘土和暗红血渍的龙纹玉佩上。阳光照在断裂的龙纹上,折射出一点微弱却执拗的冷光。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石榴红的裙裾在沾血的青石板上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带起一阵裹挟着血腥气的风,快步跟上了抬人的伙计,重新走进了崔家商会那深不可测、此刻却仿佛蕴藏着惊天风暴的门庭。朱漆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门外所有探究的目光和午后的阳光,只留下那滩暗红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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