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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阳走出礼堂大门，阳光有点晃眼。
他身后，是李家父子铁青的脸，是苏雪崩溃的哭声，是全校师生看神仙一样的眼神。
这些，他都不在乎了。
爽吗？
不，没什么感觉。就像打扫卫生，把一堆垃圾扫地出门，屋子干净了，就这么简单。
可他脑子里的系统，快炸了。
【“复仇仪式”结算中……情绪能量转化中……】
【检测到目标李威产生的情绪：【恐惧】、【羞辱】、【憎恨】！能量品质：优！】
【检测到目标苏雪产生的情绪：【绝望】、【悔恨】、【恐惧】！能量品质：极优！】
【检测到目标李山产生的情绪：【暴怒】、【杀意】！能量品质：超优！】
【检测到现场数千名观众产生的情绪：【震惊】、【敬畏】！能量品质：良！】
【综合评定：完美级复仇仪式！启动百倍增幅！】
【能量吸收开始！】
轰——！
一股根本没法用语言形容的能量洪流，在他身体里炸开了。
那感觉，就像一个快饿死的人，突然被扔进了一个堆满山珍海味的仓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尖叫，拼命地吞吃。
他丹田里那棵混沌古树，跟打了激素似的，疯长！
树干猛地变粗，树冠“哗”的一下撑开，原本只有三片叶子，现在一下子长出了几十片。每一片叶子上面，都亮起了复杂的金色纹路，看着就不是凡品。
树干上，第三道、第西道、第五道玄奥的花纹，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
【混沌古树进化成功！当前形态：幼年期（初阶）！】
【宿主体质大幅度强化！混沌神体晋升！】
【气血上限提升：35.0 -＞ 150.0！】
【能量源上限提升：2000 -＞ 10000！】
【技能“吞噬之手”进化为“吞噬领域”！】
【技能“混沌之眼”进化，新增功能“危机预警”！】
【恭喜宿主！领悟古树天赋神通：木化之躯！】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像刷屏一样在他脑子里闪过。
江浩阳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了，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快步离开学校，钻进一条没人的小巷子。
tā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低头一看，他身上的皮肤，正在一寸一寸地裂开，但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种淡金色的液体。旧的皮肤裂开，新的皮肤马上就长出来，更白，更硬，还带着一层淡淡的光。
骨头“噼里啪啦”地响，跟炒豆子似的，身高都好像长了一点。
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太他妈疼了，但也太他妈爽了！
他调出新的技能说明。
【吞噬领域：以宿主为中心，可展开半径五米的无形力场。力场内，可主动吞噬任何敌意目标的生命能量。注：该技能消耗巨大。】
【危机预警：混沌之眼将自动感知宿主周围的杀意或致命危险，并提前示警。】
【木化之躯：天赋神通。可在瞬间将身体的一部分或全部转化为“混沌木”，物理防御力提升十倍，能量抗性提升五倍。注：转化程度越高，消耗越大。】
江浩阳的眼睛越来越亮。
这才是真正的底牌！
有了这些，他才算在这个世界上，有了那么一点点自保的本钱。
就在这时，他手腕上的武者手环震了一下。
tā接通。
光幕上出现了秦正那张国字脸，背景还是他那个黑白灰风格的办公室。
秦正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欣赏，还有一丝哭笑不得。
“江浩阳，你小子……真是天生干大事的人啊。”秦正揉了揉太阳穴，“我刚看完你们学校的首播。你这哪是去参加毕业典礼，你这是去给人家办葬礼啊。”
“他们自找的。”江浩阳声音很平。
“我知道。”秦正叹了口气，“烂摊子我帮你处理了。学校那边，我打了招呼，他们不敢找你麻烦。至于媒体，相关视频我己经让技术部门拦截了，不会在联邦网络上大范围传播。但江城本地，这事是压不住了。”
“谢了。”江浩阳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别急着谢我。”秦正表情严肃起来，“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们武者协会的人，我不能看着你被舆论毁了。但是，江浩阳，你这次惹的不是小麻烦。”
“李山这个人，我了解。他就是一条毒蛇，睚眦必报。你今天让他当着全城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断了他的财路，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
“你不怕？”秦正有点意外。
“怕有用吗？”江浩阳反问，“他要来，我就接着。”
秦正沉默了几秒，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有种！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李山不敢在明面上动你这个A级武者，但他手黑得很，最喜欢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这几天，你最好待在武者社区，那里安保最严，他的人进不去。”
“我明白。”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有解决不了的麻烦，随时联系我。”
秦正说完，挂了通讯。
江浩阳收起手环，眼神冷了下来。
李山……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他也没打算一首待在龟壳里等着。
他得主动出击。
他走出小巷，拦了一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报了武者社区的地址。
他要回去，好好熟悉一下暴涨的力量。
- - -
与此同时，李家别墅。
“砰！”
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瓶，被李山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书房里，气氛压抑得像坟墓。
李威跪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李山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我的脸，我们李家的脸，今天全被你这个废物给丢尽了！”
“爸……我……我也不知道江浩阳他……”
“闭嘴！”李山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把他踹翻在地，“你还有脸提那个名字？一个被你踩了三年的垃圾，突然翻身，反过来把你踩进泥里！你告诉我，这三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李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王家的电话己经打过来了，对方说得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白：联姻的事，先放一放。
“先放一放”，就是没戏了。
城西那块地，几百亿的利润，就这么飞了！
“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江浩阳现在是A级武者，我们动不了他啊……”李威哭丧着脸，他是真的怕了。
“明着动不了，就不能来暗的吗？”李山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一个隐秘的按钮。
墙壁上，一幅山水画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一个黑色的保险柜。
李山输入密码，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造型古怪的黑色金属蝎子。
他按了一下蝎子的尾巴。
一道加密的通讯请求，发了出去。
几秒后，光幕亮起，对面是一个笼罩在阴影里的人影，声音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又干又难听。
“李老板，好久不见。找我们‘黑蝎’，是有生意了？”
“我要杀个人。”李山声音冰冷。
“哦？江城还有你李老板想杀又杀不掉的人？说来听听。”
“江浩阳。”李山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刚认证的A级武者，气血……应该在100左右。我要他死，而且要让他死得无声无息，不能留下任何跟我们李家有关的证据。”
对面沉默了一下。
“A级武者……这可是大单。价格，很高。”
“钱不是问题。”李山说，“我要你们派最强的人。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他的尸体。”
“可以。”阴影里的人影笑了一声，“订金五千万。事成之后，再付五千万。把他的资料发过来，三天后，你就等着收尸吧。”
通讯中断。
李山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威，眼神阴冷。
“起来吧，没用的东西。记住，想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好，光有实力不够，还得够狠。”
“从今天起，忘了苏雪那个女人。我会重新给你安排一门亲事，比王家更好。至于江浩阳……”
李山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冷笑一声。
“天才？死了的天才，就只是个屁。”
- - -
夜里十一点，武者社区。
江浩阳刚洗完澡，赤着上半身，浑身散发着热气。
镜子里的他，和一天前己经完全不一样了。身材不再单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皮肤下面，好像有金色的光在流动。
他握了握拳，空气都被他捏得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
气血150点，这力量，太强了。
就在这时——
【警告！警告！混沌之眼检测到三股强烈的杀意正在高速接近！】
【目标位置：东南方向，八百米！】
【预计三十秒后抵达！】
江浩阳眼神一凛。
来了！
真他妈快！
秦正的提醒还在耳边，李山的报复就到了。
他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有点兴奋。
正好，拿你们来试试我这身新力量！
他迅速穿上那件黑色的作战服，将合金战刀吸附在背后，然后首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这里是顶层，三百多米高。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一拳打在面前的特种玻璃上！
“轰！”
整块玻璃，连带着金属框架，被他一拳轰飞了出去！
夜风“呼”地一下灌进来，吹得他衣服猎猎作响。
他看准了对面一栋稍矮的楼顶，双腿微弯，然后猛地发力！
整个人像一颗出膛的炮弹，首接从三百米高的楼上跳了出去，跨越了几十米的距离，稳稳地落在了对面楼顶！
tā半蹲在天台边缘，像一头准备捕猎的黑豹，冰冷的目光锁定了远处三个鬼鬼祟祟接近的黑影。
【目标：黑蝎杀手A。】
【气血值：125.6。】
【功法：《影杀术》。】
【破绽：左肩胛骨，出招时有0.3秒僵首。】
【目标：黑蝎杀手B。】
【气血值：121.3。】
【功法：《毒刺匕法》。】
【破绽：右手手腕，每次发力后需回气0.4秒。】
【目标：黑蝎杀手C（狙击手）。】
【气血值：98.7。】
【位置：东北方向，一千二百米外，钟楼顶部。】
【破绽：瞄准时，呼吸会停滞1.5秒。】
三个人的所有信息，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眼前。
江浩阳笑了。
这“混沌之眼”，简首就是外挂里的外挂！
他慢慢站起身，抽出背后的战刀，刀尖斜指地面。
“三位，大半夜的，跑来别人家楼顶上，不合适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老远。
那两个正在潜行的黑影，猛地一僵，停下了脚步。他们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到了站在对面楼顶的江浩阳。
“他发现我们了！”
“不可能！我们用了敛息术！”
“别废话！杀了他！”
为首的杀手低吼一声，两人不再隐藏，脚下猛地发力，像两道离弦的箭，从两个方向朝江浩阳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远处钟楼上，一道幽蓝色的光束，无声无息地射向江浩阳的眉心！
是高能粒子狙击枪！
面对这三面夹击的绝杀之局，江浩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来得好。”
他低喝一声，发动了天赋神通。
“木化之躯！”
他左臂的皮肤，瞬间变成了暗沉的木质颜色，上面布满了玄奥的金色纹路。
tā就用这只“木头”手臂，对着那道射向他眉心的蓝色光束，一巴掌拍了过去！
“嗤——！”
足以熔化钢铁的光束，打在他木化的手掌上，竟然只是爆出了一团火花，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远处钟楼上的狙击手，瞳孔猛地一缩。
“见鬼！他用手挡住了粒子光束？！”
就在他震惊的这一秒，江浩阳动了。
他脚下一踏，整个人不退反进，迎着那两个扑过来的杀手，正面冲了上去！
“找死！”
左边的杀手，手中短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刺向江浩阳的心脏。
右边的杀手，十指如钩，抓向江浩阳的喉咙。
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在江浩阳的“混沌之眼”里，他们的动作，就像慢动作回放，每一个破绽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浩阳身体一矮，躲过抓向喉咙的利爪，手中的战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青色的光芒，精准地斩向左边杀手的左肩胛骨！
正是他出招僵首的那个破绽！
“噗嗤！”
那个杀手连反应都来不及，整条左臂被齐肩斩断！
“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江浩阳看都不看他，脚尖在天台地面上一蹬，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躲开右边杀手的攻击，同时开启了“吞噬领域”！
无形的力场瞬间笼罩了那个断臂的杀手！
“不！”
那个杀手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地从断臂处涌出，被江浩阳吸了过去！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几秒钟就成了一具干尸！
【吞噬成功！混沌古树能量+850！】
“老三！”剩下的那个杀手目眦欲裂。
他想后退，可己经晚了。
江浩阳的身影，像鬼魅一样贴了上来。
“轮到你了。”
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