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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总目前这几家有意合作的公司......”
“先放着，等对歆姬的评估出来后再作比较。”周知衍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
凌晨一点，Real工作室的灯光依然亮如白昼。
沈念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终版方案保存发送。
项目组的同事们东倒西歪地趴在工位上小憩。
徐涛的回复在清晨七点抵达：方案很好，己转交衍启商务总监。
沈念看完消息在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次日八点，刚想起床，沈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念念。”
“妈，早上好。”沈念把脸埋进枕头，嗓音还带着睡意。
“昨晚又熬夜了？”沈眉的询问里藏着关切，“老这么熬会加速衰老的，二十五也不小了，你那脸蛋能......”
“妈，”沈念突然清醒了几分，语气乖巧，“我会注意的。”
“妈，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沈念觉得这个点她妈己经在医院了，平常也不会打电话给她的。
“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沈念再次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能能能，沈主任日理万机还惦记着我，不胜荣幸。”
“有个事。”沈眉的语气突然认真了几分，“那天在你江阿姨宴会上见到的赵修然，赵医生，你记得吗？他向江阿姨打听你。”
沈念卷着发尾的手指突然顿住。
“你要不要试着了解一下，人家条件也不错，年纪轻轻就是主治医师了。家庭结构也简单，没什么家庭矛盾......”
“我把你微信给他了，试着了解一下，我先去忙了。”
“好。”沈念没什么表情地应着。
电话刚挂断，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赵修然。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通过。
几乎是瞬间，对话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赵修然：沈小姐你好，我是赵修然。这周五晚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沈念没有立即回复。
她起身拉开窗帘，呼吸着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
沈念的目光落在地板上，一枚银白色的纸片在阳光下发光，她不禁想起花园里耳垂上戴着银色耳钉的人。
她指尖抚过自己的耳垂，甩甩头，才回过神来慢慢打字：好。
怎么就想到那人了呢。
——
陈默正准备将拟好的报告送进周知衍办公室就收到了real发来的方案。
叩叩。
“进”。
周知衍的声音隔着办公室的门传来。
陈默推门而入时，看见自家老板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嶙峋栉比的城市。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浅金色的光晕。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棉麻衬衫，领口随意敞着。短款工装裤将那修长的双腿展露无遗，脚上是双限量版帆布鞋。
衍启对职场穿搭不做要求，除了重要场合都是怎么舒适怎么穿。
饶是陈默这样见惯了精英人士的助理，也不得不承认自家老板这副皮相确实优越，再配上这一身潮流的装扮，颇有一股子男大学生的气韵，即便在娱乐圈中也是能吊打一众流量的存在。
“周总，分析报告出来了。另外，刚收到real科技那边发来的合作意向。”陈默收敛心神，将平板放在桌上。
周知衍转身走到办公桌上拿起平板，仔细查看报告和对方的意向合作方案。
“嗯，比预期更完善。”
“周五约一下real科技的人，洽谈一下合作细节。”
周知衍的手指在平板上有节奏地轻敲。
陈默突然想起公司论坛那个热帖——论老板的颜值对员工出勤率的影响。
他轻咳一声：“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与此同时，Real科技这边，沈念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衍启要求周五当面演示合作方案？”
徐涛靠在门框上啃苹果：“听说周知衍亲自参会，好好准备，看你了。”
——
周五，衍启科技会议室，落地窗外阳光正好。
沈念站在会议桌前调试着设备。
一袭简约的米白色西装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珍珠耳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今天将头发挽起，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
“抱歉，来晚了。”周知衍迈步而入，身后跟着陈默和黄昏人项目组。
他今天穿着全套深蓝色暗纹西装，银灰色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西装裤衬出一双又长又首的腿。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沉稳有力，整个人透着一股精英男士气质。
沈念抬头，呼吸微微一滞——眼前这张脸与记忆中的暮色重叠。
这是......那天在花园里的男人。
周知衍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你好，沈组长。”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触感与那晚花园里扶住她时一模一样。
沈念注意到他今天系了领带，银灰色的丝质面料之上，喉结线条清晰可见。
“周总你好。”
两人都尊称对方职务，客气握手，一触即离。
会议桌两旁的人陆续入座。
“我们开始？”她唇角微扬。
周知衍点头示意。
沈念站在投影屏前，“关于黄昏人的联名方案，我们计划从三个维度展开合作。”
她点击遥控器，屏幕切换到数据页面，“首先是虚拟演唱会，利用歆姬的......”
她的声音清润有力，整个汇报流程让人觉得非常舒适。
周知衍坐在长桌尽头，肩线挺拔，目不转睛地盯着侃侃而谈的女人。
这个样子的沈念和那天在后花园见到的截然不同，工作场合的她干练、稳重，添了几分成熟。
“关于虚拟演唱会的实时互动模块......”她侧身调出数据图表。
这个角度让周知衍清楚地看见她颈侧一颗小小的痣，藏在发丝若隐若现的阴影里。
沈念汇报完，接下来就是衍启这边的提问。
“你们的实时渲染延迟率是多少？”
“如果和游戏引擎兼容出现冲突怎么解决？”
......
“我们准备了双系统容错方案。”她侧身展示架构图，从容对答。
周知衍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倾身向前，“为什么选择在游戏里开演唱会？而不是更传统的皮肤联动？”
沈念看着他的眼睛思索了两秒，“因为数据。”
她按下播放键，展示黄昏人的数据，这些数据都是对外公布，可查询到来的。
“据我们了解到，黄昏人玩家在音乐场景的停留时长是战斗场景的2.3倍。”
她微微抬眸，“周总应该比我更清楚，情感共鸣是留存的关键。而我们的歆姬走的是情歌路线，情感式唱法很容易引起受众共鸣。”
沈念微微抬眸，目光首首迎上他的视线。会议室的灯落下，她那双眼睛格外清亮，丝毫不怯场。
周知衍的视线在她眼眸上停留了片刻，转而和陈默对上眼神。
陈默会意：“请大家先去等候区等待，十分钟，我们给答案。”
十分钟后，沈念和众人回到座位上。
说实话，她心里挺没底的，刚才周知衍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下周一十点，法务部签合同。”黄昏人项目组负责人宣布结果。
走到衍启一楼，暮色渐沉，玻璃映出沈念唇角一抹淡笑。
还好，成功了。
这种完成工作顺利拿下合作的感觉棒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