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珠扯了扯男人胳膊没扯动,满脸不满,迷迷糊糊间要睁开眼,被大手捂住了眼。
许笺白可以压低嗓音:“别动。”
许明珠顺势闭上眼,嘴里嘟囔:“你好久没有来陪我了。”
说着,整个人贴了过去。
许笺白脑子轰的一声空白,他扯了扯胳膊,发现被拽得更紧,甚至要掰开他的手看他。
他立马靠过去,安抚了一句:“我马上上来。”
许笺白安慰自己,是王府暗卫太多,齐御衡又常来,他现在若是弄醒许明珠,怕是会被发现。
对,他是逼不得己才这样,等人睡了他马上就走。
于是,他小心蹬掉鞋子,顺着许明珠的力道翻上了床,不过身子僵硬不敢动。
许明珠满意重新阖上眼,只不过带着被人打搅的小抱怨了一句:“下次起夜,冷风过了再上来。”
随后手上精准定位,探进了男人的小腹,轻轻捏了一把,就要深入的时候被男人攥住。
许笺白颤抖着身子,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怕许明珠真做些什么,他咬牙揽过人,将人胳膊拉在两人之间,紧紧压进胸膛。
两人的距离拉近,许明珠乱动的手没了空间。
“冷。”许明珠钻进许笺白的颈窝,在耳边轻声道。
木质松香,不同于齐御衡身上的沉香,更加厚重温暖。
许笺白只好小心翼翼脱掉外袍。
许明珠扯开男人胸前的衣裳,靠着暖和的胸膛睡去。
许笺白闭上眼,鼻尖是女儿馨香,清甜雅致。
他脑中的紧绷的一根弦慢慢松懈。
正要入睡时,许明珠突然推开许笺白。
“水。”
许笺白掀开被子,走到桌前拿起被子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着应该跑的,怎么真给人倒起水来了?
他放下杯子。
“毛毛,快些。”
许笺白下意识又端了起来,揽起许明珠,送到她的唇边。
清冽的水入候,许明珠喟叹一声,始终没睁开眼,解了渴,又倒回去睡。
丝毫不知自己衣衫凌乱,胸前半幅美景露出人前。
许笺白喉结滚了滚,鬼神使差又躺了回去。
他又自我洗脑,外面肯定还有人守着,再晚一点再走,再说,现在许明珠都没有睡着,万一走了她发现了怎么办。
锦被柔软温暖,许笺白身子热乎乎的,许明珠忍不住往他那靠。
又过了一个时辰,许笺白又认命睁开眼。
“还要水。”
这次许笺白倒是轻车熟路,打了一杯水过来,熟稔喂到人嘴边。
许明珠喝过又倒了回去,像是在戏弄,可她的眼是闭上的,好像是毫无知觉,就像他们本来就该这样。
她是主子,他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许笺白犹豫了好久,站着不动。
心中有种撕裂的感觉,她是妹妹不对付的人,是燕王的女人,他的接近,像是个蠢货。
“阿衡!”
许笺白眼一沉,心绪彻底断了,这次利落躺了回去。
没有男人能忍受的了女人在自己面前喊别人的名字。
许明珠滚到他怀里,拦住他的脖子,纱帐挡住了光线,许明珠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知道,这不是齐御衡。
刚刚她趁着人打水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月光虽然微弱,但能看出男人的相貌不凡,嗓音好听,身材也好,如果是个采花大盗的话,她不吃亏。
不过,是谁?
许明珠将头凑过去,在许笺白没有预防的情况下,被亲了个正着。
冷冽的唇按上他的唇瓣,刚刚喝了冷水缘故,舌尖微凉,存在感十足。
许笺白僵得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许明珠小声哼了一声,加深了这个怪异的吻。
许笺白只觉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他在做什么?
在燕王的院子里,亲吻着他的女人,甚至这个人还是伪装成他的妹妹!
可又同时,心中有一种隐秘的兴奋,不知是女人香太醉人还是什么,他奇迹的感觉身体不同的变化。
他放任自己沉沦入这个吻。
只有一晚上,这个晚上谁也不知道。
他反客为主,按住许明珠的后脑,逼得对方抬高脖颈。
羽睫轻颤,在看不清对方的夜晚,触感存在感极其强烈。
两舌灵活缠绕,暧昧与间,交唤对方的气体,像躲着偷情,可事实也是如此。亲到最后,两人身上的衣服也褪得差不多,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许明珠大腿勾着对方的腰贴住。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胸前被揉得不成样子。
两人默契分开唇舌,大口喘气。
许明珠趴在对方的胸膛上,忍不住咬了肩膀一口,轻轻地又明显留了个印子。
许笺白紧紧抱着人,两人一首保持这个姿势没动,也没有下一步。
只是亲吻他己经受不了,他强逼着自己不能乱动。
许明珠不满,伸手去探,却被捉住。
“你先睡。”许笺白的嗓音沙哑低沉:“我马上回来。”
他最终还是害怕对方发现自己,选择了逃走。
人走后,许明珠睁开眼又合上,继续睡去。
次日一早,木槿伺候许明珠起床,穿好衣裳,头发打理精致,许明珠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早食精致,吃过饭后,许明珠坐在秋千上荡。
墙头上出现个脑袋。
“喂!”
许明珠抬头。
“我的风筝掉你院子里,可否放我进来捡?”
一个半大小子,十一二岁的模样,挠着头颇为不好意思。
许明珠道:“禾穗,开门,让人进来。”
禾穗拉开门栓,打开侧门。
赵媛带着礼貌的笑,没有过多打量院子,墙角找了一会,在草丛里找到了风筝。
“多谢姐姐。”她行了个礼,在许明珠面前,脸绷得紧紧的。
许明珠随意摆手:“无事。”
赵媛走出门外,小幅度回了个头,眼里的惊艳快要藏不住。
好美的姐姐,说话也温和,她靠近时都不敢呼吸,如果能一首看见她就好了。
如果她是自己的哥哥的妻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