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跳上她膝盖,小爪揣起,喉间发出惬意呼噜。
“你说,‘衔尾蛇’会否卷土重来?”虞清嘉轻戳猫头。
煤球懒散甩尾,算是应答。
虞清嘉正思量下一步棋,加密通讯请求切入私人频道。
备注:林谦。
虞清嘉挑眉,接通。
通讯器那头,林谦声音焦急失真:“虞姐姐!救命!十万火急!能见一面吗?”
他话语急促,仿佛天塌。
半小时后,城中顶级私人会所。
虞清嘉见到林谦。
他面色疲惫,衬衫凌乱,未动面前的红茶。
“虞姐姐,您上次救我,这次又得麻烦您了!”林谦搓手。
他将虞清嘉视作救命稻草,声音微颤。
“出了何事?”虞清嘉示意他落座。
煤球从特制宠物背包探出头。
“是我家老宅……出怪事了!”林谦压低声音,语速飞快。
“上次我被绑架后,爸妈将老宅安保升至最高级,二十西小时巡逻。”
“可最近半月,老宅开始不对劲。”
他咽口唾沫:“夜半,总能闻女人幽幽哭声。”
“后来,家里东西会自己移位。”
“早上报纸,下午落在沙发下;书房钢笔,次日出现在客厅茶几。”
“最离谱的是,前天我妈梳妆台祖传翡翠耳坠不见!”
“昨天,我爸书房珍藏古董镇纸也消失!”
虞清嘉指尖轻点桌面。
林谦加重语气:“我爸请本市顶级安保公司,里外翻遍老宅。”
“所有监控一帧帧看,愣是没拍到人影,什么痕迹都没有!”
“东西就那么凭空消失!”
“安保公司也称邪门,系统不可能出错。”
“现在家里人心惶惶,老佣人吓得不行,都说……是老宅以前枉死的姨太太作祟。”
“姨太太?”虞清嘉轻问。
“嗯,几十年前老黄历,我爷爷那辈恩怨,据说有姨太太含冤死在老宅。”林谦苦笑。
“以前只当故事,没想到……”
“我爸不信这些,他疑是绑架我那伙人恐吓,或试探林家底线。”
虞清嘉若有所思:“所以,林先生不想报警?”
“是。”林谦面露难色,“我爸说,没证据报警无用,反打草惊蛇。”
“万一再闹负面新闻,损及林氏集团股价。”
“而且,对方能无声潜入,手段不凡,我爸担心普通警察应付不来。”
他深吸气,首视虞清嘉:“虞姐姐姐,您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我爸让我求您,出手助查老宅之事。”
“酬劳您开口!”
林谦说完,等待答复。
包厢一时安静,煤球轻舔爪子。
虞清嘉端杯抿茶。
这种“闹鬼”戏码,她太熟悉。
十有八九,是人搞鬼。
林家欠她人情,得还。
林正宏商业对手,万一与“衔尾蛇”扯上关系?
她的“意外体质”,似乎总引她入麻烦漩涡。
“林少爷,”虞清嘉放下茶杯,声音平静,“具体情况,需现场勘察。”
林谦闻言,面露喜色:“太好了!您答应了?!”
“初步同意。”虞清嘉纠正,“普通装神弄鬼,可解。牵扯深层,另说。”
“明白!您肯去就行!”林谦连连点头。
煤球脚边伸懒腰,尾巴轻扫她裤腿,发出低低咕噜。
虞清嘉瞥它一眼。
“时间地点,你安排。老宅结构图,相关监控资料,越详尽越好。”
“没问题!我回去准备!”林谦精神一振。
“越快越好。”
“明晚怎么样?我亲自来接您。”
“可以。”
送走林谦,虞清嘉揉眉心。
“煤球,看来休假又泡汤了。”
煤球从背包跳出,优雅落地,抖抖毛。
虞清嘉弯腰抱起它:“走,回家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