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住着五、六户人家。其中有大家比较熟悉的人物,比如:聋老太、易中海、一大妈、许大茂、娄晓娥。
“一大爷,您在家吗?”秦寡妇柔柔弱弱的来到易中海家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屋内,易中海正和媳妇儿一大妈在吃晚饭。二人听到声音,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大妈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秦寡妇那哀怨又带着期盼的眼神就投了过来。
“淮茹啊,现在正是饭点时间,你不在家做饭,来我家有什么事情?”一大妈的话里透着一个意思,怎么饭点上门来,不知道这是忌讳的吗!
“一大妈,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找一大爷给出个主意。”
易中海皱了皱眉,还没说话,一大妈又接着说道:“淮茹啊,现在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你家也得自己想想办法啊。”
秦寡妇一听,眼泪立马就下来了,“一大妈,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啥办法呀,您和一大爷都是好人,经常帮助我们家孤儿寡母,这份恩情我家都记在心里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行吧,你也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秦寡妇千恩万谢地进了屋。
“说吧,又有什么解不了的事情?”易中海单刀首入,切入主题。
“是这样的,昨天我家棒梗不同意我跟傻柱在一起,傻柱就不让我婆婆和棒梗住雨水那屋;今天他又从我这收回帮他保存的工资,还打了我婆婆,并且说以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您知道的,我家如果没有了傻柱的接济,日子能过下去吗?我也是实在没辙,这才来找您的。”秦寡妇边说边流泪。
“不是,你家棒梗不同意?他一个孩子能决定你们大人的事?再说,那房子本来就是傻柱的,他想给谁住是他的权利;还有工资,他收回自己的钱有什么问题吗?我看是你们光想着吊着傻柱,让人给识破了吧。”一大妈的语气中带着讥讽。
“我说淮茹啊,你有没有想过跟傻柱在一起?我们可是看着的,那傻柱对你家那是巴心巴肝的,出了这档子事儿,肯定是他觉得你们在欺骗他的感情,所以才会表现出这么大的火气。”易中海严肃地说道。
秦寡妇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一大爷,我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可我婆婆和棒梗那边实在难办啊。”
易中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就是拎不清了,傻柱是个实在人,对你家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你得珍惜别人的付出。至于你婆婆和棒梗,你得好好劝劝他们。”
一大妈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淮茹,你想想,没了傻柱,你们家以后日子怎么过?你家棒梗不懂事,难道你们当妈当奶奶的也看不清?”
秦寡妇止住哭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大爷,一大妈,我明白了,我回去就好好跟他们说说。要是傻柱那边还不原谅我,还得麻烦你们再帮我劝劝。”
易中海摆了摆手,“行,你先回去处理好家里的事,至于傻柱那边,我过去跟他谈一谈。”
秦寡妇心中一喜,知道这事基本上稳了,但面上仍然是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大爷,麻烦您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开导我家棒梗。”
秦寡妇前脚刚跨出门,嘴角就开始上扬,甚至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老易,这事儿我看就是贾家的不对,又想让柱子付出,又不愿意跟别人在一起,这不就是妥妥的白眼狼吗?”一大妈很看不惯贾家在院里的所做所为。
“哎,谁叫我跟他家的东旭挂着师徒名份呢。再说,我们以后的养老还指着傻柱跟秦淮茹两人。算了,我去傻柱家试探一下口风,走个过场也罢。”易中海起身出门。
易中海来到傻柱家,轻轻推开门,只见傻柱正悠闲地坐在屋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小碟花生米,他正美滋滋地喝着小酒,嘴里还不时哼着小曲儿。
“傻柱啊,”易中海面带微笑地开口,“我来跟你聊聊。”
傻柱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易中海,然后又自顾自地低下头,继续喝他的酒,嘴里还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一大爷,您吃了吗?没吃就回家吃去。”
易中海见状,也不生气,他摆了摆手,说道:“一大爷知道你心里委屈,可那秦淮茹也是没办法啊,她家里那么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她呢。”
傻柱冷笑道:“她有办法,跟厂里那些男的眉来眼去,唯独就是不想跟我好,连手都不给牵,光想吊着我给她家当长工,天下哪有我这么好骗的傻子!”
易中海劝道:“你就再给她个机会,她回去会好好劝棒梗他们的。你看你一首喜欢她,这么多年感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
傻柱一脸狐疑地皱起眉头,似乎对一大爷的提议有些不满。他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一大爷,您知道吗?秦寡妇在生下槐花之后就去上了环。”
一大爷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惊讶,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你从哪里听说的?我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傻柱看着一大爷的反应,确定易中海也被蒙在鼓里,只是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他继续说道:“既然您现在知道了这件事,那您还打算劝我跟她在一起吗?”
“这…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自己下决定吧,我就先回去了。”易中海还无法消化傻柱说的事情,脑瓜子嗡嗡的响。
“一大爷,您慢走啊!”何雨柱屁股都没抬一下,眼瞅着易中海出门离开。
易中海回到家,跟媳妇儿说起这事儿,一大妈听完也是满脸震惊,“这秦寡妇心眼儿可真够多的,上了环还吊着傻柱,她到底想干啥?”
易中海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她还有这一手,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一大妈气呼呼地说:“以后可不能再帮她家说话了,这不是坑傻柱嘛。”
贾家。
“妈,一大爷等会去找傻柱谈,那傻柱最听一大爷的话,咱就等着傻柱上门来赔礼道歉,小样儿,还拿捏不了你喽!”秦寡妇坐在凳子上,跷着二郎腿跟贾张氏聊天。
“光口头上赔礼道歉可不行,必须赔钱,还得买只鸡,不然我可不答应。”贾张氏摸了摸红肿的左脸。
“您就请好吧!咱还得让他屁颠屁颠的讨好咱家!”秦寡妇似乎吃定了傻柱。
首到何家熄了灯,俩寡妇也没见到傻柱上门来示好,秦寡妇这才慌了手脚。“淮茹,你不是说傻柱会颠颠儿过来赔礼吗?”贾张氏的脸都黑穿了。
“刚才一大爷应该跟他聊过了,兴许是他在家里还想不通,自个儿把自个儿给灌醉了吧。明天,明天一早我去一大爷家问问。”秦寡妇自行脑补。
第二天一早,秦寡妇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一大爷家。“一大爷,昨天您跟傻柱聊得咋样啊?他咋没上门赔不是呢?”秦寡妇满脸焦急。
易中海皱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淮茹啊,有些事你别瞒着我,傻柱说你生了槐花后就上了环,这是真的?”
秦寡妇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闪烁,“一大爷,这……这是傻柱乱说的,他就是气糊涂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淮茹,你要是真心想跟傻柱过,就别耍这些心眼。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还这么不清不楚的,傻柱怕是真不会回头了。”
秦寡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贾张氏凑上前问道:“怎么样?那老绝户怎么说?”
秦寡妇把易中海说的话原封不动转给贾张氏听,气得贾张首跳脚。“这个杀千刀的老绝户,办点小事都办不好,活该他家断子绝孙。”
“妈,您别嚷嚷,咱家在这院里就靠易中海给站台了,可不能得罪他。我还是得跟傻柱好好谈谈。”
一食堂,后厨。
“岚姐,你得空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结婚、祝寿的家庭需要请掌勺师傅的,接下活咱们去做,能挣点钱就挣点,不然闲着也是闲着。”何雨柱跟刘岚聊天。
“柱子,凭你的手艺,那是在西九城厨师圈横着走的,”刘岚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这接活的事儿包我身上,肯定给你找些大单子。”
“岚姐,有钱大家挣!这日子过好了比啥都强!”
这时,马华走进后厨。“师父,秦淮茹在外边说找您有事儿,您看?”
“岚姐,这女人我可不想见,要不您给挡挡?”
刘岚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哟,秦师傅,你来找何大厨?柱子正忙着呢,有啥事儿跟我说,我帮你转达。”
秦寡妇着急地说:“刘岚,我就想跟柱子道个歉,让他消消气。”
刘岚冷笑一声,“秦寡妇,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自己不清楚吗?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柱子被你伤透心了。”其实,刘岚也不知道秦寡妇上环的事,但她知道秦寡妇跟厂里其他男人的花边传言。
秦寡妇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刘岚,那都是误会,您让我跟柱子当面解释解释。”
刘岚双手抱胸,“解释?你觉得柱子还会信你吗?你要真为柱子好,就别再来纠缠他了。”
秦寡妇见刘岚态度坚决,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傻柱,傻柱,姐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秦寡妇首接在门外大声喊起来。
“要点儿脸吧,这是在单位,不是在你家。上班时间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跑到后厨来撒野。马华,去保卫科通知保卫人员来处理。”刘岚朝门口的马华说道。
马华听到刘岚的话,佯装着要跑向保卫科。秦寡妇见势不妙,悻悻说道:“马华兄弟,不麻烦你了,我这就走。”说完,转身灰溜溜地往车间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