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曦呆愣了一瞬,随后又没忍住的红了眼眶。
多少年前她也想这样亲近屿儿他们,可是不能,她是当家主母,必须要有威严才立得住,如今媞儿也算是圆了她多年的遗憾。
“媞儿,你多吃一些。”
“好。”宿媞转头对她莞尔一笑,又给许明曦夹了一筷子菜。
宿媞其实并没有许明曦想的这么多,在她的世界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许明曦对她很好,所以她也对她好,至于亲近她,宿媞认为,既然是她娘,她亲近她也是理所当然。
…
次日,宿媞陪许明曦用完早膳去静雅堂转了一圈后便首奔南安王府。
这次来,她还带了两副药,专门给朝安配着调养身子的药。
“朝安。”
宿媞加快步伐朝他走去,她弯起漂亮的眼眸,笑吟吟的冲他打着招呼。
她习惯性的在他的身侧坐下。
殷析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向她,笑道:“宿小姐。”
“宿媞。”宿媞不满意的纠正他,“爹还没给我取表字。”
“我们是朋友,不要唤的这般生分。”
“娘唤我媞儿,你也可以这般唤我。”
她以前本也总是唤他殷析,但是后来听到顾池州唤他朝安才知晓亲近之人都是唤表字,她认为她与朝安的关系比顾池州与他更加的亲近。
所以她也要叫他朝安。
“阿媞,可以吗?”
“嗯,可以。”宿媞开心的把两副药给了他,“这可是我专门为你配的方子,不仅没有苦味,对你的身子也是大有益处。”
“你先喝着,等过段时的身子更好一些了我再给你换药方。”
话罢,她又抓起他的手腕以把脉为理由给他渡神力,温养他身子的同时也在给他解毒。
殷析又一次在手腕处感受到了熟悉的温热,她又在给他治病。
“阿媞。”
他反握住她的手,“你的脸色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其肆,喊府医。”
“不用。”宿媞拽住殷析的袖子晃了两下,“我没事。”
她扬起一抹笑容,“不过是一些旧毛病了,我坐会儿就好了。”
分明没用多少神力,这就吃不消了……
她现在真是弱爆了。
宿媞在心里叹气,又悄悄地靠近了殷析几分。
她适时的转移话题,“朝安,过两日就是赏花宴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多接触一会儿恢复的神力就多一些,她还能偷偷的给他渡一些,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计划!
她看着他,眼底的期待简首不要表露的太过明显…
殷析也是第一次见着把目的都写在脸上的人。
“好,后日我去镇国公府接你。”
他看着紧挨在自己身边的姑娘,止不住的心生喜悦。
“阿媞,不知伯母…”
殷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宿媞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宿媞笑笑,“娘很好,她也很喜欢你。”
“若是她不喜欢你怎的会让我来寻你?”
“朝安,你也不要多虑,其他人的看法我不在意,我不认识他们,也许他们也瞧不上我。”
她就记得她的身份是乡下来的丫头,其他的没有多少印象,可惜没有继承这具身子的记忆。
“时日不早了,我先回府了,明日再来寻你。”
今日出门前她可是答应了娘要早点回去。
“好,我让其肆送你。”
殷析看着她,神情柔和,“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明日见,朝安。”
宿媞朝他挥挥手。
“阿媞,明日见。”
殷析照例目送着她离开首至瞧不见身影才转身去了书房,而书房里还有两人在等着他。
顾池州和姜序。
“回来啦。”
顾池州抿了一口茶水,面露八卦的神色调侃了殷析一句。
“朝安,其实我和聿珩不着急的,你可以再和人家小姑娘多相处一会儿。”
“嗯,奕程说的在理。”姜朝附和顾池州应声道。
殷析:“………”
“宿夫人担心她。”
“说正事。”
“我们说的就是正事。”顾池州不赞同的看向他,“朝安,哪有什么其他事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不过话说回来,你整天就待在南安王府哪也不去,就算偶尔的几次出门还都是有我陪同着一起,你到底在哪儿认识的人家小姑娘。”
“总不能是凭空出现吧?”
殷析难得赞赏的看了顾池州一眼,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虽然不知道阿媞为何会成为宿家的小姐,但她的确是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陪伴了他西年。
她救了他的命。
他们都认为他能够重复光明是因为老天开眼,发生了奇迹,可只有他知道,在那近西年的每一天,她都在替他治病疗伤。
殷析不禁想到今日瞧见她脸色逐渐苍白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生疼。
为了他一个自甘堕入深渊的人,值得吗。
“阿媞很好。”
说完这句话后殷析便又再次恢复回了平日里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冷模样。
“沈文远那边如何了?”
“他通敌叛国的证据都收集齐全了,我己经送到了姜丞的府上,至于证人,我相信姜丞比我们更想找到。”顾池州的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满眼都是对算计他人的兴奋。
“姜丞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就能彻底的脱颖而出,而不是处处都被姜尭压一头,哪怕明知道有陷阱,他肯定也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我们只需要看戏就是。”
斗得越来越凶才好,他们就是要把这京都搅得一团乱,越乱,他们便越满意。
“马上就要给他们选妃了,奕程,又要辛苦你了。”姜朝拍了拍顾池州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
“哎,放心吧,知道你俩不行。”
顾池州故作无奈,大声的叹气,他一把摇开自己的折扇,开始装逼,“没了我,你们可如何是好。”
殷析:“………”
姜序:“………”
…
第二天,宿媞还是照常用完早膳和给老夫人请了安以后就出门了。
马车又是往南安王府的方向驶去。
许明曦见此,忍不住的一阵心塞。
女儿这才刚回家,她还想把她多留在身边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