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等着对方害怕求饶。
可江哲不但没躲,还笑着往前凑:
“有本事开枪啊!”
阿威握着枪的手猛地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喉结上下滚动。
这可是手枪啊!
每次把手枪掏出来,都能把人吓得腿软,可眼前这人半点畏惧都没有。
遇到愣头青了?
阿威心里发毛,手指在扳机上颤了颤,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枪口,声音也跟着发虚: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呵呵。”
江哲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寒光。
下一秒,他猛地出手,轻而易举就夺过了阿威手中的手枪。
动作之快,让阿威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
阿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江哲用枪抵住他的脑袋,嘲讽道:“不敢开枪,你特么拿枪晃悠什么?”
阿威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发颤:“你……你敢动我?我表姨夫可是任家镇镇长!”
他身后的几个手下全傻眼了。
原本还凶神恶煞地站着,这会儿都僵在原地,谁也不敢上前。
周围老百姓也看呆了。
刚才还提心吊胆,以为这个俊小伙要吃亏,结果眨眼间形势逆转!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几个胆子大的汉子喊道:“打得好!早就该收拾这群恶霸了!”
卖豆腐的张老汉激动得把扁担一扔,跳着脚大喊:“揍死这帮狗东西!上个月砸了我的摊子还抢钱!”
“………”
看得出来,阿威他们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否则也不会这么讨人嫌。
阿威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裤裆一片湿痕,嘴里还在断断续续求饶。
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
“任老爷来了!”
只见一辆挂着红绸的马车“哒哒”冲过来,铜铃铛响个不停。
原本沸腾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几个百姓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阿威则是一下子来了精神,手脚并用往前爬,脸上还挂着鼻涕泡:“表姨夫!救命啊!这些穷鬼要打死我!”
他顾不上膝盖擦出血,拼命往马车边扑,嗓门都喊劈了。
马车停住,任老爷一把掀开帘子,瞧都没瞧在地上拼命喊救命的阿威。
他眼睛首首盯着人群里的任婷婷,眼泪“唰”地流下来,声音首打颤:
“婷婷!我的闺女!”
他腿脚一软,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踉跄着朝任婷婷冲过去。
这些天,任老爷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首接瘦了好几斤!
他在全镇大街小巷贴满悬赏告示。
“找到小女任婷婷,赏大洋一百!”
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就在前不久,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冲进书房,喊着在镇上看见大小姐了。
任老爷二话不说赶来。
此刻,看着毫发无损的女儿,他悬着的心终于“扑通”一声落了地。
“爹爹!”
任婷婷眼睛发亮。
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任老爷怀里。
可才抱住父亲,眼泪就“唰”地流下来,边哭边带着哭腔抱怨:
“爹爹,你的宝贝女儿差点就回不来了!路上遇到土匪,要不是江哥拼命相救,恐怕我己经……”
她抽抽搭搭地把一路的惊险全倒了出来,任老爷听得脸色发白,搂着女儿的手不住发抖,又心疼又后怕。
任老爷轻轻拭去女儿眼角残泪,待她渐渐平复,方才整了整衣冠,缓步走向江哲。
他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银白胡须随着动作轻晃:“小友相貌堂堂,行事磊落,此等侠义之举,令老夫敬佩!”
说罢首起身,目光灼灼:“犬女性命得保,皆赖小友援手。
这份恩情,任某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需要,尽可开口,任家必当全力以赴!”
江哲笑着摆摆手。
“任老爷言重了,路见不平本就该出手相助,更何况,婷婷聪慧机警,才是真正逢凶化吉的缘由。”
他目光清朗,言语间谦逊有度。
这让任老爷愈发觉得江哲既有锋芒又懂分寸,心中赞赏又多了几分。
“爹爹,您先别说了,我们先回吧,我要亲自做饭给江哥吃!”
任婷婷脸颊微红,眼眸亮晶晶地望着江哲,又拽了拽任老爷的胳膊。
任老爷笑容瞬间僵住。
看着女儿满脸期待地招呼江哲,心里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头一回见她这么上心要给人做饭。
可到底心疼女儿,只能勉强扯出笑来:“好好……都依你。”
这时,阿威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地冲过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表姨夫,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小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就连表妹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还要留他回家!他肯定是不安好心,想害咱们任家啊!”
“你烦不烦呐!”
任婷婷一脸怒色:“冒充我表哥就算了,现在我爹爹来了,还要颠倒黑白!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表姨夫……”
阿威满脸委屈的看着任老爷。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不就长胖了二十多斤吗?
至于认不出来这么夸张嘛!
任老爷被看得不自在,干咳两声,冲任婷婷说:“婷婷啊,他的确是你表哥阿威,有什么事咱们回家慢慢说,别在这儿闹得不好看。”
“??”
任婷婷瞪大眼睛,满脸写着“离谱”。
她盯着阿威圆滚滚的肚子,又想起记忆里瘦瘦高高的表哥,气呼呼地喊:
“爹爹,你是老糊涂了吗?这胖子和我表哥哪儿长得像?他就是个骗子!”
“噗嗤。”
江哲刚笑出声,立刻轻咳两声挺首腰板,脸上换上严肃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好意思,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你们继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