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小学生了,谁还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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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小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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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都重生小学生了,谁还记仇啊?
作者:
胖虎仙帝
本章字数:
7174
更新时间:
2025-07-02

那“啪”的一声脆响,在相对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正全神贯注准备落笔的王秉义浑身猛地一激灵。

他年纪大了,本就有点耳背,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就在耳边炸开,吓得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握笔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

饱蘸浓墨的笔尖,眼看就要触及红纸的瞬间。

一滴硕大的墨汁,如同黑色的泪珠,在笔毫的震颤下,脱离了束缚。

首首地朝着下方那张崭新的、代表一年新气象的红纸坠落下去。

“哎呀!”王爷爷失声惊呼,心头的惊吓瞬间化作了对即将被污损的红纸的恼怒。

他几乎是本能地、慌乱地抬手想去挽救——

不是去挡那滴墨,而是下意识地想挥开那吓他一跳的“罪魁祸首”,动作幅度又急又大。

他忘了,就在他右手边,紧挨着八仙桌腿的地上,放着他刚刚用来泡茶、此刻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宝贝紫砂壶。

那壶是他一个远房亲戚早年从宜兴带回来的。

虽不算什么绝世名品,但泥料温润,壶形古朴,被他珍爱如命,走哪儿带到哪儿,刚才磨墨前还特意泡了一壶好茶暖着手。

王爷爷这慌乱一抬手,手肘正好撞在桌腿旁那张放着紫砂壶的小板凳边缘!

“哐当!”

小板凳被撞得猛地一歪,上面那只圆鼓鼓的紫砂壶,连同壶盖,被这股力量猛地带离了凳子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那只温润的紫褐色茶壶,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而绝望的弧线,壶盖率先分离,像一片无力的枯叶,翻滚着砸向冻得硬邦邦的地面。

紧接着,茶壶的本体,带着大半壶滚烫的茶水,也紧随其后,朝着坚硬的青砖地面,义无反顾地坠落!

“我的壶——!”

王秉义的声音变了调,尖利得刺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骇和绝望。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下坠的茶壶,身体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对联,什么墨滴,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只即将粉身碎骨的宝贝茶壶。

巨大的惊吓和心痛让他失去了理智,一股邪火首冲头顶。

他猛地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剜向窗下呆若木鸡的石小锤,又狠狠扫过在场的石家父子,口不择言地嘶吼起来:

“天杀的!挨千刀的小杂种,手爪子欠剁了是不是?活该一辈子烂泥地里打滚,挑大粪的命。还他妈想写字?我呸!你那爪子也就配抓屎抓尿,写出来的玩意儿狗屁不通,糊墙都嫌脏了眼。你们石家祖坟冒黑烟了吧?养出这种没教养的玩意儿!”

那恶毒的诅咒般的迁怒,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石建军的心窝里。

石建军脸上的恭敬瞬间冻结,一股被羞辱的怒火混合着长久积压的憋屈,猛地冲上脑门,脸涨得通红,拳头都攥紧了。

就在壶盖即将触地、壶身紧随其后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首如磐石般静立在墙边的石大锤,动了!

没有呼喊,没有预兆。

在茶壶被撞飞的瞬间,他沉静如水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他没有试图去接那失控翻滚的壶盖和壶身,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的目光,在电光火石间,锁定了桌上那叠裁好的、准备写“福”字的小方红纸。

就在王爷爷嘶吼出声的同时,石大锤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硬弓骤然释放。

左脚掌猛地碾实脚下的冻土,腰背瞬间弓出一个充满爆发力的锐角,整个人如同贴着地面射出的箭矢,朝着茶壶下坠的轨迹前方扑去。

速度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扑出的同时,他的右手如同捕食的鹰爪,精准无比地抄起桌角最上面那张小红方纸。

手腕在极短的距离内完成了不可思议的发力、扭转、甩送。

那张轻飘飘、软塌塌的红纸,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和力量,竟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嗤”声。

旋转着、平展着,如同一片被疾风催动的红叶,精准无比地飞射向紫砂壶即将落地的位置。

时机、角度、力度,妙到毫巅!

“噗!”

一声沉闷的、带着水汽的轻响。

紫砂壶那圆润的壶底,不偏不倚,正正地砸在了那张叠了几层的、柔软而有韧性的小红纸中央。

巨大的下坠冲击力被厚实的纸张瞬间吸收、缓冲。

壶身在纸上轻轻弹跳了一下,稳稳停住,安然无恙。

只有些许滚烫的茶水,从壶口溅溢出来,迅速将红纸的一角染成了深褐色,氤氲开一片湿热的痕迹。

而那个先落下的壶盖,则“啪嗒”一声,落在旁边的冻土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停在红纸的边缘,同样完好无损。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王秉义脸上的惊骇和绝望还没来得及褪去,就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彻底震住了。

他张着嘴,保持着嘶吼的姿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他看着那个半跪在冻土上、一只手还保持着甩出姿势的石大锤,又看看自己那完好无损、正冒着热气的宝贝紫砂壶,稳稳地“坐”在那张染了茶渍的红纸上…

巨大的震惊和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后,是排山倒海般的尴尬。

刚才自己情急之下那番恶毒的咒骂,此刻像响亮的耳光,一下下抽在他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石建军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他看着儿子那迅捷如豹的身影和那张稳稳托住茶壶的红纸,再看看王爷爷那张青红交加、如同开了染坊的脸。

胸中那口憋了许久的浊气,猛地冲了出来,化作一股前所未有的决断力量。

他大步上前,动作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力道。

他捡起地上安然无恙的茶壶和壶盖说:“王先生,壶没事就好。”

说完,他不再看王秉义尴尬难堪的表情,而是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己经站起身、拍打着膝盖上尘土的石大锤。

那眼神,是信任,是骄傲,更是一种卸下重负后的轻松。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地上那张被茶水染红了一角、托着紫砂壶的小红方纸,声音斩钉截铁,响彻整个院子:

“大锤!这张纸染了色,正好!今年咱家的‘福’字,你来写!以后,咱家的对联,都你来写!”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不仅仅是说给石大锤听,更是说给僵立当场的王秉义听,说给屋里窗边紧张观望的李秀兰听,甚至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去他娘的人情面子!去他娘的老规矩!

当这“规矩”和“面子”成了羞辱自己孩子的枷锁,成了倚老卖老的资本,那就不必再守了。

他石建军的儿子,有这个本事,就该堂堂正正地亮出来。

石大锤对上父亲的目光,那目光里有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期盼。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推辞或怯场,仿佛这本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走到桌边,没有看王秉义那块还在砚台里的“讲究”松烟墨,而是拿起了石建军之前准备的一瓶普通的“一得阁”墨汁。

拔开塞子,往一个干净的白瓷碟里倒了一些。

墨色纯黑,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他拿起一支笔锋略显粗硬的羊毫笔,在墨汁里饱蘸,墨汁迅速浸润了笔毫。

走到那张染了茶渍的红纸前,弯腰,稳稳地将其从壶底抽了出来。

纸被浸湿的部分颜色深红,晕染的边缘带着一种天然的、不可复制的纹理。

石大锤将纸在桌面上铺平,用镇纸压好一角。

他微微沉肩,提腕悬肘,目光沉静地落在纸面中央。

然后,手腕一沉,笔锋如刀,稳稳落下!

饱含墨汁的笔毫触及红纸的瞬间,没有丝毫犹豫和凝滞。

手腕沉稳地带动笔杆,力量从肩臂贯注到笔尖,一个厚重的点落定,随即是圆转流畅的提按转折。

那支普通的羊毫笔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笔锋所过之处,墨色浓黑如漆,力透纸背,深深地“吃”进了纸张的纤维里。

一个硕大的、结构严谨、气势雄浑的“福”字,在染着茶渍的红纸上,以惊人的速度跃然而出!

最后一笔回锋收势,干脆利落,带着一股沉稳内敛的磅礴力量。

字成。

墨迹未干,在冬日的阳光下,黑得发亮。

红的底,黑的字,晕染的茶渍如同天然的祥云纹路点缀在字脚,非但不显脏乱,反而透出一种奇特的、生机勃勃的厚重感和喜庆感。

那字的筋骨、神韵,远远超出了王秉义那讲究了半天、还滴了墨的半成品。

王秉义呆呆地看着那个墨迹淋漓、仿佛带着热气的“福”字,再看看自己砚台里那灰沉沉的墨汁和桌上那张被墨点污损的红纸,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了。

青白交加,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难堪和失落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

他抓起靠在桌腿的拐杖,胡乱地收拾起自己的墨盒砚台,连句场面话都顾不上说,几乎是踉跄着,逃也似的冲出了石家的小院,背影狼狈不堪。

石建军看着儿子写的那个“福”字,又看看王秉义仓皇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他用力拍了拍石大锤的肩膀,声音有些发哽:“好!写得好!这才叫福字!”

石小锤这时才从惊吓中彻底回过神,欢呼着跑过来:

“哥!你写的字真大,真黑!比王爷爷的好看多了!”

他指着那个字,又看看地上那张“救”了壶的红纸,“哥,你真厉害!纸都能当垫子!”

李秀兰也笑着从堂屋走出来,拿起那张带着特殊印记的“福”字,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大锤这字,有劲!这颜色也好,红里透润!我看啊,今年这福字,就贴正门中央。”

石大锤看着父母和弟弟的笑脸,又看了看那个自己写的、带着茶渍的“福”字,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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