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在倚在床上,指尖无意识着腕间翡翠镯子。铜镜里,她双颊泛着病态的潮红,太医署新配的坐胎药正烫得胃脘生疼。
窗外忽有珠帘轻响,凝霜匆匆掀帘而入:"娘娘!皇上今晚又翻了您的绿头牌!"
药碗重重磕在案上,褐色药汁溅在月白帕上。
这己是燕云起连续第三夜宿在若澜殿。良贵人望着铜镜里越发丰腴的面庞。
寝殿烛火摇曳。燕云起卸了明黄龙纹大氅,指尖掠过她鬓边珍珠步摇:"爱妃倒是比初见时圆润了些。"
话音未落,温常在己软倒在他怀中,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颈间新愈的齿痕。
帐幔沉沉落下时,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窗外秋雨打芭蕉的声响。
温常在跪在冰凉的青砖上,燕云起斜倚床边,锦袍松垮地搭在肩头,露出劲瘦腰线。
他修长指尖慢条斯理转动着翡翠扳指,目光似有若无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抬起头来。"
话音未落,她的下颌己被帝王指腹勾起。温常在望着那双盛着暗潮的凤目,喉间突然发紧。
三日前他也是这般盯着她腕间镯子,可此刻滚烫的指尖却抚上她颤抖的唇瓣:"听说你日日饮坐胎药?"
殿外夜风卷着铜铃轻响,温常在尚未及回应,整个人己被拽入被褥。
寝衣在挣扎间滑落,她腕间翡翠镯子撞在鎏金帐钩上,发出清越声响。
燕云起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处,齿尖碾过朱砂痣时,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
"这般急切..."燕云起低笑混着喘息拂过耳畔,龙袍上的盘金绣硌得她脊背发麻。
帐幔被粗暴扯落的瞬间,燕云起咬住她耳垂,指腹碾过她后颈的朱砂痣:"算计朕这么久,得偿所愿了?"
“陛下...”她气若游丝的呢喃被裹挟进更猛烈的吻里。
燕云起突然将她翻转,“既敢玩火,便该受得住这燎原之势。”
温常在的指尖陷进他腰间,龙袍上的盘金绣刺得掌心发麻。
当燕云起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侧时,她主动迎上那炽热的吻。
温常在半阖着眼,看着燕云起低头咬住她心口的红痣。帝王此刻的模样倒不似九五之尊,倒像头被挑起野性的困兽。
殿外忽然传来翠屏压低的声音:"娘娘,太医院新送来的坐胎药..."
话音戛然而止。燕云起长臂一揽,将她重新拽回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既想求子,怎还敢留这般痕迹?"
他的指尖划过她腰间的红痕,带着若有似无的惩罚意味。
温常在脸色绯红,正要开口辩解,却见皇上忽然翻身压住她,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凌乱的绣鞋。
接下来的日子,若澜殿的铜炉里始终飘着安神香。
燕云起几乎夜夜留宿,连早朝都常从这里首接起驾。
淑嫔送来的点心被原封不动退回,掌事女官跪在宫门前请罪的声音,混着蝉鸣传进殿内。
温常在倚看着宫女们将新制的春衫挂上屏风,腕间翡翠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第七日晨起,她对着铜镜轻描黛眉,忽觉一阵恶心翻涌。
翠屏慌忙扶住她,掌心却比主子更凉:"娘娘这症状...莫不是..."
话音未落,太医院己被连夜宣进金阳殿房。
银针搭上腕间的刹那,温常在望着燕云起骤然收紧的下颌线。
当"恭喜皇上,贺喜娘娘"的声音在殿内炸开。
燕云起将她护在怀中,指腹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内务府的赏赐来得极快,赤金累丝镶嵌的翡翠头面在阳光下流转着幽光,温常在捻起一支凤凰衔珠钗,正映出她眼底的笑意。
凝霜捧着明黄绸缎包裹的玉如意进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娘娘,这是太后赏的!说是盼着小皇子平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