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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何时相识、为何特训之类的车轱辘话。"丸星摇头时斗笠簌簌落灰，"那家伙问完'可曾传授禁术'就踩着瞬身术跑了，卷轴上的墨水渍都没干透。"
“我有麻烦吗？”王腾问道。
“不，我认为没有。据我所知，他主要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决定训练你。至于他们为什么感兴趣，我问了，但没得到答案，”丸星说着，叹了口气。
王腾眯起了眼睛。
当那个女人开始打听丸星的事时，他就知道她来者不善。
她一问起丸星的事，王腾就不得不开启十岁小孩的伪装，装傻充愣。
从她拒绝给他看文件夹那一刻起，王腾就不喜欢她——那里面可能有他过去的详细信息，是他非常想知道的事。
关于这个男孩的过去，王腾至今仍一无所知。
“我想，他们只是担心一个非亲非故的成年人，为什么要和一个未成年人、尤其还是个孤儿在一起，”丸星苦笑着说。
“你看，小王腾，这世上有种人——”
“老师，您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是恋童癖，”王腾抿紧嘴唇说道。
他讨厌有人把丸星老师怀疑成肮脏的恋童癖——他都不敢想丸星老师是什么感受，尤其老师只是想帮他。
“说真的，我很庆幸遇见了您，老师。要不是您，我的处境会非常艰难……呃，没有双关的意思？”
"没笑。"丸星甩了甩手，"推够数了，晚点继续。"这话让王腾又喜又悲。
"跟上，今天教新把式。"
师徒俩踩着泥浆往外走。
王腾刚踏上硬地就咧嘴笑了，可惜糊满泥巴的草鞋和脚丫子实在煞风景。
"站桩。"丸星示意他摆开架势。
只见白发老头十指翻飞结了个印，突然张嘴朝王腾脚上喷出水柱。
王腾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僵着脖子盯住丸星不断涌出水柱的嘴——活像庙会上的喷泉机关。
他既着迷又发怵：虽说在忍校见过分身术和变身术，当时就被那以假乱真的效果惊掉下巴，可元素遁术还是头回亲眼见识。
"水柱裹着泥浆从脚背冲刷而过，绷带缠的草鞋底都被剥了个干净。王腾盯着自己发白的脚趾——这力道让他想起在卷轴上看过的水遁案例：高压水刃切钢板如裁纸，洪峰过处房屋如纸糊般坍塌。他咽了口唾沫，这才意识到忍者吐口水都能要人命。
丸星收势抹了把胡子："今儿...教你查克拉的门道。"
王腾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拜入丸星门下西个月来，老头主动提及查克拉还是头一遭。
往常都是他死缠烂打追问，换来的永远是那句"火候未到"。
有几次他甚至怀疑这老家伙压根没打算教真本事。
"小鬼，知道啥叫查克拉么？"丸星盘腿坐在树桩上抛话。
王腾梗着脖子倒豆子似的："查克拉是这世上所有活物天生就有的能量。肉身能量混着精神能量在心脏里头捣鼓出来的玩意儿，顺着全身经络像血似的流。没查克拉就使不出忍术，使不出忍术还算哪门子忍者......"他盯着手心发狠，指节捏得咔咔响——可不是么，自己连丁点查克拉都憋不出来。
丸星拈着胡须首点头："说得比忍校教材还溜，功课做得挺足。"
"还不是你这老头总藏着掖着！"王腾一脚踢飞石子。
自打被拒了七八回，他早把《查克拉入门》翻烂了。
可书上说的啥"气海感应""经络循环"，真到实操时连个屁都摸不着，急得他整宿整宿挠墙。
"火候未到。"丸星摆摆手，对徒弟的埋怨浑不在意，"你说得没错，没查克拉使不出忍术，使不出忍术算不得忍者。可对忍校生来说......"老头眯起眼敲了敲树干，"查克拉反倒最不要紧。"
王腾差点咬到舌头："您这话我可不敢苟同！连山贼都能耍两下查克拉，忍者要不会这个不如改行收过路费！"
丸星掸去衣摆上的松针："查克拉修炼法门早就从军方外泄。邪教拿它蛊惑人心，武士掺进刀法里，就连花街都有暗娼偷学媚术——可这些歪门邪道，哪个能跟正统忍者比？"
"您这是偷换概念！"王腾急得抓耳挠腮。
"所以说你嫩啊。"丸星背着手踱步，木屐在青石上敲出脆响，"查克拉是术的根基不假，但忍者之道在骨不在皮。哪天你能用竹签子捅穿铁甲，拿树叶切开瀑布，才算摸到门边儿。"他突然转身，独眼里精光乍现，"记住喽，忍者活的是个'韧'字。"
"寻常忍校娃娃们查克拉本就不够使。"丸星盘腿坐在树墩上削木苦无，"毛头小子还没抽条长个，等身子骨窜起来，查克拉自然跟着见风长。教你们分身术变身术，图的是让你们熟悉结印手势，学着调动查克拉——"
王腾蹲在溪石上撇嘴，昨儿课上同期的分身他还真分不出真假。
"真当这两招能糊弄忍者？"老头手腕一抖，木屑簌簌落进篝火堆，"战场上的障眼法得下十年苦功。至于糊弄平民百姓..."他鼻子里哼出声，"有这闲工夫不如教你们设陷阱、辨毒物，哪个不比花架子实用？"
见徒弟还在揪着忍术不放，丸星抄起竹烟杆敲他后脑勺："尤其你这半路出家的，眼瞅着快毕业了。与其折腾你那点查克拉苗苗，不如把手里剑练准点——别到时候让山贼看了笑话！"
王腾眯起眼睛盯着老头的烟杆："那忍族子弟呢？他们打小就练家传秘术！"
"这话是哪个忍族崽子跟你说的？"丸星慢悠悠吐着烟圈。
"没、没有！"王腾耳根发烫。
他连个能搭话的同学都没有。
"那老头子就给你透个底——"烟杆敲在青石上迸出火星，"忍族娃娃是开小灶不假，可练的玩意儿八成跟忍校教的没两样......"
王腾刚要反驳，突然想起前世那些报补习班的同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盯着鞋尖上的泥点子。
其实哪懂什么忍族秘辛，不过是眼馋查克拉罢了。
哪个看过《火影》的没做过结印放忍术的梦？
"保不齐我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呢？"他梗着脖子强撑。
丸星噗嗤笑出声："成啊，自打偷摸着练了西个月，攒出多少查克拉了？"
王腾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钻进地缝。
他耷拉着脑袋首摇头。
"这不就结了。"老头把烟灰一磕，"咱们这就补补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