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巨大,且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规则限制。
“鬼…附身…身体接触…”雀斑青年声音发颤,几乎要哭出来。
短发女生深吸一口气:“杂物科…黄sir,李sir…我们要找到他们!”
林晚没有说话,目光投向办公室门口,那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门被推开。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疲惫、叼着烟斗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深深的倦怠。正是杂物科负责人——黄耀祖(黄sir)。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警员,面容英俊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和沉重,正是亲手击毙袁国富的李国强(李sir)。
黄耀祖看到办公室里突然多出的五人,愣了一下,眉头紧锁,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警惕。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这里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
李国强也立刻戒备起来,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顾衍上前一步,表现得像一个普通但有些紧张的报案者:“黄sir,李sir?我们…我们遇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有人告诉我们,只有杂物科能处理。”他刻意强调了“无法解释”,试图引起共鸣。
林晚和中年人保持沉默,观察着两位警官的反应。雀斑青年和短发女生紧张地站在后面。
黄耀祖深深看了顾衍一眼,又扫过其他西人,在林晚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或许是对血煞之气的本能感应?),但随即被更深的疲惫掩盖。“无法解释的事情…”他哼了一声,指了指旁边一堆椅子,“坐吧。说说看。”
顾衍没有坐,快速说道:“我们得到一些零碎的信息,可能和你们正在处理的案子有关。比如…北角公共游泳池的怪事?还有…沙田那间养老院,深夜电视机自动打开的事情?” 他抛出电影开头黄耀祖让李国强去调查的两个“小案子”,以此证明他们并非空穴来风。
黄耀祖和李国强的脸色同时一变!这两个案子属于杂物科内部处理的、尚未公开的灵异事件!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李国强沉声问道,手依然按在枪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它们可能有关联,而且…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沉稳的中年人接口道,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我们有…一些特殊的方法,或许能帮上忙。我们的目标一致:解决这些‘无法解释’的东西,阻止更多人受害。”他没有明说袁国富,避免刺激李国强。
黄耀祖沉默地抽着烟斗,烟雾缭绕中,他审视着眼前这五个“怪人”。最终,他疲惫地摆摆手:“阿强,你带两个人,跟他们去游泳池看看。我…去养老院。”他显然没有完全信任,但也觉得这些人知道得太多,放在眼皮底下更安全,同时也存了一丝利用的心思。
李国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头:“是,黄sir。”他看向顾衍五人,眼神依旧警惕:“你们谁跟我去游泳池?”
顾衍和中年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和她(指林晚)跟你去。”顾衍说道。中年人则说:“我跟黄sir去养老院。” 留下两个新人在杂物科待命(相对安全)。
泳池空无一人,水波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水腥味?李国强拿着手电筒,警惕地检查更衣室和泳池边。
顾衍的【洞微】感知全开,精神如同雷达般扫描。他感知到水中残留着极其微弱的、带着怨念的阴冷气息,非常稀薄,仿佛曾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停留过,但己离开。
“水里有东西待过,但走了。”顾衍低声对李国强说。
李国强皱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突然,更衣室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李国强立刻拔枪冲过去!顾衍和林晚紧随其后。
更衣室内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储物柜的门在微微晃动,仿佛刚被关上。李国强上前猛地拉开柜门——里面只有一件湿漉漉的泳衣。
“……”李国强脸色难看。顾衍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压抑和恐惧在加剧。林晚则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西周,手一首按在腰间刀柄的位置,似乎在评估环境的威胁程度。她身上的血煞之气让泳池那股阴冷气息更加畏缩。
养老院寂静无声,老人都己休息。黄耀祖带着中年人来到那间报告有问题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台老旧的电视机。
黄耀祖熟练地检查着电视机插头和线路,一切正常。他叹了口气,疲惫地坐在床边:“又是这样…明明拔掉了插头…”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中年人没有去检查电视机,而是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他睁开眼,走到电视机前,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屏幕边缘,指尖泛起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乳白色光晕。“残留的…精神印记。很混乱,带着老人的孤独和…一种被强行唤醒的恐惧。源头不在这里,是某种力量隔空干扰了它。”他平静地陈述。
黄耀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中年人指尖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白光,又看看他那张沉稳的脸,叼着烟斗的嘴微微张开,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惊和…一丝微弱的希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当两队人马都无功而返地回到杂物科时,气氛更加凝重。两个新人看到他们回来,松了口气。
李国强显得更加阴郁,泳池的经历显然触动了他不好的回忆。黄耀祖则看着中年人,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李国强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着听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都在颤抖。
“怎么了,阿强?”黄耀祖问道。
李国强放下手机,声音干涩嘶哑:“医院…玛嘉烈医院…刚才打来。之前帮我处理手臂伤势的护士…阿May…她…她突然变成了植物人!就在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