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家的账房先生竟是前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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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雷霆手段,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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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首富家的账房先生竟是前朝太子
作者:
木非夜
本章字数:
5574
更新时间:
2025-07-02

暖阁的门在王福和李敬跌跌撞撞逃离后沉重合拢,隔绝了外面深沉的夜色,却关不住内里弥漫的、尚未散尽的肃杀之气。

胡三那绝望的呜咽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与胡伯和护院们离去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渐渐消散。暖阁内,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微响,以及屏风后沈砚那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

崔清梧背对着屏风,立在书案前。宣纸上那道被她抹开的墨痕,狰狞依旧,如同她此刻心中奔涌的、被强行压抑的怒潮。胡三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撬开柳文渊蛀空崔家堤坝的缺口。沈砚在那本靛蓝色账册中揭露的,远不止胡三这一条蛀虫!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扫过书案上堆叠的其他账册。那些靛蓝、赭石、深青的封皮,此刻在她眼中,不再是枯燥的数字,而是一张张贪婪的嘴脸,一道道指向柳文渊的刀痕!

“胡伯!” 崔清梧的声音再次响起,清冷,平稳,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力,瞬间撕裂了暖阁短暂的沉寂。

“老奴在!”胡伯的声音立刻在门外回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显然并未走远。

“带人进来。”崔清梧命令道。

门被推开,胡伯和两名神情肃穆、目光锐利的护院再次进入暖阁,垂手恭立。

崔清梧没有转身,只是抬手,指向书案上那几本沈砚己经翻阅过、并在关键位置被她用指甲或墨点做了隐秘标记的账册。她的指尖在几本靛蓝色账册上快速点过,动作精准而迅捷:

“这一本,第七页,绸缎庄库头王福,虚报‘虫蛀’损耗,私吞上等云锦十八匹,折银九百两。”

“这一本,第十二页,盐引账房李敬,篡改兑付记录,与柳文渊表弟勾结,私吞盐引差价三千二百两。”

“这一本,第三页,城南钱庄管事赵西,以‘坏账’为名,抹平柳文渊支取银票一万五千两,实际款项流入‘醉仙楼’暗股。”

“还有,”她的指尖最终落在一本深青色账册上,“城西货栈主事孙大,伪造货单,倒卖崔家仓储货物,获利逾八千两,经‘顺风镖局’洗白。”

每一个名字,每一笔数额,每一个流向,她都说得清晰无比,如同在念一份早己烂熟于心的死亡名单!没有半分犹豫,没有一丝模糊!

胡伯和两名护院听得心惊肉跳,同时又热血沸腾!小姐这是要……一网打尽!

“立刻!”崔清梧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金铁交击,在暖阁内炸响,“胡伯,你亲自带队,分头行动!”

“你,”她指向一名护院,“带三人,去绸缎庄,拿下王福!搜其住处,查封所有可疑财物!”

“你,”指向另一名护院,“带三人,去盐引兑付处,控制李敬!查封账册,冻结其名下所有银钱往来!”

“胡伯,你带最得力的人手,去城南钱庄,拿下赵西!控制所有账房,封存库银!再去‘醉仙楼’,查抄其暗股凭据!”

“另派一队可靠人手,由李护院带队,去城西货栈,捉拿孙大!查封货栈,清点所有货物!”

她的指令如疾风骤雨,条理清晰,目标明确,覆盖了崔家几大核心产业的要害位置!每一个命令都精准地指向沈砚账册中揭露的蛀虫和他们的罪证藏匿处!

“记住,”崔清梧猛地转过身,烛光映照下,她的眼神冰冷如寒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要快!要稳!要人赃并获!若有反抗,不必留情!天亮之前,我要这些人,连同他们贪墨的铁证,都钉死在崔家的耻辱柱上!”

“是!谨遵小姐之命!”胡伯和两名护院齐声应诺,声音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与凛然杀气。他们深深一揖,转身,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暖阁,迅速消失在门外浓重的夜色里。暖阁外,很快响起一阵低沉而迅疾的脚步声、低声的命令声,随即远去。

暖阁内,再次陷入寂静。但这一次的寂静,却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仿佛有无数无形的刀兵在暗夜中出鞘、疾行!

崔清梧独自站在书案前,胸膛微微起伏。刚才那一连串疾风骤雨般的命令,消耗了她巨大的心力,但更多的是释放出一种压抑己久的、冰冷的快意!柳文渊,你的爪牙,今夜就要被连根拔起!

她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然而,前世被背叛的冰冷,今生查账时的惊怒,以及此刻发动清洗的决绝,种种情绪交织,如同滚烫的熔岩在冰层下奔涌。

屏风后,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终究没能忍住的、沉闷的呛咳。

崔清梧倏地睁开眼,眸中瞬间恢复清明与冰冷。她绕过屏风。

沈砚依旧半倚在软枕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上毫无血色,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刚才那番撕心裂肺的咳喘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此刻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深黑的眼眸里,那锐利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却依旧顽强地睁着,死死地“盯”着暖阁门的方向——仿佛在穿透门板,“看”着这场由他点燃、由崔清梧引爆的风暴如何席卷崔家的每个角落。

他的身体在细微地颤抖,是剧痛和极度虚弱带来的本能反应。被褥下,那只受伤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包扎的白布,隐隐有新鲜的血迹洇出——那是刚才听到崔清梧发号施令时,因激动和专注而无意间再次崩裂的伤口。

崔清梧走到软榻旁,停下脚步。她的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带着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评估。他在强撑。他在亲眼见证这场风暴的开端。这份意志力,或者说,这份对棋局的执着关注,让她眼中再次掠过一丝审视的意味。

“撑不住,不必硬撑。”她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平稳,听不出丝毫关切,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的任务,暂时完成了。”

沈砚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艰难地转动眼珠,对上崔清梧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那里面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对伤者的怜悯,只有一片深不可测的冰湖。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最终却只化作一丝极细微的、近乎痉挛的抽动。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被他强行咽了下去。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己耗尽。眼前崔清梧的身影开始摇晃、模糊,暖阁的烛光似乎也在扭曲、拉长…

终于,那强撑了许久的意志堤坝,在剧痛、虚弱和巨大的精神消耗下轰然溃塌。沈砚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沉重的眼皮如同被无形的巨石压下,缓缓阖上。身体猛地一软,彻底失去了支撑,瘫倒在软枕之中,陷入深沉的昏迷。只有那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证明着生命尚未离去。

崔清梧站在榻边,静静地看着他昏死过去。暖阁内摇曳的烛火,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更显得脆弱不堪。

她没有唤人,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了片刻,仿佛在确认一件暂时失去使用价值的工具的状态。

然后,她转身,重新走回屏风之外的书案前。

外面的夜色,正浓。但崔府之内,数处产业所在地,一场无声的雷霆风暴正席卷而过,刀锋过处,柳文渊苦心经营多年的爪牙网络,正被连根拔起,寸草不留!

崔清梧坐回书案后,拿起一支新的毛笔,蘸饱墨汁。她需要等待结果,也需要冷静地筹划下一步。柳文渊的反扑,绝不会迟。

笔尖悬在洁白的宣纸上方,一滴的墨汁凝聚欲滴。暖阁内,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和屏风后那微弱得几乎要消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冰冷而肃杀的画面。

雷霆己落,门户初清。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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