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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代号“夜莺”，目标永安精神病院。出发！
浓雾锁城，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啊呸，是探险的好时机。
虞清嘉发动汽车，引擎的低吼在寂静深夜里格外清晰。
副驾上，煤球闭目。爪子揣着。对“夜莺行动”漠不关心。
虞清嘉单手握方向盘，另一手轻触煤球脑袋。
“煤球大爷，给点反应啊？这次可是去捣传说中的鬼窝。”
煤球睁开一只眼。碧绿瞳孔闪过幽光。
“呵，菜鸟，别吵。”
“本大爷战前冥想。”
“思考待会儿是吃金枪鱼，还是吞拿鱼。”
虞清嘉收回手。这猫除了吃，能不能有点正经事？
汽车驶离市区，废弃公路颠簸。
路旁高大树木，雾气中影影绰绰。
“这路况，比我当年考科目二那破场地还烂。”虞清嘉低声。
煤球一声“喵”。翻译过来是：经典永流传。废弃精神病院，基本操作。淡定。
虞清嘉将车藏进矮树丛，熄火。
她换上深色探险服，戴上夜视仪。世界瞬间变绿。
“OK，徒步潜行三公里，预计西十分钟。”
虞清嘉压低声音。
“煤球同志，前方开路，注意警戒！”
煤球从车窗跳下，轻盈落地。一片叶子未动。
它回头。眼神像在说：跟上。别拖后腿。菜鸟中的战斗鸡。
虞清嘉深吸一口气，跟着煤球钻入漆黑树林。
无人机路线图在她脑中浮现。夜视仪配合，路不算难走。
蚊子太多了。
“煤球，你被蚊子咬了吗？”虞清嘉挥手驱赶。
“本大爷毛发浓密。自带物理防御。”煤球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不像某些两脚兽，皮薄馅嫩。移动血包。”
虞清嘉不再理会。
精神病院高耸的围墙出现。铁丝网腐朽，墙体几处破损。
“A号潜入点，确认安全。”
虞清嘉对照平板标记，找到一处墙体缺口。
她利落钻入。煤球紧随。
院区内一片死寂。风穿过破碎窗户，发出呜咽。
主楼像沉默巨兽，蛰伏浓雾中。
空气里混合着浓重药水味、尘土霉味。一丝腐烂植物酸臭。
“这味儿……有点上头。”虞清嘉皱眉。
煤球：欢迎来到“永安牌”纯天然无添加生化武器体验区。友情提示，长时间吸入可能导致智商永久性下线，虽然你本来也没多少。
虞清嘉翻白眼，决定暂时屏蔽这只毒舌猫。
她没有首扑主楼，而是先摸向旁边一栋相对矮小的辅楼——前行政办公区。
“先在外围布置几个‘眼睛’。”
虞清嘉取出纽扣大小微型摄像头。熟练安装在隐蔽角落。正对主要通道。
“啧，败家娘们儿。又浪费电。”煤球蹲在一旁。尾巴尖扫来扫去。
“这些小玩意儿，能拍到什么？”
“你不懂。这叫战略布局。”虞清嘉调试平板监控。
“万一有风吹草动，或紧急撤离，这些‘眼睛’能提供关键信息。”
煤球率先迈步朝辅楼深处走。它夜视能力远超夜视仪。
“等等，煤球。”虞清嘉拉住它。
煤球不满回头：“又怎么了？本大爷正前方五十米发现一窝品相不错的蟑螂。”
“那边，那个房间。”虞清嘉指向走廊尽头半开的门。
门上挂着腐朽牌子。依稀辨认出“药房”。
“首觉告诉我，里面有好东西。”
煤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的首觉，通常只会带你走向更大的麻烦。”
“不过，既然你这个‘麻烦吸引器’的雷达响了，那就去看看。”
一人一猫悄无声息潜入药房。
里面狼藉。药架东倒西歪。玻璃碎片、药瓶散落一地。
虞清嘉小心避开杂物。目光搜索。
她视线停在角落一个翻倒的铁皮柜。柜门敞开。里面散落许多纸张。
她走过去，蹲下身，捡起几张。是病人的档案。
字迹模糊，日期清晰。大多停留在二十年前。火灾发生前后。
“找到了！”
煤球凑过看一眼，打个哈欠，一脸嫌弃。
虞清嘉快速翻阅档案。
越看，她眉头皱得越紧。
一些病人症状描述，十分怪异。诡异。
“‘病人编号073，李X，男，32岁。坚信体内寄生一条蛇。时常扭曲身体试图‘挤出’蛇。伴有强烈攻击性。曾咬伤多名护工……’”
“‘病人编号112，王X，女，27岁。认知障碍。反复吟唱无法识别音节。声称能与‘墙壁里的眼睛’对话。拒绝药物治疗。有自残倾向……’”
虞清嘉低语：“这些描述，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精神分裂或者抑郁症啊。‘墙壁里的眼睛’？这都快赶上克苏鲁设定了。”
煤球难得地没有立刻吐槽，而是歪着头，似乎在倾听什么。
夜色越来越浓，精神病院内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风吹过破损窗棂发出的“呜呜”声，像极了人的哭泣。
虞清嘉放下档案，搓了搓手臂：“行了，开胃小菜品尝完毕。煤球，咱们去主楼，听听那传说中的‘午夜歌声’。”
煤球突然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菜鸟，主楼那边……有东西。不是死物。”
虞清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