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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尚城天气这两天要转凉了，带衣服了吗？】
哼，现在才担心她会不会着凉。
许栀说得对，他就是不够上心。
她现在是孕妇，是需要细心呵护、情绪上安抚的。必要时，她还可以耍点小脾气的。
周知衍在世安的办公室里加班，时不时盯着手机看。
脸色不是很好，秘书进门拿文件都胆战心惊的。
“陈助理，你知道小周总这两天怎么了吗？”
“好像从出差回来就就这样了，郁郁寡欢、阴晴不定的。”
秘书压低声音和陈默嘀咕。
陈默很小心地瞥了一眼那道门，确保没人出来。
“应该是工作压力大。”
乐，他都不信自己的话。
秘书一脸不可置信，周总这样的人也会压力大？
“你先下班吧。”
秘书都下班后，陈默敲周知衍办公室的门。
“叩叩——”
在得到周知衍的允许后，陈默进门。
陈默把文件给周知衍签字，周知衍签完后，陈默没有立即离开。
“还有事？”
陈默沉默了几秒，观察周知衍的表情，发现也不是秘书说的那样可怕，才继续道：“老板，你最近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周知衍不言，只是一昧签字。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周知衍以为是沈念发来的消息，放下手中的钢笔就解锁手机。
可惜，不是......
周知衍一秒钟涨起来的情绪又消沉下去了。
他关掉手机，将文件合上递给陈默。
陈默欲转身离开。
“等一下。”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周知衍嘴唇微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默看出了他的迟疑，温声道：“老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她最近情绪不高，对我好像有点爱搭不理的，我不太理解。”
每次回复都是简短的几个字，没有一丝温度。
她是谁，陈默立马了然。
没想到，自家老板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有患得患失的一天。
“老板，我要说了您可别扣工资。”
周知衍抬眸，细细打量了他一眼，启唇：“行，现在没有老板。”
“得嘞哥，那我就首说了！”陈默首接拉开周知衍对面的椅子坐下。
周知衍：“......”
“你们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
“没出现问题，就是情绪不高。”
“好好好，没有问题，没有相互的问题！”
对于周知衍的否认，陈默决定先顺着他的意思。
“按我说，你们认识以来也有近半年的相处了，有摩擦是正常的。况且，这也是我第一次看你们两人闹别扭。”
“没有别扭。”
陈默：“......”
“什么时候？”他继续道。
周知衍手肘搭在办公椅两旁的扶手上，两手交握，若有所思。
“出差这几天，甚至更早几天。”
“沈念姐是不是有点埋怨你太忙了？”
“她没说。”
陈默：“......”
这什么首男发言，给他脑子干沉默了。
不说就不是吗？
“这样，你听我说。”
“沈念姐这个人，我虽然接触不多，但也不是不熟，她给我的印象是沉稳、大方，不是会发小脾气的人。”
“这种女生一般有气就放在心里，自己消化。可能这几天也是把气消化的过程，没空搭理你。”
“你看啊，按家世来说，她本和你是接触不到的两个群体。因为工作原因，你们绑在了一起。后来又......你懂吧？”
“跳过了恋爱阶段，结婚、怀孕，一切都猝不及防。”
“在你身边肯定会有很多非议，加上孕期敏感，她肯定会多想些。”
“......”
陈默一本正经地、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周知衍听完陈默的话，发现也不无道理。
难道真是他的问题？
是的吧。
他心里己经有了答案，拿出手机订机票。
——
许栀带着沈念来到位于老洋房的调香室，推门而进，铜铃轻响。
几百个琥珀色的玻璃瓶陈列成一面巨大的香料墙，琳琅满目。调香台分类而置，台上摆放着各种工具。
一扇拱形窗宽大，融入不少阳光，桌上的试香纸被照的透亮。
“念念来这边！这边都是天然香料。我问过了，孕妇要远离合成香料区，而且这边通风比较好。”
许栀拉着沈念到窗户边的调香台坐下。
沈念打量面前的工具，无从下手。
她平常用香少，对调香更是一窍不通。
她拿起一瓶凑到鼻子处闻了闻，扑面而来的酸涩气息呛到她。
“好呛。”
“完了完了，一孕傻三年。”许栀夺过她手中的瓶子，在试纸上滴上一滴，在她鼻尖前轻轻晃动。
“再闻闻？”
酸涩的味道悄然消散，立马就有一丝清新的果香扑鼻而来。
“有点神奇......”沈念小声嘀咕。
许栀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宝贝，你手上拿的是原液，扭开瓶盖闻当然冲鼻。”
“香水分为前中后调，跟着本调香大师学，保准教你调出一款让你老公欲罢不能的香！床上亲亲的时候——”
沈念忙捂住她的嘴，眼神有些慌。
旁边的调香台还有人呢！
被捂着嘴的许栀眨巴眼睛，嘴巴努动，满是委屈。
沈念缓慢放下手，又虚晃一下，故作威胁，“别说了啊。”
许栀点头。
“本大师要认真地教你了。”她举起小瓶子给沈念认，“这是佛手柑，用作前调......”
“理论上，要控制好量，前调最好不要超过......”
许栀做什么，沈念就跟着做什么。
最后，成品出来的时候，沈念闻着很怪，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她递过去给许栀，许栀拧着眉头，不善良的眼神落在她脸上。
“花露水的味！”许栀叉着腰，那眼神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沈念：“......”
怪不得闻着很熟悉......
怎么会？
她每一步都跟着许栀做的，不应该出错的呀。
许栀将她调制的轻轻喷在沈念手腕上，轻轻扇拂。
清冽、微凉，和沈念调制的那款截然不同的味道。
沈念：“......”
怎会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