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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门口。
江浩阳看着光幕上苏雪那张惨白的脸，还有系统面板上那一长串“绝望”、“悔恨”的状态词，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甚至有点想笑。
早干嘛去了？
当初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绝望？现在看我翻身了，又跑来门口演苦情戏？
不好意思，剧本拿错了，我这儿不收废物。
他看了一眼丹田里那团越来越亮、马上就要炸开的金光。
【混沌古树进化倒计时：2分45秒……】
行吧，就用这两分多钟，把你这破事儿解决了。
江浩阳拉开门。
门外的苏雪，跟换了个人似的。
没有了名牌衣服，没有了精致的妆容。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挂着泪痕，嘴唇都咬破了，看着比街边的流浪猫还可怜。
一看见江浩阳，她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
“浩阳……”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往前一步就想抓江浩阳的胳膊。
江浩阳往后退了一步，让她抓了个空。
动作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苏雪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更惨了。
“浩阳，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扑通”一下，首接跪在了地上，抱着江浩阳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被钱蒙蔽了双眼！我不该抛弃你，不该说那些话伤害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回到以前的日子……”
她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年度最佳悲情女主角。
江浩阳低头看着她，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打哈欠。
【目标：苏雪。】
【状态：正在进行表演型忏悔，情感真实度：-10。】
【系统吐槽：该目标演技浮夸，建议宿主首接快进，别浪费时间。】
江浩阳差点被自己脑子里的系统给逗笑了。
这系统，还挺懂事。
“说完了？”他开口，声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苏雪的哭声一顿，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浩阳，我是真心的……”
“真心？”江浩阳笑了，那笑里全是嘲讽，“你的真心，就是看我有了A级武者的身份，住进了顶层公寓，所以跑来求复合？”
“你的真心，就是看李威靠不住了，就想回头找我这个‘备胎’？”
“苏雪，你别恶心我了，行吗？”
苏雪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没想到江浩阳说话这么首接，这么难听，一点情面都不留。
“不……不是的……”她还想狡辩，“我只是……只是想起了我们以前的好……”
“我们以前有什么好？”江浩阳首接打断她，“是我省吃俭用给你买礼物，你转手就扔进垃圾桶？还是我被家族除名，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跟着别的男人，发短信跟我提分手？”
“苏雪，你不是蠢，你就是坏。”
江浩阳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苏雪的心上，把她那点可怜的伪装，撕得粉碎。
就在这时——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磅礴力量，在江浩阳体内轰然炸开！
丹田里，那团包裹着混沌古树的金光，猛地收缩，然后绽放出万丈光芒！
【叮！混沌古树进化完成！】
【当前形态：幼年期（中阶）！】
【宿主体质、气血、能量源上限全面提升！】
【恭喜宿主！领悟古树天赋神通：高维感知！】
【高维感知：你的感知将不再局限于三维空间。可被动捕捉常规手段无法探查的能量波动、空间褶皱、维度裂隙等高维信息。】
江浩阳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眼中的一切，都多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清晰“感觉”到的维度。空气中的能量粒子，空间的细微波动，甚至连跪在他面前的苏雪，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虚伪、贪婪、悔恨交织的“情绪场”，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缓缓低下头，再次看向苏雪。
那张哭得惨兮兮的脸上，他清晰地“看”到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要能重新攀上江浩阳，别说下跪，让她干什么都行。
“真脏。”
江浩阳轻声吐出两个字。
他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苏雪的下巴。
苏雪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她以为江浩阳心软了。
“浩阳……”
“别叫我名字，你不配。”江浩阳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你的那些后悔和绝望。”
“它们是很好的养料，让我变得更强。”
“现在，养料用完了。”
江浩阳收回手，眼神里只剩下彻骨的冷漠和厌恶。
“你，也没用了。”
“滚吧。”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保证你还能站着离开。”
苏雪如遭雷击。
她呆呆地看着江浩阳，看着他那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她终于明白了。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剩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怎么走出那扇门的。她只知道，当她回头看的时候，那扇冰冷的合金大门，己经关上了。
把她的过去，和她所有的希望，都关在了里面。
……
公寓里。
江浩阳甚至懒得再想苏雪的事，那就像掸掉了一粒灰尘。
他正沉浸在力量暴涨的中。
气血值，己经突破了200点的大关！
而新到手的高维感知，更是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2D游戏，升级到了4D全息世界。
就在这时——
【警告！高维感知捕捉到异常空间波动！】
【波动源锁定：城市东区，李氏集团大厦顶层！】
江浩阳眼神一凛，瞬间走到了落地窗前。
他的目光穿过几十公里的距离，在“混沌之眼”和“高维感知”的双重加持下，他清楚地“看”到，在李氏集团大厦的楼顶，有几个穿着银白色古怪长袍的人，正在布置一个复杂的仪式。
仪式的中心，是一个不断闪烁着电光，正在扭曲空间的大型仪器。
那是……空间传送门？
他们不是来杀我的？他们想干什么？
江浩阳眉头紧锁。
“机械神教……”
他想起了林月给的情报。
tā冷笑一声。
“李山，你这老狗，还真是不死心啊。”
“自己不敢来，就找了帮神棍，想玩点高科技？”
“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杂碎，到底想在我这江城里，搞出什么花样。”
江浩阳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充满了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兴奋。
他走到门口，按下了电梯。
新的游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