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工人们陆陆续续走向食堂。易中海、秦淮茹也夹杂在人群中向何雨柱所在的一食堂走去。
“淮茹,过些日子就要考核工级了,你得认真对待,毕竟级别高一级工资也要多差不多十块钱呢。”易中海语重心长的说。
“师傅,我记着呢。我会努力的。”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回答易中海。她心里想的是只要把傻柱拿捏住,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秦寡妇熟门熟路的排在刘岚打饭的这一列,她眼睛扫视一圈后,没有看见何雨柱的身影。
轮到她时,她拿出饭盒,满脸微笑的说道:“刘岚,没看见傻柱呢?我要一份白菜,一份土豆,外加两个馒头。”
“秦师傅,你是来找何大厨的还是来买饭的?菜和馒头加起来拢共三毛钱。”刘岚不紧不慢的伸出手。
“不是,刘岚,我是秦淮茹啊!”往常这些饭菜只需要两毛钱的票。
“我知道你是谁!厂长吃饭也得给票,怎么你很特别吗?”刘岚实在是很看不上这秦寡妇。
“那我只要一份白菜,一个馒头。”秦寡妇放低声音,并递上一毛钱的票。
刘岚没好气的舀了一勺白菜扣在秦寡妇的饭盒里,又夹了个馒头放在上面,又一脸不屑的收起那张饭票。
“刘岚,这菜也太少了点吧?”秦寡妇看着比往常少了半勺的白菜说道。
“大家都是一样的量,谁也不能搞特殊对待。对了,这是何师傅今天早上特别强调的,否则就是对其他工人师傅不公平。下一位!”
“我说秦师傅,买好了就赶紧走开,别挡着窗口,后面还排长队呢。”秦淮茹身后的一名工人不满的嚷嚷。
“哎,不好意思,马上走,马上走!”秦淮茹怨毒的眼神剜了刘岚一下,然后又恢复到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形象。
“什么人啊?占便宜还占习惯了。”刘岚嘟囔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整日里一副受尽委屈的形象,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什么似的,扮可怜谁不会啊!”隔窗口的马华附和道。
下午下班后,何雨柱提溜着饭盒往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走,沿途极具时代特色的风貌让何雨柱一阵恍惚。
刚走到西合院门口,戴眼镜的阎埠贵就凑了上来。“傻柱,今儿又带什么好吃的?”
“阎算盘,你猜?”
“傻柱,你叫我什么?还懂不懂尊老爱幼了?”
“尊老?你也配!整日里就知道算计别人,也就是个抠搜的小人。”
“傻柱,你枉为人子!枉为人子!”
“阎老抠,你这种人当老师,只会误人子弟。闪一边儿去,呸!”何雨柱对着猥琐的阎埠贵啐了一口,拎着饭盒进了中院。
跨进中院月亮门,洗衣姬秦淮茹一如既往的站在水池边,揉搓着那一盆永远洗不干净的衣物。
“傻柱,回来啦!”秦寡妇眼角带笑,很自然熟的把手伸向何雨柱手里的饭盒。
“秦寡妇,你干嘛?动手抢啊?”何雨柱把饭盒往身后藏。
“傻柱,说什么呢,我等你好半天了,把饭盒给我,等会来家里吃饭啊。”秦寡妇丝毫没有一点儿的尴尬。
“秦寡妇,你好像忘了,你家棒梗昨天可是发誓不再吃我带回来的东西,你不怕他记恨你?”
“傻柱,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他也就是嘴巴里说说狠话而己。”
“别,我们昨天可是说好了,你我之间斩断一切联系。对了,秦寡妇,今天我去了厂财务科查了一下,你代领了我十五个月的工资,有五百七十块钱。你看能不能把我的工资交给我?”何雨柱看着秦寡妇的眼睛。
“傻柱,你怎么想起去查工资的事了?那钱我不是给你存着的吗,以后棒梗他们三孩子还要成家…。”
“停!秦寡妇,财务科王姐可说了,如果你代领别人的工资不还,那就有两个方案解决,想听吗?”
“什么方案?”秦寡妇弱弱的问道。
“第一,由我代领你今后的工资,至到领够五百七十块为止,不过,我拒绝了。”
“还是你对我好,我家现在生活有多难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了工资,你让我家以后怎么活呀!”
“別急呀,王姐又说了策二个方案,财务科明天会来食堂了解事情结果,如果你没把钱给我,他们就去厂保卫科和派出所报案,说你涉嫌非法占有他人财产。我同意了这个方案,要不你掂量掂量?”何雨柱才没给秦寡妇留任何情面。
“啊?怎么会这样?傻柱,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家!”
“怎么不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所以我就是要整你,整你家。话己至此,晚饭前我要看到那五百七十块钱,否则,那你明天等着去派出所解释吧。”何雨柱说完,转身进了自家屋里。
秦寡妇失魂落魄的端着那盆衣物返回家中,手中的盆子咣一声掉在地上。
“淮茹,你怎么了?那傻柱的饭盒怎么没拿回来?”贾张氏眯着三角眼看着儿媳。
“妈,傻柱说饭盒先不给我家,等棒梗气消了再说。”
“嘿,这个傻子!我去找他说。”贾张氏跳脚往何家跑去。
秦寡妇又对着两个女儿说:“你们去对面傻叔家看看。”小当和槐花被秦寡妇支了出去。
她在屋里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掏出一个小包,快速数出五百七十块钱放到衣服口袋里。这钱她必须得退回去,毕竟她怕财务科真的去找派出所介入,这事她本身就站不住脚。
何家。
何雨柱正在热饭盒里的菜,门口就传来一声:“傻柱,给老娘滚出来!没良心的东西,凭什么不给我家饭盒?”
这是贾张氏的咆哮,她觉得傻柱就是她贾家的舔狗,是任由她呼来唤去的大冤种,带回来的饭盒必须是她贾家的。
门开了,何雨柱冷着脸走了出来。
“傻柱,识相的赶紧把饭盒给我,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贾张氏鼻孔朝天,根本没有注意到何雨柱那如刀的眼神。
“我去你妈的!”何雨柱近身甩出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贾张氏那张肥脸上。
跟在贾张氏身后的贾当、贾槐花吓得哭了出来,并且转身就往家里跑。
贾张氏没想到傻柱会出手打她。她的左脸眼见红肿起来,然后就是一声嚎叫,坐在何家门口开启亡灵召唤。“天杀的傻柱,你敢打老娘,我不活呐!老贾啊,你在天有灵,就来把这小王八蛋带走吧!”
“好啊,你不想活了是吧?我今儿就成全了你。”何雨柱转身从房中拿出一把菜刀,扬手朝贾张氏的头上劈下去。
“啊!傻柱疯了!傻柱杀人呐!”贾张氏是何许人?她的胡搅蛮缠只对善良的人有用,其实她怕死得很,她见何雨柱的菜刀劈下来时,就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闪开了。
“咔嚓”一声响,菜刀劈在青山板上,迸出几粒火星。“死肥婆,不是想死吗?我今天活劈了你!”何雨柱冷冷的声音让贾张氏惊出一身冷汗。
“妈呀!傻柱疯了!疯了!”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飞快的窜进自己家门。
“妈,你怕呐?”秦寡妇看着肿脸的婆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我…我是不想跟一个傻子计较。”贾张氏心有余悸,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裤裆湿了一大片,吓尿了!
“奶奶,你怎么也尿裤子了?”槐花看着自家奶奶童言无忌道。
“死丫头片子,就你嘴多!”贾张氏恼羞成怒的拧了槐花一把,首接把孙女给痛得哇哇大哭起来。
秦寡妇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开门向何雨柱家走去。
秦寡妇走到何雨柱家门口,强挤出一丝笑容:“傻柱啊,消消气,是我们不对。”说着,她走进何雨柱屋里坐下,从兜里掏出那五百七十块钱放在桌上。
“这是你的工资,都还给你,我是准备给你存着,等你结婚时再交给你的。”秦寡妇自行解释道。
何雨柱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钱数了起来,边数边说:“不劳你费心了,以后我跟你家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秦寡妇愣了几秒,才赔着笑说:“傻柱,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棒梗气消了咱们就在一起吗?你不能不管我家啊!”
“在一起?你能给我生儿子吗?”
秦寡妇心虚了,她心里总觉得傻柱好像知道了什么。“能生,我一定可以给你何家生儿育女的。”
“是吗?那你一个寡妇去上环算什么?是方便你勾引其他男人吗?”何雨柱淡淡的语调在秦寡妇耳里仿佛是惊天巨雷。
“上…上环,傻柱,我…我没…”秦寡妇结结巴巴想圆谎。
“别装了,很累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傻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我没想哪样,现在就是觉得自己真的很傻!活该我遭人算计。你走吧,我看见你就很恶心!”
“呜呜…呜呜!”秦寡妇这次是真的哭了,起身跑回自己家里,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又哭什么?整天一副死人相。”贾张氏厌恶的看着秦寡妇。
“傻柱知道我上环的事了,以后他都不会再接济我们咯!”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的?丢人啊!我贾家的脸都被你个小骚蹄子给丢尽了!”
“还不是你出的主意!现在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过日子?”秦寡妇低声吼着。
“绝不能放过傻柱这个免费的血包,得想方法让他继续接济我家。怎么办?怎么办?对,找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他肯定有办法的。”贾张氏想起了易中海。
“对,一大爷肯定有方法拉回傻柱。我这就去找他。”秦寡妇拿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又面带忧伤的拉开门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