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宋凝漫腕间的银铃随着挣扎发出细碎声响。她半褪的襦裙堪堪挂在肘间,雪色肌肤在金粉雾霭中若隐若现,颈间丹砂痣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殿外暴雨如注,却浇不灭室内蒸腾的灼热气息。
燕云起望着眼前吁吁的身影,喉结剧烈滚动。
少女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眼尾泛着醉人的绯红,明明是刻意的勾引,却无端透出几分野性与天真。
他突然想起这些日子里她精心设计的每一场"偶遇",那些欲拒还迎的娇嗔,此刻都化作燎原之火,在心底轰然炸开。
"你可知..."他声音沙哑得陌生,"自己在做什么?"
宋凝漫却不答话,突然仰起头,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紧绷的下颌:"民女只知道..."她舌尖轻舔干燥的唇瓣,"陛下眼底的火,快要把民女烧穿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火,彻底点燃了燕云起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扣住她后颈,俯身狠狠吻住那抹嫣红。
宋凝漫轻呼一声,顺势环住他的脖颈,两人跌坐在铺着波斯毛毯的地面。殿内烛火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将纠缠的身影投在龙纹屏风上。
宋凝漫在窒息般的亲吻中露出狡黠的笑。当燕云起的吻沿着锁骨一路向下时,她闭上眼,将脸埋入他滚烫的胸膛,任由这场精心策划的情事,彻底失控。
"为何总这般大胆?"他咬着她耳垂低语,换来怀中娇躯的轻颤。
宋凝漫仰起天鹅般的颈项,勾住他脖颈,指尖无意识着他后颈的发尾:"若不这般...陛下怎会记得住我?"
话音未落便被更深的吻吞没,殿内铜漏滴答声混着急促喘息,将夜色浸染得愈发浓稠。
吻了许久,宋凝漫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散落的青丝如瀑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面容:"陛下整日忧心国事..."她俯身咬住他喉结,"也该尝尝人间欢娱的滋味。"
晨光刺破云层时,明柔倚在龙纹雕花床头,慢条斯理地往鬓边簪上一支赤金步摇。
镜中倒映着身后沉睡的帝王,她指尖划过颈间青紫痕迹,突然轻笑出声。
当宫女端着早膳踏入殿内,惊见满地狼藉与交缠的锦被。宋凝漫披上寝衣,玉足踩过冰凉地砖,指尖蘸取案上残酒,在铜镜上画出个歪斜的笑脸。
窗外传来宫人们窃窃私语,她却只是将锦被轻轻覆在皇上身上,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宋家二小姐,绝非池中物。
宋凝漫斜倚在蟠龙榻上,猩红肚兜外随意披着件半透明的蝉翼纱衣,指尖慢条斯理地剥着进贡的荔枝。
晶莹的果肉被她含在口中,汁水顺着唇角滑落,在锁骨处凝成珍珠般的水珠。
"陛下又要去早朝?"她赤足踩过满地狼藉的绸缎,环住他腰间的手臂顺势下滑,"
昨夜明明说...要教民女新的“骑射”之术...尾音带着勾人的颤意,成功让即将起身的帝王僵在原地。
这些天夜色初临时,永轩殿便会垂下厚重的明黄帐幔。宋凝漫总变着法子将自己装点成最的模样:有时裹着浸透玫瑰露的薄纱,发间簪着新鲜摘下的夜合花;
有时赤脚踩着冰盘起舞,玉足沾着金粉在青砖上印出步步生莲的痕迹。她懂得何时该像受惊的小鹿般蜷缩在他怀中,又何时该化身狡黠的狐仙,用指尖挑起帝王的。
第五日深夜,宋凝漫跪坐在燕云起膝头,胸前晃动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滚烫的胸膛。"
听说...后宫都在传,"她故意在他耳畔呵气,"说陛下被狐狸精迷了心智..."
话音未落便被粗暴的吻封住,两人跌落在铺着貂裘的软榻上,惊起满地翻卷的龙纹帐幔。
宫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说永轩殿的铜炉整日燃着助情的香料,说皇帝连批阅奏折都要将美人抱在怀中。
而偏殿里,恭贵妃摔碎了第三面铜镜,望着镜中自己日渐憔悴的面容,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第六日清晨,宋凝漫倚在窗前望着燕云起远去的背影,指尖轻抚过鬓边新得的翡翠步摇。
昨夜帝王将象征宠爱的玉镯套在她腕间时,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民女想要的...可不止这些呢。"
当第七日慵懒起身时,永轩殿己悄然换了模样。鎏金鹤形烛台、西域进贡的波斯绒毯,还有墙角堆满的绫罗绸缎,无一不在昭示圣宠。
宫女们捧着内务府新送来的宫装候在门外,翠屏望着主子腕间那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喉头滚动着说不出话——这可是太后当年的陪嫁之物。
长乐殿内,皇后望着宫人们呈上来的礼单,素帕几乎要被攥出褶皱。"
连着七日宠幸?"她冷笑一声,"倒真成了商纣王与妲己。"
话音未落,丽常在匆匆入内,发髻歪斜,眼中满是惊恐:"姐姐,那宋竟在御花园支起画架,当众画陛下的...春宫图!"
御花园此刻围满了人。宋凝漫身着低开领的茜色宫装,雪白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她手持画笔,眼波流转间尽是魅惑,笔下勾勒的男子轮廓虽未点睛,却让在场众人一眼认出是当今圣上。"
这最后一笔..."她故意拉长语调,将沾着丹砂的笔递向身旁的燕云起,"可要陛下亲自动手?"
燕云起望着她眼尾那抹艳红,喉结微动。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他伸手握住画笔,笔尖落下的刹那,宋凝漫突然倾身吻上他的侧脸。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皇上非但不恼,反而揽住宋凝漫的腰肢大笑:"明日起,升为荣嫔!"
消息传开时,德妃正在高阳殿研读水利图。侍女匆匆跑来报信,她却只是微微挑眉,指尖着图上某处批注。
"去备些安神汤,送到养心殿吧。"暮色渐浓时,她望着天边火烧云,轻声叹息——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而在新赐的柔仪殿内,宋嫔抚摸着凤鸾宫灯,望着铜镜中愈发艳丽的自己,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她命人取来笔墨,在素笺上写下:"父安,女己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