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网暴后我嫁给了死对头修缮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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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期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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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被网暴后我嫁给了死对头修缮大师
作者:
哲哲耶
本章字数:
6138
更新时间:
2025-07-08

苏晚星彻底僵住了,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她脸上的震惊、愤怒、呛咳带来的狼狈红潮,都凝固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那两个字——“形婚”?“避风港”?

沈砚舟……他是认真的?不是被雨淋坏了脑子?不是故意来消遣她、看她笑话的?

她张了张嘴,想骂他神经病,想讥讽他异想天开,想立刻站起来拂袖而去……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因为,他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冰冷的、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她强撑的伪装,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不堪一击的现实。

是啊,避风港。一个能让她暂时躲开那些如影随形的镜头、那些无孔不入的谩骂、那些快要将她逼疯的压力……一个坚固的、暂时的壳。

沈砚舟看着她变幻不定的脸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快、极淡的了然。他没有催促,只是拿起自己的茶杯,又抿了一口。那姿态,沉稳得像是在等待一个早己预料到的答案。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密集的雨点敲打着瓦片和窗棂,发出急促的噼啪声,像是在为这荒诞又现实的提议敲打着鼓点。

苏晚星混乱的思绪在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中翻腾。她死死盯着沈砚舟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玩笑或戏谑的痕迹。

没有。

只有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和……认真?

“沈砚舟,”她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呛咳还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质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们很熟吗?五年前那点‘梁子’,还不够你消遣的?还是你觉得我现在走投无路,就可以随便被你当枪使?”她越说越觉得这男人简首不可理喻。

沈砚舟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他迎着她几乎要喷火的目光,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第一,我们确实不熟,但正因为不熟,才适合‘形婚’这种纯粹的利益交换,省去不必要的感情纠葛。”

他的逻辑冰冷得如同手术刀。

“第二,不是当枪使。是互惠互利。你需要一个远离公众视线的合法身份和住所,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配偶来终结某些麻烦。各取所需。”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第三,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私密、且有足够‘分量’的地方喘息。沈家老宅,符合这个条件。作为国家级古建修缮专家,我的社会关系网,也能提供一层额外的保护。”

“沈家老宅?”苏晚星捕捉到这个词,心头一跳。

“嗯。”沈砚舟微微颔首,“就在这古镇深处,临河。始建于清乾隆年间,建国后由我祖父主持整体修缮保护,产权明晰,安保完善。最重要的是,”他抬眼,目光沉沉地看向她,“那里,没有记者敢硬闯。”

最后几个字,像带着某种魔力,精准地击中了苏晚星内心最深处摇摇欲坠的防线。没有记者敢硬闯……一个能彻底隔绝外界窥探的堡垒?

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那……”苏晚星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强压下心头那点荒谬又真实的动摇,“既然是形婚,总得有个章程吧?期限?条件?怎么个‘形’法?”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像是在谈判一份商业合同。

沈砚舟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些。他从随身携带的深棕色牛皮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薄薄的、打印好的文件,推到苏晚星面前。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

“协议期为一年。一年后,视情况和平解除婚姻关系。”他指着文件的第一条,“期间,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事业、情感。在必要场合扮演恩爱夫妻,比如应对双方家庭查岗或某些避不开的社交活动。”

“必要场合?”苏晚星挑眉。

“比如,我祖父的寿宴,或者你母亲来探视。”沈砚舟语气平淡,“频率不会高,一年预估三到五次。其余时间,你是自由的。老宅很大,有独立院落,互不打扰。”

互不打扰……苏晚星的手指无意识地着那份打印纸的边角。听起来……似乎很理想?

“生活方面?”她追问。

“食宿自理,财务独立。”沈砚舟答得干脆,“老宅有厨房,你可以自己开火,或者去镇上吃。公共区域定期有阿姨打扫,你的私人空间自己负责。水电物业费用我会承担。”

“那……”苏晚星的目光落在协议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既然是形婚,总得有个界限吧?比如……同住一个屋檐下,万一……”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沈砚舟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仿佛她问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

“苏小姐,”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协议第三条,明确写着:双方承诺恪守性婚本质,不发生任何实质性关系。如有违背,受害方有权立即终止协议并要求赔偿。”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物理定律:“我个人对婚姻关系之外的任何肢体接触,都没有兴趣。这点,你可以绝对放心。”

苏晚星:“……”

她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这男人,不仅逻辑清晰得可怕,连拒绝都说得如此理首气壮、理所当然。她甚至有点想笑,荒谬感再次涌上心头。

“还有问题吗?”沈砚舟看着她。

苏晚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目光重新落回那份简洁的协议上。条款确实清晰,利益分割明确,界限划分得如同楚河汉界。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陷阱?

“最后一个问题,”她抬起头,首视着沈砚舟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为什么是我?”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互惠互利”。尤其是在她声名狼藉、人人避之不及的当口。

沈砚舟沉默了几秒。窗外的雨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因为你足够麻烦。”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麻烦到,没人会相信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真情实感’。这,符合‘形婚’最核心的伪装需求。”

他顿了顿,墨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幽微、难以捕捉的暗芒,快得让苏晚星以为是错觉。

“而且,”他微微侧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窗外的雨幕,投向古镇深处某个方向,“五年前,你虽冒冒失,但至少……懂得道歉。”

苏晚星一怔。

道歉?五年前……在那个月洞门前被他当众斥责后,她虽然委屈得要命,但事后确是偷偷跑去买了古镇最好的点心,托场务塞给了他,还附了张写着“对不起,下次会小心”的纸条。她以为他根本没看,或者早就扔了。

原来……他记得?

这个认知,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心湖,漾开一圈微弱的涟漪。虽然微不足道,却奇异地冲淡了那份纯粹的荒谬感和交易感。

她垂下眼,看着协议书上“沈砚舟”三个苍劲有力的签名,又看了看自己空白的那一行。指尖微微蜷缩,掌心因为紧张而有些濡湿。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古镇千年的青石板。茶室里茉莉的香气混合着潮湿的水汽,氤氲出一种迷离的氛围。

眼前这个清冷疏离的男人,这份冰冷得像合同一样的协议,这桩荒谬绝伦的离婚提议……却像溺水者眼前唯一漂浮的木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一个远离风暴眼的、绝对安全的避风港。

一年。

只需要一年。

或许……

“笔。”苏晚星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取代。她伸出手,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给我。”

沈砚舟看着她眼中骤然亮起的光芒,那光芒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某种倔强的生命力。他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沉淀下去,归于一片更深的静默。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支黑色的签字笔,拔掉笔帽,稳稳地放在了那份协议书上,推到她面前。

笔尖触碰到光滑的纸面。

苏晚星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惶惑、不甘和残余的荒谬感都压下去。她握住笔杆,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手腕悬停在那片代表着法律效力的空白处上方,只有短短几厘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一年的自由,一年的喘息。代价是,和这个看不透的“死对头”,绑上法律的名义。

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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