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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事，我还有张小小。”
她挣扎着爬起来，准备找张小小索要一场“吃住借”一条龙的服务。
“咚咚咚。”敲门声有气无力。
门开了。张小小看着魂飞魄散的苏念，吓了一跳。
“念念？你一夜没回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话没说完，苏念就哇哇哇哇哭了起来。
“小小……”苏念哭得很痛，“我完了，我……我需要钱。房东要赔窗户，医院要医药费……不交的话我会被起诉的……我……我快撑不住了……”
张小小拉着苏念进屋，关上门，压低了声音：“念念，你，你需要多少钱？”
苏念掐指一算：“五万……”
“这么多啊老天爷，念念……我……我也想借钱给你，但是，但是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信用卡都刷爆了，房租刚交……我……我卡上就剩百十块饭钱了……”她打开手机，把余额展示给苏念看。
“啊，我死了。”苏念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她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念念，对不起，你，怎么不找顾云影借钱，你们都快结婚了。”
“他……别提他了。”苏念忧伤极了。
张小小看着苏念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她跟男友分手了，本来想要八卦一下，赶紧闭了嘴。
“工作……小小，有没有……来钱快一点的工作？”苏念的声音干涩，“什么活都行……我……我快活不下去了……”
“来钱快？”张小小苦笑，“念念，要是我能找到来钱快的工作，我至于穷成这样吗？除了站柜台、发传单、餐馆端盘子，还能干啥？一天撑死一两百，还不够你塞牙缝的！让你搞促销，说好了一天200，但是得干够七天才给全额，你昨天提前走了，今天又没来，经理说，不能给你发钱了。等下回搞活动再叫你吧。至于来钱快，除非……”她眼珠转了转，半开玩笑地说，“除非你去抢银行，或者……像电影里那样，会点啥特异功能，抓鬼驱邪啥的，那来钱肯定快！哈哈哈……” 她自己说着都觉得荒诞，忍不住笑了起来。
“驱邪……看风水……”苏念喃喃自语，心想，我确实不会，但是叶潮生会啊！
她眼睛亮了，抓住张小小的胳膊，急切地说，“小小！我会看风水！还会驱邪！真的！林婉……就是那个贵妇！她家的事就是我解决的！她给了我一万！不信你看！”她手忙脚乱地掏出信封。
张小小看着厚厚的信封，瞪大了眼睛。
“一万？！林婉？！那天那个贵妇？！”张小小震惊得语无伦次，“念念你……你是去给她抓鬼了？！还……还成了？！我的天！你不是撞邪把脑子撞坏了吧？！你，你今天这样子，是被鬼打的吗？”
“聒噪！”叶潮生意念在苏念脑中冷冷响起。
苏念不敢细讲，只是死死抓住张小小的胳膊：“小小！我没骗你！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有没有像林婉那样……遇到‘怪事’……又肯花钱的人？！介绍给我！求你了！”
张小小看着苏念，再看看那厚厚的信封，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看怪物的表情。
她挠了挠头，眼神闪烁，似乎在努力消化。
“抓鬼……看风水……”她嘴里念叨着，忽然，她猛地一拍大腿！
“啊！我想起一个人！”张小小的眼睛亮了起来，“邱艺轩！我高中同学！家里做古董生意的，挺有钱！他那人吧……神神叨叨的，特别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前段时间好像还在朋友圈抱怨，说他家老爷子收了个什么破玉佩回来，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他爸气得差点把玉佩砸了！他好像挺着急找高人看看的……不过……”张小小犹豫了一下，“念念，你……你真能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
“我能行！”苏念斩钉截铁，信不过自己还信不过叶潮生吗，“把邱艺轩的联系方式给我！”
张小小一咬牙，翻出手机：“行！我把他微信推给你！不过念念，你可千万小心！邱艺轩家……水挺深的！”
很快，一个微信名片推了过来。头像是一幅水墨山水，昵称：玄机子。
苏念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发送了好友申请。
申请验证信息：玉佩
几乎是秒通过！
手机屏幕亮起。
玄机子（邱艺轩）发来一条信息，文字简洁：
“城北栖霞山麓，顾氏老宅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