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何雨柱跟冉秋叶正在厨房忙活着做饭,何雨水跟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人还没站稳,大嗓门就喊开了:“哥、嫂子,先别忙乎饭了!许大茂让人押回来了,估摸这会儿正在胡同口呢!我下班骑车回来,瞅得真真的,大卡车进不来,他被人押着正往咱院里走呢!”
何雨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忖:李怀德这次够狠啊?以往剧情,顶多让许大茂下台,没听说还押回家,难不成真想把他往死里整?念头一闪,何雨柱脑子立马活泛起来,想起许大茂抄家弄来的金银珠宝,好像藏在床底下盒子里,后来就靠这发家做买卖了。
这阵儿,前院跟炸开了锅似的,街坊邻居一听动静,撂下手里活儿,乌央乌央朝前院涌,都想去瞧这稀罕热闹。
许大茂五花大绑,跟待宰羔羊似的被押回来,吓得脸白得跟纸一样,裤裆都湿了一大片,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他心里透亮,床底下藏的东西要是翻出来,脑袋可就搬家了,一路上就绞尽脑汁想法子拖时间,寻思咋躲过这一劫。
刚到前院,许大茂一眼瞅见秦京茹,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拼命朝她挤眉弄眼,示意赶紧回家藏东西。可秦京茹哪懂他心思,以为是让自个儿快跑,别跟着遭殃。心里一哆嗦,认定许大茂这回彻底完了,撒腿就跑出院子,头都没回。
许大茂瞧着她背影,最后一丝希望也灭了,绝望地想:我许大茂就这么玩儿完了?
何雨柱这边,赶忙拉着冉秋叶、何雨水随着人群往前院走。到了前院,见押着许大茂的人正气凛然宣读他罪行,还号召大伙检举揭发,看他平日还有啥恶行。
何雨柱瞧这架势,估摸没个二十分钟完不了事。眼珠一转,悄声跟冉秋叶说回家拿点东西,瞅众人注意力都在那边,没人留意,一闪身奔向后院。
这会儿全院人都聚在前院看热闹,连平日不咋出门的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杖来了,后院空落落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何雨柱一路小跑冲进许大茂家,他家门大敞着,也顾不上多想,几步跨进屋里翻找起来。
没一会儿,还真在床底下找到记忆中的盒子。何雨柱来不及细看,手一挥,盒子收进空间。又扫了一圈屋子,瞧见些现金、票据,没贪心,原封不动放回去,心里念叨:不能搜刮太干净,那帮人搜不着东西准起疑心。
前后不到 5 分钟,何雨柱麻溜干完“活儿”,急匆匆跑回前院,到冉秋叶几人身边。她们听得入神,压根没察觉他离开过,何雨柱还跟没事人似的跟邻居唠嗑,一切自然得就像他压根没挪窝。
保卫科小队长长篇大论讲完,大手一挥,让人押着许大茂往后院去,看样子要去他家搜查。路过何雨柱身边,小队长还客气打了个招呼。一帮人忙活半天,最后就搜出 70 多块现金、些票据,最大收获是六块袁大头,跟预期“大鱼”差老远。
领头队长以前跟着许大茂混过,心里有数,这家伙平日搜刮不少,咋可能就这点东西?满心狐疑,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二话不说,转身又大步进屋,展开第二轮搜查。那动静,跟拆房子差不多,柜子翻个底朝天,窗户都被带得哐当作响,玻璃碎一地,结果还是啥都没找着。
队长气得首蹦高,额头上青筋暴起,几步冲到屋外,揪住许大茂脖领子,像被激怒的狮子吼道:“许大茂,你识相点,老实交代!东西藏哪儿了?再嘴硬,别怪我们动真格,上刑伺候!”
许大茂先是一愣,接着心里一松,暗忖:看样子秦京茹这娘们不傻,八成带着东西跑了,还机灵留点破绽,好让这些人交差。脑子一转,开始演戏,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兄弟,你心里明镜似的,东西哪儿去了。咱上头还有几位呢,我能爬这么快,靠的就是这些玩意儿。”说着,朝搜出的银元努努嘴,“你搜出这几个银元,够交差了。现金就当哥几个辛苦费,拿去买烟抽吧。”
领头纠察队长也是个精明人,一听这话,立马懂了许大茂意思。刚才激动,也是想趁机捞好处,又不能因小失大,得罪领导。权衡利弊,冷哼一声,松开许大茂衣领,带人扬长而去,只剩许大茂瘫倒在地,抖个不停。
许大茂这会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回想起刚才,后怕得不行,感觉有把刀架脖子上,没想到最后绝处逢生。不过,他也明白,经此一劫,在大院里彻底完了。那些平日被他得罪的邻居,尤其刘海中,脸上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恨不能立马放挂鞭炮庆祝。
何雨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许大茂,片刻后,大步走到他身边。许大茂以为何雨柱要嘲讽他,没想到何雨柱弯腰把他扶了起来。
其实,何雨柱一开始想看热闹,可瞧着许大茂凄惨样,心里一盘算,觉得这会儿帮他一把,日后保不齐有好处,说不定能在院里拉拢个盟友。再说,原身死后许大茂给收的尸,自己刚拿了人家钱,扶一下也算还人情,顺便落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何雨柱稳稳扶起许大茂,转身面向邻居,神色严肃,大声说:“大家伙儿也别在这儿看笑话了,咱们都是多年老街坊,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得互相帮衬着点儿!”说完,扶着许大茂往他家走去。
周围邻居都愣住了,这话咋听咋耳熟,好像时不时能听到。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犯嘀咕。
何雨柱扶着许大茂走进屋里,看着一片狼藉,许大茂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何雨柱轻轻将他扶到床上,许大茂抽抽搭搭哭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这帮混蛋,当初我对他们也不薄啊,怎么下手就这么狠呢?”
何雨柱站在一旁,语气平淡劝道:“大茂,以后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啥都没有安稳来得实在,整天算计来算计只,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许大茂抬起头,两眼首勾勾看着何雨柱,见他眼中无半点嘲讽,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谢谢你了,柱子。我真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你能不计前嫌,伸手拉我一把。这份恩情,我许大茂记下了!”
何雨柱心里清醒,才不信许大茂这话。这家伙有奶便是娘,不过,小人也有小人的用处,用好了,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行了,许大茂,你也别在这儿煽情了,好好歇着吧。我得回去吃饭了。”何雨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何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鸟迎上来,一脸兴奋看着何雨柱:“哥,你刚才太牛了!就那几句话,把院里的人都震住了,他们都夸你不计前嫌、乐于助人呢!”
何雨柱故意摆出夸张姿势,捋了捋头发,逗得冉秋叶和何雨水哈哈大笑。“雨水,可别迷恋哥,哥这也是借用咱们院道德天尊的说辞。”
何雨水一脸疑惑,眨巴眨巴眼睛:“道德天尊是谁呀?我咋不记得院里有这么个人!”
何雨柱笑着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小笨蛋,咱们院里谁成天把‘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咱们都是邻居,接济困难户是应该的’这些话挂在嘴边?”
何雨水恍然大悟:“你是说易中海啊!我说呢,刚才你说的话怎么那么熟悉,好像以前听过好多遍一样。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出来。”
冉秋叶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柱子,你的意思是他总是道德绑架别人,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所以你叫他道德帝?”
何雨柱走上前,轻轻捏了捏冉秋叶的脸颊,夸赞道:“媳妇真聪明,不愧是人民教师!”
何雨水和冉秋叶没挨脑瓜崩,心里还有些吃醋,刚想埋怨何雨柱几句,就听见院里有人扯着,就听见院里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开全院大会了啊!大伙赶紧到中院集合。”
何雨柱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三大妈。心里一猜,就明白这是阎埠贵又要开他那算计大会了,为了点花生瓜子,专门召集院里邻居开会研究。
冉秋叶急忙洗了洗手,拉着何雨水就往外跑:“老公,快点儿去看热闹,你们这个院子可太有意思了,这一天到晚都有热闹看!”
何雨柱听了,尬笑两声,也跟着一起出去了。除了许大茂家,院里邻居大部分都到齐了,阎埠贵坐在院子正中央,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正襟危坐,那模样仿佛要主持什么重大仪式。
不过,这回没了众人等许大茂的戏码,秦京茹也没露面。刚才她没跑远,就在巷子口那儿偷偷观察情况,见那些人都走了,便急忙跑回家,这会儿正和许大茂为了钱的事儿,在家里小声掰扯呢。
阎埠贵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各位都安静一下啊!年前开会,大事开会,这是咱们院的规矩。不过今年形势不一样,大伙都比较忙,所以现在才开了第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