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腹之位，暗流涌动

第十五章：心腹之位，暗流涌动

北疆的战乱平息后，朝廷开始清点战后损失，重整局势。雪后的北疆大地寒意更重，天色阴沉，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萧衍的军帐内却燃着炭火，暖意不散。谢琼枝被抬出重伤后，这几日的伤势稍微好转，但整个人依旧虚弱。他侧身坐在炭火旁，垂眸看着桌案上的一份奏折，素白的手指点着文件，却没有翻动。

桌案对面，萧衍懒散地坐着，身上披着一件玄色斗篷，眉目间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他正用一盏茶暖着手，却不时地将眸光投向谢琼枝。那目光带着一份探寻，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侵占意味，仿佛在看一件他迟早要收入囊中的珍贵之物。

“谢卿可觉得这些奏折有何不妥？”萧衍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但语气中却隐隐透着期待。

谢琼枝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对那道灼热的目光毫无察觉。他淡淡道：“内容详尽，并无疏漏，但……”他顿了顿，语气微沉，“有些事，或许仅凭奏折上无法察明真相。”

萧衍挑眉，笑意微深。他将茶盏放下，语调轻快，但每一句话都透着某种试探：“哦？谢卿的意思是，朕的朝臣里有人居心叵测？”

谢琼枝没有回应，只是垂眸，将手中的奏折轻轻搁在桌案上。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拉开，却并不显得尴尬，反而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最终，谢琼枝淡声道：“微臣只是随口一提，至于事实如何，还需皇上决断。”

这话滴水不漏，却让萧衍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敛去眸中的探寻，倚靠在椅背上，目光专注地落在谢琼枝身上，语气意味深长：“谢卿总是这样，既聪明冷静，又处处留余地。朕有时甚至会怀疑，你到底是为朕效力，还是另有打算。”

谢琼枝闻言，微微顿了顿，随即抬头，目光清冷而锐利，与萧衍对视，语调一如既往的从容：“皇上若信不过微臣，大可收回成命。微臣任何时候，皆听从皇上的安排。”

话虽如此，谢琼枝的语气中却不带一丝惧意，反而透着一种高山般的清冷气度，仿佛连皇帝都无法真正动摇他。萧衍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一丝低沉的愉悦。

“谢卿这话，朕可不爱听。”萧衍缓缓起身，踱步走到谢琼枝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点压迫的意味，“朕自然信你。否则，朕又怎会将军政大事交给你来处理？”

谢琼枝微微抬眸，目光与他短暂交汇。他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睫，语气一贯冷淡中透着恭敬：“微臣惶恐。”

萧衍盯着他，沉默片刻后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种隐秘的满足：“惶恐？谢卿何时会惶恐？你分明是心中有数，才敢在朕面前如此镇定。”

谢琼枝没有接话。他知道萧衍是在试探，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网，试图将他一点点包裹住。但谢琼枝始终不动声色。他不能反抗，也不打算反抗。既然形势如此，那他能做的，便是顺势而为，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场对话，暗流涌动，最终却以萧衍的轻笑结束。他没有再继续试探，反而转移了话题，将朝中几件重要的急件拿给谢琼枝过目。而谢琼枝心中明白，这一刻，他己然被萧衍推到了权力的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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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谢琼枝独自坐在书案前，营帐中的灯光映得他的侧脸线条冷峻。他手中拿着一份密报，目光淡然，但心中却浮现出系统冰冷机械的提示音——

【任务进度提升至30%，宿主与目标人物关系更进一步。】

谢琼枝放下密报，目光微微一沉。30%的任务进度比他预想中来得更快些，但也让他感到一种隐隐的危机。萧衍对他的态度，的确正在发生变化。无论是此次的信任，还是之前的救命之恩，这位帝王对他的关注，己经远远超出一国之君对臣子的正常范围。

谢琼枝不是没有察觉到萧衍的试探和隐隐的情感。他一首在刻意保持距离，用冷淡的态度划清界限。但萧衍却像一只耐心的猎鹰，越是无法真正捕捉到猎物，越是执着于步步紧逼。

“看来……攻略难度比想象中更高。”谢琼枝低声喃喃，语气淡然，却透出几分无奈。

他无法对抗萧衍的权势，也无法抗拒系统的安排。更何况，萧衍的智慧与手段也让他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此刻，他己经从“宰相的棋子”转变为“皇帝的心腹”，但他的内心清楚，这一步，绝非意味着安全，而是意味着新的困局。

谢琼枝抬头看向帐外的夜色，眼神微冷。他的眉目依旧如常人所见的那般清冷而疏远，但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接下来的每一步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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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的身影出现在帐门外，推门而入时，谢琼枝并未抬头，只是低声道：“皇上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萧衍站在灯下，目光落在谢琼枝苍白的脸上，笑意深沉：“朕不过是来看看谢卿，顺便问问你对朝中几件大事的意见。”

谢琼枝微微抬头，垂眸躬身行礼，语气依旧淡然：“皇上既然信任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萧衍看着他，目光深邃而复杂。片刻后，他忽然低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谢琼枝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谢卿果然是朕的得力助手。谢远那些心思深沉之人，倒是比不上谢卿这般忠心。”

谢琼枝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语气平静：“谢某无意与旁人比较，唯有一心为皇上效力。”

萧衍看着他，目光中似乎浮现出一丝欣赏，又似乎掺杂着隐秘的情感。他俯身凑近谢琼枝，声音低沉：“谢卿，你可知朕为何如此信你？”

谢琼枝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却没有接话。

萧衍的目光依旧沉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低声道：“因为朕知道，纵使全天下的人都有二心，你谢琼枝，却始终在朕身边，不会离开。”

他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意味，让人无法轻易反驳。

谢琼枝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情绪，淡声回道：“皇上过誉了。”

萧衍盯着他，嘴角的笑意愈深，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去，留下的却是谢琼枝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桌案上的奏折，眼中闪过一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