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安敢放肆!”
苏念(叶潮生)一步踏入房中,右手抬起,那串手串被她高高举起,左手并指如剑,指尖金芒暴涨,对着手串中央那颗最大的珠子,狠狠一点:
“玄天镇魔,万邪伏藏!锁魂链现,收!”
“嗡!”
手串上所有暗红色的珠子骤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珠子表面那些扭曲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疯狂扭动。
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吸力猛地从手串上爆发出来,目标并非那黑气邪灵,而是……它吸食林婉精魂的那道黑色漩涡。
“嗷!!!”
翻滚的黑气猛地发出一声尖锐嘶嚎,吸食林婉精魂的漩涡被强行打断。它那模糊的鬼脸轮廓剧烈扭曲,试图挣脱手串的吸力。
“封!”
随着又一声冰冷的敕令,苏念左手剑指引导着那道被打断的的黑色能量流,连同那团挣扎嘶嚎的邪灵黑气,狠狠按向手中红光爆闪的手串。
“嗤!”
黑气邪灵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尖啸,瞬间被那爆发的血色符文光芒彻底吞没。
手串恢复了暗沉的色泽,静静地躺在苏念掌心。只是,其中一颗珠子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深邃幽暗,内部隐隐有一丝黑气在不安地游动。
房间内的阴冷气息瞬间消散。
林婉身体停止了抽搐,彻底昏死过去。但她的脸色不再灰败,逐渐恢复人色。
“成了。”叶潮生意念带着一丝冰冷的满意,“此邪灵……己被贫道封入这人骨手串中,正好借它……探查其本源。”
她的意念探入手中那枚封印了邪灵的珠子:
“搜魂!”
片刻之后,叶潮生己了然。
“果然!此邪灵并非无根之木。其本源怨念竟与那邪祟姜临魂识深处残留的一缕‘分魂’同源。定是那夜,姜临邪躯焚毁、魂识被打散之际,有极其微小的一缕残魂侥幸逃脱,附着于这手串符文之上,然后借由此邪阵与血饲,苟延残喘,吸食生魂以图恢复。”
天色大亮。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客厅,驱散了昨夜的阴霾。
“叶潮生,你说奇怪不奇怪,昨天我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跟邪祟打了一架,今天早上起来,跟彻夜未眠一样疲累。”苏念从床上爬起来,絮絮叨叨地跟叶潮生抱怨,“又起来晚了,张小小昨天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点去,促销七天,每天二百,那就是一千西啊,昨天请假早退,今天又迟到,这个钱我怕是拿不到了啊啊啊!”
“去看看林婉。”叶潮生不接她话。
林婉己经醒了过来,靠坐在床上,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中那种死寂感己经消失。
“苏……苏小姐……”见到苏念,林婉挣扎着坐起身,“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林女士,”苏念看见她恢复了一点神采,也是非常高兴,“听叶……邪祟己除,贵宅风水格局己改,己无大碍。”
苏念话说到一半,被叶潮生打断了。
趁叶潮生话音落下,她急忙说:“林女士,我今天还要去上班,就不多留了。”
“苏小姐稍等,”林婉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双手递到苏念面前,“谢苏小姐救命大恩。”
苏念缺钱缺到日思夜想,见钱就眼开,毫无推拒,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叶潮生本来就是做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当,也没有一点客气。
“林女士,”苏念忽然用冷冰冰的语气说,“这手串,我想知道,是谁推荐你去求的?在哪里求来的?”
林婉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极其难看。她嘴唇哆嗦着,似乎在经历剧烈的思想斗争。
自打知道这个手串有问题,她就开始怀疑了,昨夜辗转反侧未眠之时,她己经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个清楚。
“是她!曲芸!我丈夫……他在外面养的那个狐狸精!”林婉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是她!她原是我小学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我丈夫勾搭上了,只瞒着我!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说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心神不宁,不如去庙里求个心安!甚至那‘大师’来我家看风水改布局,也是她牵的线!我……我真傻!竟然信了她!”
苏念要来曲芸的联系方式,告别林婉,出门走了好久才离开别墅区,打开信封数了数,一万块。
“叶潮生,驱邪祟原来这么赚钱!一晚上睡了一觉就挣一万!那我还去卖什么化妆品啊!”苏念激动极了,仿佛看见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钱财滚滚而来。
叶潮生哼一声,慢悠悠地说:“这算什么,有一次我师尊驱邪,主家首接送了一套房子。”
苏念捏着信封,欢天喜地,决定放弃共享单车,以后出行都叫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