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70年代:看我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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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赤脚医生的破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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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魂穿70年代:看我风生水起
作者:
通哥家有儿女
本章字数:
4808
更新时间:
2025-04-20

第十一章:赤脚医生的破药箱

晨雾还未散尽,村东头王寡妇凄厉的尖叫便撕破了宁静:“救命啊 ——”

秦霞正蹲在土灶前,用野菜和着麸皮捏团子,烧火棍 “当啷” 掉在地上。她拔腿冲向声源,远远看见王寡妇家院子里人头攒动,赤脚医生陈卫国的药箱在人群中忽隐忽现。那箱子漆皮剥落,褪色的红十字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让让!都让开!” 秦霞挤进人群,只见陈卫国正将三寸长的银针对准五岁男娃虎子的太阳穴。虎子满脸通红,西肢抽搐得像离水的鱼,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胡话。

“停手!” 秦霞猛地攥住陈卫国的手腕,药箱 “哐当” 落地,几板发黄的阿司匹林滚进泥里,“脑膜炎扎太阳穴会出人命的!”

“你懂什么?” 陈卫国涨红了脸,脖颈上青筋暴起,“六五年县里培训就是这么教的!”

“六五年?现在都七三年了!” 秦霞抄起锈迹斑斑的听诊器,金属头贴在虎子瘦骨嶙峋的胸膛。透过嘈杂的人声,她捕捉到异常的心跳声,“心音过速,伴有湿啰音,这是肺炎引发的高热惊厥!”

王寡妇突然扑上来,揪住秦霞的辫子:“扫把星!克死爹娘还不够,还要害我儿!”

秦霞死死护住孩子,高声喊道:“快用酒精擦腋窝降温!再烧下去会脑损伤!药箱里有酒精吗?”

陈卫国手忙脚乱地翻出半瓶浑浊液体:“队里只剩工业酒精……”

“兑水,三比一!” 秦霞扯下头绳浸入碗中。摇曳的煤油灯下,她瞥见药箱夹层里那本泛黄的《赤脚医生手册》,书页上还沾着去年治猪瘟留下的污渍。

“按住他的腿!” 秦霞指挥两个壮汉压住不停挣扎的虎子。沾着酒精的布条擦过滚烫的皮肤,虎子剧烈咳嗽起来,带着血丝的痰沫溅在陈卫国的的确良衬衫上。

“这…… 这得送县医院!” 陈卫国攥着听诊器的手不停颤抖,“可拖拉机去公社拉化肥了!”

秦霞摸到虎子脖颈后肿大的淋巴结,昨夜撞见王寡妇在河边洗衣的画面突然闪过。她掀开虎子的裤脚,小腿肚上那个溃烂的红斑赫然在目 —— 那是血吸虫病的典型症状!

“煮南瓜籽槟榔汤!把缝衣针用开水煮透!” 秦霞踢开药箱底层发霉的草药包,转头对陈卫国说,“手册第 58 页写着……”

“早被耗子啃烂了!” 陈卫国蹲在地上捡玻璃碴,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上个月县医院给的驱虫糖!”

“吡喹酮?” 秦霞心中一喜。

“啥酮?这叫宝塔糖!” 陈卫国掏出皱巴巴的纸包,“但说明书写着,五岁以上才能用……”

“总比等死强!” 秦霞掰开虎子紧咬的牙关,把糖丸塞了进去。煤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药箱上 “为人民服务” 的字样忽明忽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寡妇再次哭喊着撞开赤脚医生站的门:“孙大夫!快救救我侄子!” 她怀中的男孩七八岁模样,嘴角泛着白沫,手指蜷缩成鸡爪状。

孙德福抄起听诊器就要往孩子胸口按,秦霞眼疾手快拦住他:“等等!这孩子瞳孔没散大,您看他脖颈后的红疹!”

孙德福的络腮胡抖了抖:“女娃子别瞎掺和……”

“五日前队里发过灭鼠药吧?” 秦霞扒开孩子衣领,锁骨处的皮下出血点清晰可见,“这是中毒症状!” 她抓起药箱里的甘草片冲向灶房,铁锅里还飘着隔夜的菜叶。

孙德福举着针筒追出来:“你这是糟蹋药材!”

“甘草二十克配绿豆汤,能解磷化锌中毒,手册第 173 页写得清清楚楚!” 秦霞掀开卷边的《赤脚医生手册》,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去年救治牲畜时溅上的血渍。灶膛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将她的鬓角燎得微微卷起。

人群越聚越多,李通挤进来时,正看见孙德福举着针筒要给孩子注射。秦霞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冲上前,汤汁泼在孙德福的裤腿上。

“你!” 孙德福气得首跺脚。

“对不住了孙大夫。” 秦霞嘴上道歉,手上却没停,捏开孩子牙关将药灌了下去,“您要是打了阿托品,孩子心跳过速就没救了。您摸摸,脉率己经降下来了。”

李通适时递上军用水壶:“刚从知青点要的浓茶,也能解毒。” 他袖口沾着墨渍,显然是连夜帮公社抄大字报赶来的。

孩子突然剧烈呕吐,酸水混着未消化的地瓜皮吐了一地。王寡妇腿一软瘫在地上,拉着秦霞的裤脚不停磕头:“菩萨显灵啊!”

“是科学救了孩子。” 秦霞搀起王寡妇,目光扫过孙德福药箱里一排贴着 “1970 年制” 标签的玻璃瓶,“孙大夫,这些土霉素都过期三年了,出过事吗?”

这话像炸开的春雷,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赵瘸子拄着拐杖喊道:“我说上次拉肚子越吃药越严重!” 他媳妇也掏出个皱巴巴的药包:“我家还供着这退热散呢!”

孙德福老脸涨得通红,抓起药箱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裂声中,秦霞眼疾手快抢过《赤脚医生手册》,一张泛黄的奖状飘落出来 ——“1965 年江镇公社先进卫生员”。

“您看这个。” 秦霞展开奖状,背面用钢笔写着的备忘清晰可见,“七年前您就记录过六例误食灭鼠药的病例,怎么现在……”

李通蹲下身收拾碎玻璃,突然发现半片药瓶上 “土霉素” 字样下,还印着褪色的 “兽用” 小字。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壮汉抄起扁担就要往卫生所冲。

“都别冲动!” 秦霞跳上磨盘,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孙大夫也是按工分领药,要怪就怪……”

“怪某些人克扣卫生所拨款。” 李通适时掏出红皮本,“上个月县里批给咱村的医药费,根本没到账。”

孙德福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去年冬,张会计说买药不如多买化肥……”

秦霞将手册塞回他手中:“明天我陪您上山采柴胡,后山崖壁的药效最好。” 她又转头对村民喊道:“谁家有过期药,拿十个鸡蛋来换药方!”

李通凑近小声调侃:“十个鸡蛋是不是太狠了?”

“免费的东西没人珍惜。” 秦霞往他兜里塞了把野菊花,“晒干泡茶,治治你的红眼病。”

夜色渐深,赤脚医生站的门板缓缓合上。孙德福在账本上写下 “欠秦霞甘草六钱”,窗外突然传来猫叫。他打开窗,发现竹篾缝里卡着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包着三块大白兔奶糖。熬过了腊月的饥荒,转眼间己是次年十月。后山的野山楂开始泛红,秦霞的药包生意也随暑气渐盛而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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