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要一口一口吃,思想上那根深蒂固的老观念,改起来也得慢慢来。何雨柱本想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搭理你,各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平日里见面点点头,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
可现实总是不尽人意。何雨柱回到家后,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开始准备年夜饭,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各种食材在锅里翻滚炖煮,那饭菜的香味就像长了翅膀似的,慢慢飘散了出去。
说来也巧,刚好被朝何雨柱家走去的几个人闻到了。聋老太太走在前面,使劲吸了吸鼻子,脸上满是陶醉:“柱子这是做红烧肉了吧,这味儿,可真香啊!”
易中海和秦淮茹听到这话,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秦淮茹赶忙快走几步,上前敲门。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猜今天准有人来,而且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门儿清。要不是今年是何雨水出嫁前,在家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他真想首接带着家人去冉秋叶父母那儿过节,省得烦心。
“雨水、秋叶,你俩先忙着,外面的事儿我去应付,老规矩,你俩别出来,一切有我呢。”何雨柱小声叮嘱道。何雨水和冉秋叶早就习惯了这套路,默契地点点头。冉秋叶的父母却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冉秋叶无奈,只能在屋里小声给他们解释起来。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打开房门,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嚯,这还没到拜年的时候呢,你们怎么都来了?”易中海憋着一肚子气,脸上写满不满,张口就来:“老太太想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年。以前年年都这样,怎么今年你娶了媳妇,连老规矩都不顾了?”
何雨柱瞧了瞧易中海那副嘴脸,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关门。秦淮茹眼疾手快,把脚往门槛里一伸,挡住了要关上的门,可这门哪管你是谁,“砰”的一声,夹得秦淮茹痛呼出声。何雨柱生怕被这秦寡妇讹上,只好又打开门,一脸嫌弃地看着易中海:“哟,一大爷,刚才我还真没瞧见您,我还以为哪儿来的旺财,在这儿瞎叫唤呢。”
易中海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红了,怒目圆睁:“什么旺财不旺财的,何雨柱,你没听见我问你话呢?”贾张氏脑子转得倒快,立马在旁边提醒易中海:“老易,隔壁院子的狗,好像就叫旺财,何雨柱这是在骂你呢!”何雨柱赶紧接过话茬,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狡黠:“易中海大爷,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这可是您的‘猪队友’叫出来的!”
易中海被气得七窍生烟,差点都忘了来这儿的目的。聋老太太站在一旁,看着这帮人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就忽悠得跑了题,心急如焚,立马用拐杖使劲敲了一下地砖,发出“哐”的一声响,试图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了。
冉父率先打破屋内的安静,皱着眉头开口说道:“柱子,这帮人和你非亲非故的,说起话来,咋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话语里满是对刚才那帮不速之客的不满。
冉秋叶也跟着接话道:“这算啥呀!前几天柱子才刚和他们两家闹得不愉快,您是没瞧见,他们压根不当回事,这厚着脸皮就又来了,真没见过这样的!”说着,还气呼呼地挥了下手,以表愤慨。
何雨柱看向冉博俊,耐心解释起来:“爸,这事儿啊,还得从我爸走了之后说起。”我爸一走,院里有些人心思就活泛了,瞧我家没个长辈镇场子,就开始算计我,要么想让我给他们养老,要么撺掇我接济那寡妇一家。我起初也是心软,看他们日子过得艰难,就时常从食堂带些剩饭剩菜回来帮衬帮衬。”说到这儿,何雨柱顿了顿,神色有些落寞,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谁知道,这些人根本不领情,不但没半分感恩之心,还生怕我结婚后断了他们的‘粮道’,时不时就来干涉我的生活,我去相亲,他们也在背后使绊子、搅和事儿。”
“后来我渐渐看透了他们的算计,这才醒悟过来,下定决心不再跟这些人纠缠,离他们远点。”除了何雨水,冉秋叶一家听了何雨柱这番话,都气得满脸通红,义愤填膺。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利用别人的善良,还得寸进尺。
何雨水瞧着屋里气氛有些凝重,忙冲何雨柱使了个眼色,白了他一眼说道:“大过年的,咱就别唠这些糟心事了,哥,赶紧去炒菜,叔叔阿姨肯定都饿了。”何雨柱挠挠头,尬笑一声,转身快步走进厨房,接着忙活起来。大约一个小时后,何家的年夜饭满满当当地摆上了桌子,菜品丰富多样,香气西溢。
冉父瞧着这一桌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眼眶微微泛红,满是感激地看向何雨柱:“柱子,多亏了你准备的这桌年夜饭,太丰盛了,我这心里满是欢喜,来,我敬你一杯!”说着,便举起酒杯。
何雨柱哪能让冉父敬酒,他一个箭步跨过去,赶忙拿起自己的酒杯,微微压低杯口,和冉父的杯子轻轻一碰,脸上带着诚挚的笑:“爸,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以后有了孩子,还指望二老帮忙带呢,说啥谢不谢的,多见外呀!”
冉秋叶在一旁,听了这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涩不己,悄悄伸脚轻轻踢了何雨柱一下。冉母眼尖,瞧见她这小动作,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秋叶,你们俩可得上点心,加把劲,趁我和你爸还能动弹,还能帮你们照看着孩子。”这话一出,大伙瞧见冉秋叶那娇羞的模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欢快而温馨。
何雨水赶忙招呼大家动筷吃饭,一时间,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其乐融融。何雨柱(刘铭)坐在席间,心里涌动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穿越之前,他一首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漂泊,从未真正体会过家的温暖。如今,看着身边这些真心相待的亲人,他突然觉得,这次穿越也挺好,起码,他现在有了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给予他慰藉的港湾。
“你们都在这儿干吗呢?大过年的,要让老太太我陪着你们吵架呀?”聋老太太皱着眉头,拐杖重重地在地上点了几下,随后把目光投向何雨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与质问,“柱子,你怎么今年还不找我们一起过年?这都好些年的老规矩了,怎么今年到现在都一点动静没有?”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这老太太还是偏向易中海他们啊!这要是应了和他们一起过年,自己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跟他们划清的界限,不就全白费了?看来这老太太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只一心向着原身傻柱。
何雨柱脑子飞速转了转,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老太太,以前我孤家寡人一个,吃点亏,接济接济某些人,倒也不觉得啥。可有些人啊,不能总盯着我这一只羊薅羊毛吧?”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接着道,“再说了,咱们也就是普通邻居关系,我想在哪儿过年,那是我的自由,难道这事儿还得专门向谁报备?要是我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那我可得上街道办事处好好问问了,看有没有这规矩。”
聋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虽然不痛快,可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她也听出来了,何雨柱这是给她留着几分面子呢,要是自己再胡搅蛮缠下去,万一让邻居瞧见了,这老脸可就丢尽了。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没再言语,沉着脸转身就要回家。易中海哪敢违抗老太太的意思,虽说心里窝着一团火,可也只能憋着,灰溜溜地跟在老太太身后回去了。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秦淮茹一个没留神,她就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傻柱,你这个小绝户,丧尽天良啊!娶了媳妇就忘了邻居,这个年你必须……”
贾张氏话还没骂完,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大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她脸上。这一巴掌力气可不小,贾张氏就像个大号的陀螺,原地转了三圈才稳住身形,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贾张氏,你要是嘴巴还这么不干不净,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过年的,我岳父岳母都在呢,你上门来闹事,是听不懂人话咋的?”何雨柱怒目圆睁,手指着贾张氏,声色俱厉,“信不信我报公安,告你寻衅滋事,把你抓进去?我可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别总以为就自己精明,别人都是傻子。人活着,为了生活偶尔要点脸,可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
贾张氏哪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一听“公安”俩字,吓得一哆嗦,立马就不敢吱声了。她心里清楚,何雨柱可不是吓唬她,真要把公安招来,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在一旁听着,心里明白何雨柱这话是冲他们来的,脸色难看得要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如今变得这么能说会道、牙尖嘴利。可毕竟是他们主动上门找事儿,被人怼了也只能认栽,无可奈何。
何雨柱三言两语就把这“养老团”打发走了,转身回屋。一进屋,就瞧见一家人跟约好了似的,在窗户前排成一排,正津津有味地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