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珠褪开衣服,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试探了水温可以后,将整个身子没入水中,感受热水扫荡疲倦。
净室很安静,只能听见水声拍打。
许笺白奇怪许明珠怎么没了动静,他擦好身子,穿戴好衣物,回过头准备寻许明珠。
跨过屏风那一刻,他僵在了原地。
对面水池的人儿,如同妖女在林间戏水,白皙的脸上透出红绯,眉间少女纯真与妩媚奇异的揉杂在一起,显露出致命的吸引力。
碧绿洒满飘花的仿山间岩洞里的池水,盖住了女人脖颈以下的风景,从许笺白的视角看仅能看见微弱的影子,不断荡漾的水波纹里荡漾着乳白色的波涛,下面是平坦的小腹。
许笺白的喉咙紧了紧,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脑中那日夜晚的绵密触感突然清晰起来,越发难挥之而去。
他稍稍弯了身子,想趁着人未发现逃出去。
许明珠正泡着,忽然感觉到身上多了一道令人难以忽视的视线,她抬头,看见的就是正要落荒而逃的许笺白。
“阿兄,我洗好了……”
软软的嗓音还未落,接着小声急猝的一声尖叫闯入许笺白的耳中。
许明珠的脚磕在侧边岩壁上,一丝丝钝痛袭来,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黛眉微蹙,吃痛叫了一声。
许笺白立刻倒了回去,手比脑快,率先将人从池水里捞了出来,将许明珠挂在侧边的棉帕裹住她的身子。
棉帕仅有一个手臂长宽,顾着了下边就顾不上上边,许明珠惊呼一声,手臂捂在胸前。
许笺白脑中不知怎么想得,竟自动计算起自己能否一掌握之,好似堪堪能浅握住。
“阿兄,我疼……腿撞了。”
少女委屈欲哭的嗓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他低头看着许明珠要掉不掉的眼泪,须弥松了口气。
“明珠且乖。”许笺白揽着人,健壮的小臂托着少女的臀,两条又白又软的腿跨在男人腰间,他把人往上送了些,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现在完完全全将人圈在怀里,他才发觉少女的身子如此娇软,也第一次发觉,自己得妹妹好像发育得有些过头。
许笺白的嗓音温柔得不像话,好似对待世间珍宝,轻轻吻了一下许明珠的耳尖,安抚道:“别慌,哥哥给你看看伤口,先忍忍。”
帕子盖住许明珠被许明珠拉着盖住胸口,她伸出两条白得发光的手臂,抱着许笺白的脖子,脸埋进男人胸口,颤抖着不敢动。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羞的。
两人回到屋子,许笺白轻巧将人放在床上,又迅速拉过锦被将人盖上。
许明珠可怜巴巴看着许笺白,这下倒真是纯洁小白兔了。
许笺白看了眼自己,衣服有一处没一处的沾着水渍,叹息一声,转身去叫门外候着的下人。
要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他刚刚草草看过,撞得有些发红,没有破口子。
又要了两身衣物。
下人了然,急匆匆去寻,不一会就把东西送来。
许笺白看着两套一个颜色一个款式的男女衣物,就知道对方弄错了,但也没让换,能穿就行,免得麻烦。
“哪只腿伤了,伸出来阿兄看看。”
许笺白迅速换了衣裳,干干净净坐到床边,手里握着伤药。
许明珠乖乖伸出磕碰的那只脚,她撞的时候控制了力道,现在虽然看着红,那不过是她的皮肤娇嫩,实则过一两天就消下去了。
可饶是如此,看起来伤的有些重。
雪白的脚腕,因泡了热水缘故透着粉,许笺白一掌可握的脚丫蜷缩着,上头的每颗甲贝修剪得圆润,显得可爱。
许笺白仔细给发红处抹药,一用力许明珠就要收回脚,但又被死死被男人的手握住动弹不得。
“阿兄,你轻点上药,疼……”许明珠一只眼闭着,似乎是隐忍着痛,躲开不去看自己的伤口。
男人的掌心温热,药酒又冰凉。
氛围诡异,她描绘男人认真为她上药的脸,发觉他正经的时候十分迷人。
许明珠起了坏心思,朝他那挪了挪,盯着他道:“阿兄,你对明珠真好。”
许笺白睫毛颤了颤,对上少女的眼,又极快撤开。
“惯会嘴甜,行了,自己穿好衣裳。”许笺白努力平复不正常的心跳,他站起身,稍稍侧了身子,将药酒放回桌子上,对着清水净手。
许明珠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让对方节节败退的机会,哪能这么快了事,再说了,今天从傍晚睡到现在,后半夜也是难入眠的。
“阿兄,我一动就痛。”许明珠手指绞着,贝齿咬着下唇,好似不好意思开口:“能不能行行好,帮我拿衣裳……”
许笺白洗手的动作顿了顿,他侧头,少女眼里除了祈求不带一丝,他眸底暗流波动。
罢了,她流落在外,无人教过要与外男保持距离,他做兄长的,是该上上心。
想着如此,他好似对央求的妹妹十分无奈,捞起旁边的衣服,朝她走去。
“起来,今日天气尚可,外头再披风袄衣,里头薄一些无碍。”
今年的春走得十分早,饶是北方,也有了花开苏醒的预兆,只是晚上,到底有些冷的。
许明珠没有对哥哥的防备,十分自然拉起了一些被子,先给自己穿上小衣。
她己经用习惯木棉为她特制的胸衣,不喜欢现下流行的,便拽着许笺白的袖口,软着声音央求他去拿。
来的时候,许笺白准备了一箱子她的东西,里头木棉肯定有放的。
许笺白无奈,她这妹妹果然挑,好在东西都送过来了,他去外间寻,随后又不自在地握着一团东西递给许明珠。
仔细看,耳尖还是红了起来。
许明珠看得稀奇,但没点出来。
她穿好贴身衣物,上头的和现在的小衣类似,胸前下面连着布料到小腹位置,后面是连肩的带子,连着三个特质小排扣,除此之外后头一片背是露出的。
当时木棉为她练胸量时,不止一次惊叹过,为何能如此挺拔,她听得似懂非懂,知道是好事就高兴了。
至于下身,许明珠第一次见十分稀奇,穿着舒适,不似穿裈时那样空荡荡的。
为此许明珠奖赏了木棉许多钱财,还令她制了许多,其中不乏令她心惊肉跳的,还是男女款式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