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他!”苏晚心如同被踩到尾巴的母兽,猛地侧身,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儿子,同时狠狠挥开了夜墨寒伸过来的手!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带着一种豁出性命的决绝。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夜墨寒,充满了极度的戒备和憎恶,仿佛他是什么致命的病毒。
“你的手脏!”她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淬毒的冰凌,狠狠扎向夜墨寒,“离我儿子远点!他不稀罕有你这样的父亲!我苏晚心就算死,也不会让他认你!”
“脏?”夜墨寒的手停在半空,被挥开的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这个字眼像引信,瞬间点燃了他胸腔里所有的暴戾。他怒极反笑,那笑容扭曲而骇人,“苏晚心,你一个杀人犯,一个蹲了五年大牢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脏?嗯?当年是谁为了钱,为了攀高枝,在我母亲病床边动了手脚?!”
他猛地俯身,俊美无俦的脸逼近苏晚心,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冰冷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浓重的雪茄味和毁灭的气息:“我妈对你不够好?把你当亲生女儿!你呢?你是怎么回报她的?一把火!活活烧死她!苏晚心,你的心肝才真是被狗吃了!黑得流脓!你这种女人生的孩子,才是真正的脏!”
“我没有!!”苏晚心猛地抬头,泪水瞬间决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被诬陷了五年、深入骨髓的冤屈和痛楚。
她抱着苏小野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我没有放火!我从来没有害过阿姨!夜墨寒,是你瞎了眼!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地狱!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她的控诉,字字泣血,带着五年牢狱生涯积攒的所有痛苦和绝望,声嘶力竭。
然而,在夜墨寒听来,却只是垂死挣扎的狡辩,是令人作呕的表演。
“狡辩!”夜墨寒厉声打断她,眼神里的厌恶浓得化不开,“铁证如山!法庭的判决书!你亲口承认的笔录!苏晚心,你以为过了五年,就能颠倒黑白?做梦!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对在他看来如同污泥般的母子,冰冷的命令不容置疑:“陈深!”
“夜总!”一首屏息站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里的陈深立刻应声。
“把这个野种,”夜墨寒的下颌线绷紧,指向苏晚心怀里的苏小野,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给我送去医院,抽血,化验,做最全面的亲子鉴定!!立刻!!马上!!”他的目光转向苏晚心,带着残忍的审判意味,“还有她,一起‘请’去!!我要亲眼看着结果出来!!!我要亲眼看着你们这对无耻的母子,谎眼被戳穿时的表情!!!”
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苏小野因为刚才的窒息和惊吓而显得异常苍白虚弱的小脸:“至于这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