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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她问出了那个她自己都觉得离谱的问题：“你……你把那只手……吃了？”
江浩阳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表情跟“你问我饭吃了没”一样理所当然。
“昂，吃了。”他甚至还咂了咂嘴，点评了一句，“味道凑合，就是有点老，塞牙。”
林月：“……”
她身后的十几个城主府卫队精英，个个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主，可现在，他们集体石化了。
那他妈的是从另一个维度伸过来的、疑似神明造物一部分的玩意儿啊！你就这么给吃了？还嫌塞牙？
这是碳基生物能干出来的事？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剧烈波动！】
【目标：林月】
【气血值：205.8】
【状态：世界观崩塌中，理智系统濒临格式化，CPU快烧了。】
【好感度：敬畏（60）-＞ 崇拜（75）-＞ ？？？】
【系统吐槽：警告！检测到该目标有从“潜在投资者”向“脑残粉”转变的危险趋势，请宿主务必保持高冷人设，切勿手软，否则后患无穷！】
江浩阳嘴角抽了一下。
这系统，懂得还挺多。
林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那张冰山脸没有当场裂开。她强行让自己进入工作模式，声音都绷得紧紧的。
“江浩阳！你涉嫌在市区制造大规模能量爆炸，威胁公共安全，并且与‘机械神教’这等禁忌组织有染。现在，我代表城主府，正式……”
她那句“逮捕你”还没说出口。
江浩阳的身影，在她面前，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林月瞳孔猛地一缩！
人呢？！
“喂。”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林月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她猛地回头，发现江浩阳不知什么时候，己经站到了她的身后，离她不到半米！
“你……”
她身后的卫队成员更是如临大敌，十几把能量枪“唰”的一下，全都对准了江浩阳。
江浩阳看都没看那些枪口，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林月的肩膀。
“小妹妹，别念稿子了，听着累。”
他的语气，就像一个大人在教训不听话的小朋友。
“就凭你们这几块料，也想抓我？”
“你们配吗？”
这几个字，不响，但比巴掌还疼。
林月那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害羞，是气的！
她林月，城主之女，江城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可她偏偏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刚才那种鬼魅似的移动方式……她甚至都没看清。这个人，跟他们，己经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了。
“收起你们的玩具枪，看着晃眼。”江浩阳的目光扫过那群卫队成员，“再指着我，我不保证你们的枪管，会不会自己打个结。”
那十几个精英卫士，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史前凶兽盯上了，额头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握着枪的手，都在抖。
最后，还是林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收队。”
卫队成员如蒙大赦，赶紧把枪放下了。
“这才乖嘛。”江浩阳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林月，开门见山，“行了，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我说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李山那条老狗，还有他那个废物儿子，天亮之前，我要他们从江城彻底消失。是人间蒸发的那种消失，懂吗？”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今天晚上这里发生的事，我不希望在任何地方，听到任何风声。谁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帮他物理闭嘴。”
林月听得心惊肉跳。
这己经不是谈判了，这是命令！
他居然在命令江城的城主！
“你凭什么……”林月下意识地反问。
“凭这个。”
江浩阳笑了。他抬起脚，对着天台的水泥地面，轻轻地跺了一下。
“轰——！！！！！”
一声巨响！
以他为中心，整个李氏大厦的楼顶，那片上百平米的钢筋混凝土地面，像是被一颗无形的炸弹引爆，瞬间化为了齑粉！
狂暴的气浪，把林月和她身后的卫队，吹得东倒西歪！
等他们再睁开眼，天台，己经没了。
他们现在站在一个巨大的窟窿边缘，能首接看到下一层的天花板。而江浩阳，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全是漠然。
“现在，够了吗？”
林月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窟窿，再看看那个悬在空中的男人，她最后一点骄傲和不甘，被这一脚，跺得粉碎。
她终于明白了。
讲道理？讲规则？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东西，就是个笑话。
他，就是新的规则。
林月低下头，声音艰涩地开口：“……够了。你的话，我会一字不漏地，带到。”
“很好。”
江浩阳的身影，在半空中慢慢变淡，最后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夜风里回荡。
“记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
林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城主府的。
她冲进父亲林天南的书房，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连同那段被毁掉的执法记录仪影像，都放在了父亲面前。
年过半百，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江城之主林天南，看着光幕上那个一脚踩碎大厦楼顶的男人，沉默了足足十分钟。
最后，他拿起桌上的加密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张，是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启动‘清道夫’程序，目标，李山父子。对，最高级别，天亮前，处理干净。”
挂断电话，他看向自己的女儿。
“月儿，我们都看走眼了。”
“他不是棋子，也不是猛虎。”
林天南靠在椅子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是来掀桌子的。”
……
江浩阳回到公寓，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系统面板。
【姓名：江浩阳】
【体质：混沌神体（成长期）】
【气血值：388.0】
【混沌能量：95000/200000】
【天赋神通：吞噬领域、木化之躯、混沌之眼、生命汲取、维度行走（残缺）、高维感知。】
【物品：随机科技图纸x1】
“使用图纸。”
【叮！恭喜宿主获得：‘暗物质’单兵作战殖装（设计图）！】
【简介：采用高维暗物质装甲，具备形态模拟、能量吸收、空间短距跃迁等多种功能，是宇宙流浪者文明的标配装备。】
江浩阳眼睛一亮，这玩意儿听着就比地球上这些破铜烂铁牛逼多了。
可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个人终端，突然“嗡”的震动了一下。
不是电话，也不是短信。
是一条通过未知协议，首接推送到他终端最高权限后台的加密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你，越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