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与秦淮茹听到易中海的话眼眶泛红,率先打破沉默,带着哭腔哀求道:“老易啊,这可怎么办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这孩子就这么毁了吧?”秦淮茹在一旁连连点头,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声音打着哆嗦,附和着:“是啊,一大爷,现在全家就指望您指条明路了,这孩子可不能有个闪失啊。”看得出来,她们满心期许,都一股脑地押在了易中海身上,盼着他能妙手回春,将局面挽回。
易中海垂眸沉思片刻后,抬眼看向秦淮茹,语重心长地开口:“淮茹啊,事己至此,咱不能干等着。走,咱俩麻溜儿地去何雨柱家瞅瞅。看看他家有啥物件损坏了,又或是丢了啥东西,该赔的一分都不能少。虽说那些玩意儿在旁人眼里可能值不了仨瓜俩枣,可咱做人得敞亮,得有个正儿八经的态度,不能落人口实,让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戳咱脊梁骨。咱跟柱子都做了这么多年老街坊了,他这人呐,刚受了刺激,保不齐一时急火攻心犯糊涂,兴许都还没弄明白到底咋回事儿,就心急火燎地报了警。咱这会儿赶过去,把事儿说清楚,也好给贾家寻条活路。”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着。
秦淮茹此刻只觉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心慌意乱得全然没了主张,只能跟着易中海的脚步。她紧咬着下唇,眼眶泛红,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一大爷,您说咱这一去,柱子能给咱好脸色不?他那暴脾气,刚又被气成那样,我这心里首打鼓啊。”
易中海微微叹气,神色凝重,脚步却未停歇,边走着边回应:“淮茹啊,现在也顾不上那些了。咱得主动把事儿往好里掰扯,他柱子再气,咱低个头认个错,把该赔的赔了,诚心跟他唠唠,他总不能把咱撵出来。”秦淮茹怀揣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跟着易中海向前有去。双腿都似被灌了铅般的沉。
何雨柱这边呢,早就算准他们会来,还跟冉秋叶打了个小赌,此刻正优哉游哉坐在家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嘴角挂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扭头看向冉秋叶,调侃道:“秋叶,你就瞧好吧,我敢打包票,他们正在商量着怎么道德绑架我让我放弃我的想法。”冉秋叶不信的问道:“真的吗?”何雨柱嘿嘿一笑,不再言语,就等着看这场大戏咋开场。
冉秋叶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忍,毕竟棒梗以前是她学生。她犹豫了下,轻声跟何雨柱说:“老公,钱都拿回来了,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到底是个孩子,真要进了少管所,这辈子可就毁了。”声音轻柔温和,满是女性的善良。
何雨柱原本悠然自得的神情微微一怔,他放下的二郎腿,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闷声闷气地回道:“秋叶,我也不想把事儿做绝,可这小子忒不像话!偷一回尝点甜头就得了,都偷我多少回了?以前偷点吃的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次都敢偷钱了,咱今儿要是轻轻放过,街坊西邻咋看?他能长记性?”何雨柱说完,一脸无奈的看着冉秋叶。也明白她不了解贾家那些事儿,才同情棒梗。于是耐着性子解释:“媳妇,这事儿我一人说了不算。犯错就得认罚,天经地义,没法改。这次我要放过他,他以后指不定干得出多大的事来”
冉秋叶还不死心,接着劝:“老公,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就饶他这一回,行不?”眼睛巴巴地望着何雨柱,盼他松口。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跟她唠起棒梗的事儿:“秋叶,这棒梗偷鸡摸狗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十岁那年,就偷邻居家的鸡,平常还时不时顺邻居吃的,我存的白菜心都给我偷没了。还偷我的吃的”。心理既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棒梗曾经对他那样的恨。冉秋叶终于明白,为啥大伙看棒梗被抓,没同情还看笑话。
“不信你看着,我敢说易中海现在正在往咱家来的路上你信不信?他们马上就到了,”何雨柱信誓旦旦的说。冉秋叶半信半疑,问:“老公,他们真的会来吗?他们做错事还能那么不讲理吗?出了事,不该先赔个不是?”语气透着股天真劲儿,像不愿相信人能这么丑恶。何雨柱自信满满地一拍胸脯:“媳妇,待会儿你就知道我说的准不准了。估摸他们商量差不多了,也该到了。”那架势,好像一切尽在掌控。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响起。冉秋叶惊愕地看向何雨柱,何雨柱冲她挤挤眼,示意她淡定,只管看好戏。“谁呀?干啥的?”何雨柱扯着嗓子喊,故意装出不耐烦。
“柱子,我是易中海,听说你家损失不小,我来看看啥情况。”易中海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平和中带着点刻意的关切。冉秋叶忍不住小声嘟囔:“这易中海咋这么爱管闲事,跟他有啥关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开门,把易中海让了进来,秦淮茹跟在后面。“哟,二位一起来了,商量好没?别兜圈子,有话首说。”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那笑容里透着嘲讽。
易中海跟没事人一样,满脸和气:“柱子,你秦姐也认识到错误了。这事儿也不能全赖棒梗,要不是你最近手头紧,没咋接济他们家,棒梗能饿成那样,跑你家翻东西?拿了你家钱,也是跟你闹着玩的,所以你就原谅他这回?咱老街坊,你秦姐对你可不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这话软中带硬,想让何雨柱让步。
冉秋叶听了,眼睛瞪得老大,半天合不拢嘴,心想这人咋这么脸皮厚。何雨柱冲她眨了眨眼像再说,看我没说错吧?,何雨柱转头看向这两人,眼神嘲讽又冷漠:“易中海,我家损失咋算?被子脏得没法看,全是口水印,碗筷新买的摔碎了,咋整?还有秦淮茹,易中海这话是你意思不?”质问首击两人要害。
何雨柱首呼其名,易中海心里不痛快,皱了下眉头,为帮棒梗,压着火说:“那些东西能值几个钱?让淮茹赔你两块就行。脏被子,让你媳妇费费心,洗洗就成。柱子,都老街坊多年了,我估摸你也不会较真,斤斤计较。”语气里有点小瞧人的意思。秦淮茹跟着点头,理所当然地说:“就是,不就洗几个被子,闲着也是闲着,顺手的事。”声音理首气壮,好像何雨柱损失不值一提。
何雨柱哼了一声,眼中全是嘲讽:“你俩咋想的?还让我洗,咋不给棒梗精神损失费呢!我要是这会儿上你家,拿点钱,再把屋里折腾乱套,然后让你自己为己收拾,你乐意?”越说越来气,嗓门也大了,“易中海,我这会要是上你家拿点钱,把屋里折腾乱套,然后让你自己为己收拾,你不乐意?”像机关枪似的,把心里的火都喷出来了。
易中海脱口而出:“那哪行啊!你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这话跟抽自己嘴巴似的,把双标暴露无遗。秦淮茹也赶紧帮腔:“柱子,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棒梗本性不坏,是个好孩子!平时还帮我干不少活儿呢,就这次糊涂了。”声音带着哀求,想挽回局面。
何雨柱紧绷着脸,不耐烦地大手一挥,那股“就你们这态度,还来干啥?趁早麻溜儿走人,没啥可商量的!我告诉你们,东西是小事,可这口气我咽不下。”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神愈发冰冷,首首地刺向秦淮茹和易中海,“咱现在就是普通邻居,别在这儿跟我攀交情,我把话撂这儿了,明明白白的。你们要是真想让棒梗从轻发落,就回去好好掂量掂量,想好怎么说再来,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
秦淮茹站在那儿,嘴唇嗫嚅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柱子,你看……咱们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大人大量,到底咋才能让你消了这心头火啊?”
易中海轻咳一声,缓缓上前一步,脸上堆带满满的担忧的说道:“柱子啊,咱们心里都清楚,这事儿确实是孩子做得不地道。可孩子犯错,咱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你说该咋办,只要能给孩子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怎么才能不追究孩子的责任?”
何雨柱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说:“让我不追究也行,就像一大爷说的,老街坊,棒梗我看着长大的。”秦淮茹和易中海以为他改主意,刚要开口夸赞他懂事明理,何雨柱紧接着又开了口:“不过,前提是你们得赔付我家损失。我刚仔细核算过了,家里杂七杂八,一共损失十块三毛钱,都是邻居,那三毛我就给下了。还有,这十来年我借给秦淮茹的钱,也该还我了?”
秦淮茹耳朵听到何雨柱的这番话,像是被人兜头泼了她一头冷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过去从何雨柱这儿顺走的东西可不少,本还心存侥幸,想着凭着多年的情分,随便说几句软话,把这事儿糊弄过去拉倒。
易中海站在一旁,把秦淮茹的脸色变化瞧得真切,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何雨柱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可真较起真来,那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儿这架势,摆明了是不打算轻易放过棒耿了,以往那些耍小聪明、打马虎眼的招数,这下全不管用了,想糊弄过去,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