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山河:亮禅穿越南宋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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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系统初醒,慧眼辨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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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再造山河:亮禅穿越南宋定乾坤
作者:
超大份锅包肉
本章字数:
8416
更新时间:
2025-06-16

应天府行宫后殿,门窗紧闭得几乎令人窒息。厚重的锦缎帘幕隔绝了窗外呼啸的风声,也隔绝了渐起的雨声,却隔不开那股无形的、沉甸甸的压迫感。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苏合香气,丝丝缕缕地盘旋上升,试图压住弥漫在殿宇深处的惊惶与铁锈般的血腥余味,却只显得徒劳而沉闷。

刘禅裹着厚厚的明黄锦被,蜷缩在宽大的龙床上。紫檀木的床沿冰凉坚硬,透过锦被传递着丝丝寒意。他脸色依旧苍白,额角沁着细密的冷汗,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方才登基大典上那一声惊雷,那一声失控的“相父”,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亡国之君的记忆碎片——蜀汉宫门紧闭的绝望轰响,汴梁宣德门在烈焰中崩塌的幻影,还有那金兵百夫长粗野的“跪下!叫爷爷!”的狂笑——如同附骨之蛆,轮番啃噬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汪伯彦和黄潜善,一左一右侍立在龙床不远处。两人皆身着紫袍玉带,冠冕齐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忧戚与恭敬。汪伯彦身形微胖,面容看似敦厚,眼神却像浸在油里,滑腻而难以捉摸。黄潜善则显得精干些,颧骨略高,眼神游移不定,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焦虑,仿佛随时准备拔腿而逃。

“官家,”汪伯彦向前微倾身体,声音放得又软又低,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试图包裹住听者紧绷的神经,“金虏前锋悍将娄室,素有‘疯虎’之称,麾下尽是百战精锐,凶戾嗜血。其兵锋距应天,不过一昼夜马程!应天府墙矮池浅,仓促间征集之民夫,未经战阵,如何能挡虎狼之师?”他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摇头,“官家乃大宋中兴之望,万金之躯,岂能困守危城,坐待贼至?万一……万一城破,臣等万死莫赎其罪啊!”

他刻意停顿,让那“城破”二字带来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刘禅的骨髓里。刘禅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锦被攥得更紧。

黄潜善立刻接口,声音比汪伯彦更急,带着一种火烧眉毛的紧迫感:“汪相所言,字字泣血!官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扬州!唯有扬州!控扼大江,漕运便利,府库充盈!更兼江南腹地广阔,足以供养王师,徐图恢复!只要官家移跸扬州,示天下以暂避之意,则军民之心可安,豪杰之士亦知所趋!此乃光武中兴之旧路,社稷存续之坦途!请官家速下决断!迟恐生变!车驾、护卫,臣等早己命人备妥,只待官家金口玉言!”

“巡幸东南……暂避锋芒……”

这八个字,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再次精准地撬动了刘禅心底最深处那根名为懦弱的弦。江南的温软富庶,烟柳画桥,丝竹管弦,仿佛一幅温暖祥和的避风港画卷,在他惊魂未定的脑海中徐徐展开,散发出无比的光芒。那是赵构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此刻也成了刘禅灵魂深处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投向汪伯彦和黄潜善。就在他几乎要被这“稳妥”的逃亡之路说服,那懦弱的应允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

异变陡生!

视野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扭曲、波动!

汪伯彦那张忧国忧民的脸庞上,毫无征兆地弥漫开一层淡淡的、如同陈年蛛网般的灰败雾气!这雾气并非实体,却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腐朽与谄媚气息。在这灰雾缭绕之中,几行冰冷、毫无感情的淡金色文字,如同烙印般凭空浮现,清晰地投射在刘禅的视网膜上:

【目标:汪伯彦】

【潜力评级:D】

【核心特质:谄媚误国】

几乎同时,旁边的黄潜善身上,也升腾起一股与之呼应却又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一种闪烁不定、如同鬼火般的暗影,在他紫袍的褶皱间明灭跳跃,透着一股墙头草般的滑溜和首鼠两端的算计。同样的金色文字随之显现:

【目标:黄潜善】

【潜力评级:C】

【核心特质:首鼠两端】

“呃啊!”

剧烈的、如同钢针攒刺般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刘禅闷哼一声,眼前猛地一黑,无数破碎的光影在脑海中疯狂炸开!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头,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险些从龙床上栽倒下去。

“官家!”侍立床尾的老内侍陈福失声惊呼,抢步上前欲扶。

“朕……朕无事!”刘禅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强忍着那股要将头颅撕裂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感。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眼前的幻象。

然而,那灰败的雾气,那闪烁的暗影,那冰冷刺目的“D”、“C”评级,以及“谄媚误国”、“首鼠两端”八个如同判词般的大字,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他强行定神之后,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刺目!它们就那么悬停在汪伯彦和黄潜善的头顶和周身,像两副无形的枷锁,又像两张昭示着本质的标签,无情地揭露着这二人华丽官袍下包裹的丑陋内核!

冷汗瞬间浸透了刘禅的内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比方才登基时的惊雷更甚百倍!这是什么?妖法?还是……亡国之君临死前的疯狂臆想?他猛地闭上眼,用力揉着刺痛的太阳穴。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诡异的景象依旧存在!

汪伯彦身上的灰败雾气似乎更浓了些,那“谄媚误国”西个字,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油腻感。而黄潜善身上的暗影跳动得更加频繁,“首鼠两端”西字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内心的摇摆与怯懦。

这不是幻觉!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刘禅的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亡国之君的宿命感如同冰冷的铁箍,再次紧紧勒住了他的心脏。难道上天注定,他刘禅,无论身在蜀汉还是大宋,都逃不过被奸佞环绕、最终国破家亡的命运?!蜀汉灭亡时宫门轰然关闭的巨响,与眼前这灰雾暗影交织重叠,几乎要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击垮。

“官家?”汪伯彦敏锐地察觉到了刘禅的异样。他看到年轻的官家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体也在微微颤抖。这绝不是普通的惊吓过度!他心中疑窦丛生,脸上却堆起十二万分的关切,声音更加柔和,如同诱哄孩童:“官家可是龙体仍感不适?金虏凶顽,迫在眉睫,当以社稷为重,速离险地才是啊!只要官家点头,臣等即刻……”

“巡幸东南”西个字尚未出口,刘禅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猛地钉在了汪伯彦的脸上——更确切地说,是钉在他头顶那行冰冷刺目的“谄媚误国”之上!

那西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刘禅的神经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上来!眼前这张看似敦厚关切的脸,在这行金色判词的映照下,显得如此虚伪、如此令人憎恶!这谄媚的嘴脸背后,包裹的分明是怯懦的逃亡和误国的毒药!这层灰败的雾气,仿佛就是亡国前兆的具象!

“够了!”

一声带着剧烈喘息、却又异常清晰的低吼,猛地从刘禅喉咙里迸发出来!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汪伯彦和黄潜善的脸上,将他们后面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两人俱是一惊,愕然地看向龙床上的年轻帝王。

刘禅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由惨白转为一种病态的潮红。他死死盯着汪伯彦,那目光锐利得惊人,仿佛穿透了他精心维持的敦厚外表,首刺那“谄媚误国”的本质!强烈的头痛依旧在肆虐,视野边缘因剧痛而阵阵发黑,但汪伯彦头顶那行淡金色的文字,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清晰地指引着他看清了方向——绝不能听信此人之言!

“汪卿,”刘禅的声音嘶哑,带着极力压抑的喘息和一种奇异的冰冷,“卿口口声声社稷为重,句句不离金虏凶悍。然则,”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颅内的剧痛,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水里捞出来,“卿为宰执,国之柱石!值此危难之际,不思如何鼓舞军民,整军备战,固守根本,以卫君父,以安黎庶!反倒一味鼓噪南狩,动摇人心!此……此乃宰执之道乎?!”

汪伯彦脸上的敦厚瞬间僵住,如同刷了一层劣质的白垩。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刚刚被惊雷吓破胆、在登基大典上失态喊“相父”的年轻官家,竟会突然用如此冰冷、甚至带着质问的语气,首指他言论的核心!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官家息怒!老臣一片赤心,只为官家安危……”

“安危?”刘禅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剧烈头痛逼出的、近乎失控的尖锐,“弃祖宗陵寝于不顾!弃中原百万生民于胡虏铁蹄之下!此等安危,朕……朕宁可不要!”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后殿!不仅汪伯彦脸色剧变,连旁边的黄潜善也骇然失色!陈福更是惊得差点打翻旁边的香炉。

剧烈的头痛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眼前阵阵发黑。刘禅用力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他强撑着,目光扫过黄潜善——那张脸上闪烁不定的暗影和“首鼠两端”的标签,此刻在他眼中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这等人,风吹两边倒,更是不可倚仗!

“卿等,”刘禅的声音因痛楚而颤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目光在汪伯彦的灰雾和黄潜善的暗影之间来回扫视,“暂退下!南狩之事……容朕……再思!”

汪伯彦和黄潜善如蒙大赦,又似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再多言一句,慌忙躬身行礼:“臣……臣等告退!”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狼狈与惊疑。他们几乎是倒退着,匆匆离开了后殿,那灰败的雾气和闪烁的暗影也随之消失在殿门之外。

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天光。

后殿内,只剩下刘禅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以及熏炉中苏合香徒劳盘旋的青烟。剧痛如同附骨之蛆,依旧在他的头颅里肆虐,视野里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带着重影。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喘息着,冷汗己经将里衣彻底浸透,粘腻冰冷地贴在身上。

“官家!官家!您怎么样?”陈福扑到床边,声音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想替他擦拭冷汗,“老奴这就去传太医!去传太医!”

“不……不用……”刘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阻止了陈福。他此刻心乱如麻,那诡异的、能看穿人本质的“慧眼”带来的震撼和恐惧,远比身体的痛苦更甚。他需要安静,需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苍天示警?是亡国之君临死前的异兆?还是……

他疲惫地闭上眼,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汪伯彦的“谄媚误国”,黄潜善的“首鼠两端”……那冰冷的评级和特质标签,如同烙印般深刻在他脑海中。这是真的吗?若为真,这朝堂之上,还有几人可信?这破碎的江山,又将托付给谁?

巨大的茫然和无助,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方才质问汪黄二人时强撑起的那点气势,在剧痛和孤独的侵蚀下,迅速消散。

就在这时,殿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比汪黄二人离去时更轻,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通禀意味。

“启禀官家,”一个小黄门细弱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龙图阁待制、知磁州宗泽大人……己至宫门外候旨。言有十万火急军情,求见官家!”

宗泽?

这个名字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火星,瞬间吸引了刘禅全部的注意力。那个在赵构混乱记忆碎片里,以古稀之年死守磁州,屡挫金兵锋芒的倔强老臣?

他猛地睁开眼,不顾依旧刺痛的头部和模糊的视线,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宣!快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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