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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常在抚着小腹斜倚在榻上，听着殿外渐密的脚步声，指尖无意识着裙裾上的绣花。
当燕云起龙纹皂靴踏碎满地月光时，她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帝王按住肩头："怀着身子，不必多礼。"
""听说你近日嗜睡？"
“回陛下，太医说胎儿尚不稳，需静养。"温常在跪伏在地，声音软糯带着歉意，"臣妾本应侍奉陛下，只是这身子......实在力不从心。"
她抬眸时，眼尾泛红似有泪光，"不过臣妾特意选了个伶俐的宫女，若陛下不嫌弃......"
话音未落，偏殿传来琴弦轻响，婉转乐声如潺潺流水。宫女若梅莲步轻移而出，云鬓间只簪一支素银步摇，低垂的眉眼却掩不住清丽容颜。
她盈盈下拜，声音怯生生的："奴婢若梅，见过陛下。"
燕云起凤目微眯，打量着眼前人。温常在适时开口："若梅擅音律，一曲《清平调》最是拿手，定能解陛下烦闷。"说着向若梅使了个眼色。
若梅会意，起身轻抚琴弦，袅袅清音中，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燕云起相撞，随即羞涩地低下头。
殿内气氛逐渐暧昧，温常在望着帝王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暗喜。
"既如此，便留下吧。"燕云起抬手示意。
温常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躬身退下："臣妾告退，陛下与若梅好好歇息。"
待殿门紧闭，温常在倚着廊柱，听着殿内传来的动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若梅是她特意从浣衣局挑出的，模样气质与恭贵妃有几分相似。
更重要的是，这丫头听话又野心勃勃，甘愿做她手中的棋子。
燕云起的指尖挑起若梅的下颌，烛火将她脸颊的红晕染得愈发灼人。
少女颈间未褪的稚气与恭贵妃清冷的眉眼重叠，帝王喉间溢出一声低叹，绣着金线的寝衣顺着她肩头滑落，露出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陛下..."若梅颤抖着抓住对方衣襟，，燕云起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在她锁骨，
殿外夜风卷起铜铃叮咚，却盖不住帐内凌乱的喘息。
翡翠扳指在若梅腰间留下微凉的触感，燕云起忽而咬住她耳垂："可会唱《凤求凰》？"
少女被掐住腰肢的手猛地收紧，颤抖着哼出破碎的曲调。当帝王掌心贴上她心口时，若梅突然想起温常在临行前的叮嘱——要像溺水之人般缠着陛下。
寝衣彻底散落的瞬间，若梅主动环住燕云起脖颈，腕间临时系上的红绳擦过他胸膛。
这是温常在特意准备的，据说能勾起男人征服欲。
若梅在眩晕中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她望着燕云起眼底翻涌的，忽然分不清这场交易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当燕云起的吻再次落下时，她终于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音里带着七分真实的颤栗，三分刻意的娇软。
晨曦微露时，若梅蜷缩在锦被里，颈间的齿痕还在发烫，她摸出藏在枕下的碎银——是温常在允诺事成后的赏钱，此刻沾着冷汗，在晨光中泛着冷意。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若梅慌忙起身，正撞见温常在扶着侍女缓缓走来。
温常在的目光扫过她凌乱的鬓发和绯红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瞧这副模样，可是伺候得陛下满意？"
话音未落，内务府的太监己捧着宫装跨进门槛："恭喜姑娘！陛下口谕，封若梅姑娘为答应，赐居听松殿。"
若梅扑通跪地谢恩，余光瞥见温常在抚着孕肚的手微微收紧。
当温常在亲手为她戴上新赏的珍珠钗，指尖在她肩头重重一按："妹妹往后，可要记得是谁送你上了这青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