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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收势站定，垂眼看着半蹲着的王腾。
脚尖勾住他的脚踝，手指头轻轻戳了戳他脑门。
王腾往后仰的瞬间脚下一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等尘埃散尽，苦无尖己经抵住他喉结。
宇智波泉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耐烦。
"到此为止。"木部老师宣布比试结束。
王腾揉着屁股叹气。
还当自己长能耐了，结果连人家衣角都没摸着就躺了。
抬眼瞧见宇智波泉比着两根手指伸过来。
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勾住对方手指借力起身。
和解手印一结，这场体术课算是熬完了。
'啧，啥时候能赢一回啊...'王腾蔫头耷脑蹭回座位。
"你进步了。"
软糯嗓音惊得王腾笔尖一抖。
抬头正撞进宇智波泉乌溜溜的眸子里，惊得他往后猛缩，膝盖哐当撞上长凳底板。
"疼疼疼..."他龇牙咧嘴揉着膝盖，眼神首往教室西周瞟——怪了，居然没人往这儿看。
"有事？"他压低嗓子问。
少女安安静静杵在过道上，马尾梢随着歪头的动作轻轻晃悠。
"进步不小，"宇智波泉又重复一遍，"比起上次交手，你后撤步的时机准多了。"
王腾撑着膝盖苦笑："结果不还是被撂趴下？"
"自然。"少女答得理所当然，仿佛他落败如同日出日落般天经地义。
这话要是换个鼻孔朝天的家伙说，保准惹人上火。
可看着她马尾辫被风扇得一撮呆毛，王腾没绷住乐出声。
"笑什么？"泉蹙起秀气的眉。
少年摆摆手："特意跑来说这个？"
"要带伴手礼不成？"她歪头时发梢扫过领口宇智波族徽。
"咳...谢了。特训时被揍得跟沙包似的，能得您金口夸两句，这顿打算没白挨。"王腾挠着后脑勺，汗津津的护额歪到耳朵边。
"怎么练的？"
"就..."王腾比划个抱头蹲防的架势，"挨揍呗。"
泉若有所思地点头。
还真不是玩笑——这阵子丸星特训的重点就是教他当个合格沙包。
怎么用肩胛骨卸力，怎么拧腰把要害偏开半寸，摔出去时要护住后脑勺先着地。
特训首日陪练的木偶就被捶散架三回，他淤青叠着淤青的胳膊就是活教材。
"你这身功夫怎么练的？"王腾揉着大腿根龇牙咧嘴。
明明同龄人，这丫头片子揍人跟揍沙包似的。
宇智波泉绞着手指头歪头想了半天："...练出来的。"
'敢情是个天赋型选手？'王腾心说。
"具体怎么练？我每次想还手就挨揍，攻守切换的时机总拿捏不准。"
主动进攻这事儿对王腾来说好比走钢丝。
天天在忍校跟人过招，赶上木部老师心情不好还得加练。
可对手个个比他壮实，连那些瘦小的女生都跟吃了大力丸似的——他怀疑这帮人偷偷用查克拉作弊。
眼下十次过招有九次在抱头鼠窜，偶尔想反击准被掀翻在地啃泥巴。
"这哪能三言两语说清，"泉指尖抵着下巴，"比方说对手刚出招那会儿，身子还带着劲没收回来，这时候最容易逮着空子。"她马尾辫随着摇头的动作轻晃，"要记的破绽多着呢，都是这些年挨个从实战里摸出来的——有些自己悟，有些前辈点。"
王腾眯起眼。
丸星师父总念叨实战靠的是千锤百炼的本能，看来这丫头深得精髓。
'写轮眼怕也帮了大忙...'他暗自嘀咕。
但凡是忍者，提起宇智波谁不先想到那双红眼睛？三大瞳术之一的写轮眼，勾玉转起来连唇语都逃不过。
忍术体术看一遍就能偷师，只要身体跟得上，天底下没有复制不了的招式。
被那血瞳盯上的人，底裤都得给看穿喽。
宇智波佐助当初就是这么复制小李的——像照镜子似的把体术天才的招式全盘复刻，再把自己往死里练，硬生生把那些要熬油似的苦练才能掌握的离谱动作全给啃下来。
王腾脑子里闪过这段剧情时，后脊梁突然有点发凉。
佐助复制小李还不算最邪乎的，真正瘆人的是复制过程。
当时佐助根本没亲眼目睹小李跟我爱罗那场死斗，是卡卡西用那只移植的写轮眼先拷贝了招式，再转手教给佐助的。
就这么二手倒腾的功夫，打出来的动作愣是分毫不差。
王腾突然琢磨过味儿来。
宇智波灭族那年佐助才六岁，屁大点的孩子能跟族里学多少本事？
'敢情是师父们把见过的各路体术、交手过的牛鬼蛇神...全复制进写轮眼里了？'王腾盯着宇智波泉护额下的眼睛，喉结动了动。
这帮师父简首是把压箱底的老本都喂给徒弟了。
“宇智波一族还没灭门呢，”王腾望着泉的背影嘀咕。
何止是她，前些天还看见木叶警务部的人在集市巡逻，那些制服后背的团扇族徽晃得人眼晕——其中几个的眼睛跟泉一样黑得瘆人。
灭族惨案具体哪年发生的他记不清，但眼下宇智波显然正如日中天。
这意味着泉的体术是正儿八经跟族里高手学的...王腾后槽牙有点发酸。
既怕这丫头真动起狠手能把他揍进重症监护室，又眼红人家投胎技术好，少走二十年弯路。
“等等...”他突然顿住脚步。
泉开写轮眼了吗？按她这岁数，血继限界八成还没觉醒。
那身功夫纯粹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王腾臊得耳根发烫。
“合着除了往死里练没别的招？”他踢飞脚边石子。
自己眼眶里可没长着作弊器，更没啥祖传血统。
要想不挨揍，只能继续当人肉沙包攒经验。
"平时都吃啥啊？"王腾甩甩头把宇智波的念头抛开，再想下去该自怨自艾了。
忍校那帮小崽子个个壮得跟牛犊子似的，保不齐现在小孩偷偷补什么营养品。
泉掰着手指头数："味噌汤配腌萝卜，偶尔有秋刀鱼..."报的全是木叶家常菜。
说到晚饭后的三色团子和羊羹时，王腾酸得牙疼——他晚饭后连颗糖都不让碰，丸星老头说甜食坏牙。
"那你劈叉咋这么利索？"王腾揉着拉伤的大腿内侧龇牙。
上回练侧踢扯着筋，被师父念叨了整整三天。
"不知道呀，"少女原地来了个朝天蹬，"从小就这样。"
'淦！天赋狗！'王腾心里骂骂咧咧。
"不过每天早起会拉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