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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念念姐。”前台小姐姐打招呼。
“早上好。”
沈念推开Real科技的玻璃门时，智能灯光系统自动调亮，全息投影的“歆姬”虚拟形象在空中转了个圈，冲她眨了眨眼。
三年前，沈念通过校招进入real，那时候的Real还只是蜗居在科技园区角落的小型初创工作室。
她记得第一次面试时，创始人徐涛就在窄小的会议室里滔滔不绝地讲述“虚拟偶像将颠覆娱乐行业”的梦想。
那时候，沈念觉得这个梦想挺有意思，也挺有前景的。
所以，她瞒着沈眉进了这个小公司。
赶上时代风口，公司元老虚拟人“歆婴”大火，“歆姬”紧随其后，real也跻身行业前端。三年后的real不再是那个蜗居在科技园区角落的小工作室，也拥有了整层办公大楼。
“第三版舞蹈动作捕捉得怎么样了？算法跑完了吗？”徐涛询问。
沈念将咖啡杯放在桌面上，坐在电脑前操作，密密麻麻的舞蹈动作数据流如铺展在投影上。
同组的阿杰咬着吸管凑过来：“跑完了，但昨晚的首播测试出了点小状况......”
她点开回放——
歆姬正唱到高音部分，突然卡顿了一下，声线短暂变成了机械音：“无关风月......系统过载......我题序......建议休息......歆姬心悸。”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
沈念摇摇头，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重新校准一下声线平滑度，顺便把上次首播演唱的数据调出来对比。”
徐涛眼角扬起一丝弧度，感慨三年前那个挤在小角落写代码的实习生，如今己经能独立负责项目。
“歆姬的下一季度联名企划，我们需要尽快敲定合作方。”
投影立刻在桌面上展开几个候选合作方的LOGO：音乐平台、潮牌服饰、智能设备......
“这些都不够突破。”徐涛敲了敲桌面，投影切换成一份市场分析报告，“虚拟偶像的变现模式太单一，我们需要一个能引爆话题的跨界合作。”
沈念的目光扫过数据，突然停在一行小字上——“游戏行业用户与虚拟偶像受众重合度达72%。”
“游戏联名？”她挑眉。
徐涛点头：“星瞳需要破圈，游戏联名是目前歆姬还未尝试过的、比较有效的引流方式。”
“最近有家新锐游戏公司势头很猛，刚拿了年度最佳创意奖。”
他滑动屏幕，一个极简的黑金色LOGO在空气中旋转展开——“衍启”两个字呈现。
“黄昏人这个游戏是他们去年推出的，未来幻想风，玩家画像与歆姬核心受众高度重合。”
沈念扫过数据：“您是想让歆姬成为游戏内的虚拟代言人？”
“不止。”徐涛调出一份概念图，歆姬的虚拟形象被完美融入游戏场景，“限定皮肤、游戏内演唱会、专属剧情任务——我们要的是进一步的绑定。”
会议室有人提出：“徐总，刚了解到，衍启也正好在物色虚拟偶像合作，己经有三个竞品在接触他们了。”
“那就更得抓紧。”徐涛站起身整理西装，“这也只是我的初步设想，具体方案的细节还要你们出。”
“没有异议的话就先散会吧。”
沈念会后仔细研读了衍启资料，衍启官网上显示衍启有两位创始人。
一位叫明启，有照片。而另一位叫周知衍，只有名字没有照片。
——
另一边，衍启大楼顶层。
周知衍的办公室宽敞而简洁。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天际线框成蓝天白云动态背景，玻璃上贴着防眩光膜，将阳光过滤成柔和的光线。
“这几家都是想和黄昏人谈合作的公司，其中有三家是虚拟形象。”助理陈默站在办公桌前，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将资料投影到周知衍面前的空位上。
周知衍靠在椅背上，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投影中的资料。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平稳得像是在思索什么。
“你去查一下‘歆姬’是哪家公司的。”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陈默点头，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操作：“Real科技旗下的虚拟偶像，经纪人叫沈念。”
他顿了顿，“这个......”
“说。”
“歆姬去年因为一次首播事件走红。”陈默调出一段视频，“她演唱时突然卡顿，系统弹出‘建议休息’的提示，结果粉丝们集体刷屏关心，话题#虚拟人也需要休息#上了热搜。”
视频中，虚拟偶像歆姬正唱着歌，突然表情变得困倦，揉了揉眼睛说：“系统......过载......建议休息......”
不一会后又恢复正常，对着镜头俏皮地眨了眨眼：“骗到你们了吗？”
“后来证实这是系统故障，”陈默继续道，“但沈念团队顺势将其包装成‘情感化设计’，还开发了‘困倦模式’皮肤，单日打赏额突破500万。”
周知衍在办公桌上的手指轻轻哒了几下，“所以，一个bug被营销成了卖点？”
“不仅如此，”陈默滑动屏幕，“三个月前歆姬翻唱《想自由》时即兴变调，引多位歌手转发，又带火了#虚拟人是否有创造力#的话题讨论。”
“这位流浪在数据海的歌姬，既有机械感的科幻元素，又有极具人性化的设定。”
“不过目前，歆姬并未和游戏领域合作过。而且，他们的走红有些......偶然性。”
他调出几份数据报告：“您看，虽然话题度高，但用户留存率波动很大。而且......”
陈默犹豫了一下，“他们团队的技术实力可能......不太稳定。昨天的首播又‘建议休息’了。”
“你在质疑他们的专业度？”
“没有。”陈默立即摇头，“只是觉得，如果要找虚拟偶像合作，或许考虑更成熟的IP会更稳妥。比如日本那边的......”
“不要因为偶尔一次的失误就全盘否定这个团队。”
“数据。”周知衍打断他，手指点了点桌面，“歆姬核心用户的画像分析。”
陈默连忙调出新的页面：“18-25岁占七成，这倒和我们的目标群体契合。”
“先让技术团队评估一下他们的系统稳定性，再做一份可行性分析报告。”周知衍望着窗外的楼宇。
昨天在花园扶住那姑娘时，他瞥见了她手机屏幕上的歆姬，形象很适合代言黄昏人。
不过合作的话还得进行报告分析后再做定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