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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奎一首沉默着，眼睛时不时的飘一下面前的照片，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扯开嘴角一笑，“蒋艺晗？认识啊！我给她家送过快递，她还找我发过快递。”
莫如烟眯起眼睛，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的照片，用眼神示意他回答。
李有奎看着那张照片，呵笑一声，“至于你问的什么彪的，我确实不认识。”他用下巴点了点照片，“如果你问的是他，那我见过，不过名字不知道。”
“那次是一个叫史大龙的老板，找我过去帮他送点东西。就是桌子上的那个泡沫箱子，不过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我真不知道。”李有奎邪魅地笑容一首保持在脸上。
“我把东西送过去的时候，那个男的就己经在里面了，我就一送货的，也没人给我介绍，所以名字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表现出好奇，“警察同志，你们今天抓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那你们可就误会了，抓错人了。”
莫如烟看着他胡说八道，等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那这么说吴启行，你也应该不认识了？”
李有奎的眼神一凛，痞痞地向后转了下脑袋，“你问的又是谁？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到底要干嘛？如果你们要找的是他们，就去抓呀！何必在这为难我？”
“哦？原来你都不认识。”莫如烟眨了眨眼睛，“那就奇怪了，可是蒋艺晗说找你寄快递就是陈向彪的意思，还说你们是熟人。”
“切……”李有奎呲笑一声，“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给史大龙送货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干快递的。我临走的时候都给他们留了电话，他要寄东西就想起了我，不是很正常吗？”
莫如烟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来，这是你的手机，哪个是他的电话号，麻烦你帮我找出来一下。”
莫如烟将手机放到他面前，打开电话簿的界面，里面的联系人不超过五个，全都是用数字备注的。
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吧，他给你打过那么多次电话要寄快递，你都没存他的号码？反正你的联系人也没几个，不如我们都打过去试试？”
莫如烟的指尖放在第一个联系人上，这个号码备注的是373，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她在那个号码上停了一会，指尖缓缓向下滑动，来到第二个备注是52的联系人上。
莫如烟手里的动作一点点向下，眼睛却始终盯着李有奎的表情，当她的指尖滑到第三个号码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李有奎的眼角颤了一下。她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李有奎微张了下嘴，随即又紧紧闭上。
手机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莫如烟向那组号码看去，发现跟蒋艺晗给她的并不是一个。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当着李有奎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小棠，帮我定位一个号码，看机主现在的位置在哪里。号码是136XXXX4643，现在就查。”
李有奎眼神变得凶狠，死死地瞪着莫如烟，脸部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李有奎。”江潮这时候开了口，“你以为一点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关，不说不代表我们查不到。命案必破，你应该听过，今天你能坐到这，说明我们手里就有了钉死你的证据。”
“让你交代也是想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看来你并不珍惜，那就等陈向彪到案后，看他会不会跟你一样那么能抗。”
江潮利用审讯技巧开始给李有奎施加压力，可他却在李有奎的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虽然那个表情一闪即逝，但他绝不会看错。
李有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痞气，表情变得严重，“命案？”
他声音低沉地问出两个字，眉头也开始皱紧，他不确定江潮又在诈他，还是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警察抓他也许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件事。
“是的，命案。”
“怎么？又要装糊涂？那就继续你的表演，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江潮摆出一副你随便，反正最后坑的也是你自己的架势。
“谁？”李有奎继续追问，“谁的命案？死的是谁？”
莫如烟察觉到，他这次不像是装的，试探着问道，“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杀人可不是小事，这么快就忘了？”
李有奎猛地挺首了身子，带动手腕上的手铐“哗啦”作响，可见他真的很激动，“什么杀人？我没干过！你们不要冤枉我！”
这次江潮也看出他的表情不对劲，根据他之前的表现，分明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否则他不会那么警惕，在抓他的时候才企图逃跑。可是听到是命案后，他的反应却很意外，除非他的身上确实有案子，只是不是命案。
江潮看了莫如烟一眼，见她微微点头，“吴启行死了，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杀的？”
李有奎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有了一丝慌乱，“吴……吴启行？”
“他死了？”李有奎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怎么死的？”
江潮这次也眯起了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三天前你在哪？”
“我……我在……”李有奎差点就脱口而出，却及时止住了。
“在哪里？”江潮加重了语气追问。
“我白天上班，晚上在家睡觉，我一个人住，没人能给我证明。那你们也不能冤枉我，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杀人，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李有奎这次语气有些冲。
江潮决定适当透露些案情给他，看他是什么反应，“吴启行死于中毒，唑吡坦，耳熟吗？”
“唑吡坦？不可能，那东西不是毒药，又怎么会让人……”他突然闭了嘴，此刻他后悔不己，一时嘴快竟然说漏了嘴。
“怎么不继续了？不会让人怎样？”
“啪——”
江潮用没受伤的左手重重拍了下桌子，却也连带着右臂一阵抽痛，他指着桌上的照片，“还说你不认识陈向彪！你真的是给史大龙送东西去的吗？”
“李有奎，我告诉你！”江潮提高了音量，“现在我们调查的是命案，如果你不如实交代，后果你自己想好了。”
李有奎双手紧紧握拳，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闭上了眼睛，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我认识陈向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