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毒表妹别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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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忘川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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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嫡女不好惹,毒表妹别想上位
作者:
乌溜溜的黑眼珠
本章字数:
9308
更新时间:
2025-07-08

晨光漫过尚书府的琉璃瓦时,苏月晴正坐在镜前为萧策梳理头发。他的发丝比记忆中柔软许多,眉骨处的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像被月光磨平了棱角。铜镜里的少年侧头看向她,眼神干净得像张白纸,带着孩童般的好奇:“月晴,你说我以前很会用刀?”

苏月晴的梳子顿了顿,齿尖划过他颈后细腻的皮肤,那里曾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是为了护她挡下三皇子的暗箭。她轻声嗯了一声,将一缕碎发别在他耳后:“你以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刀客,能在百步之外射落蜻蜓的翅膀。”

萧策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那我一定很疼你。” 他的指尖拂过她腕间的银链,链坠是半块雪莲玉佩,与他贴身戴着的那半块遥遥相对,“不然你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分给我。”

苏月晴的心像被细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这对玉佩是母亲临终前系在他们兄妹颈间的,哥哥曾说要等她及笄,亲手将两半玉佩拼成完整的莲。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全,只依稀认得这玉上的纹路。

窗外传来瑞王的笑声,他抱着只雪白的兔子跑进来,兔耳上系着红绳,是昨日从御花园捉来的。“姐姐,你看雪球多乖!” 他将兔子塞进萧策怀里,小脸上沾着草屑,“哥哥,我们今天去西山石窟好不好? 父亲说那里的桃花开了,像一片粉色的云。”

萧策接过兔子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像是被什么刺痛了神经。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兔子,忽然轻声说:“我好像…… 在哪里见过很多兔子,它们的眼睛红红的,像在哭。”

苏月晴的心脏骤然收紧。西山石窟深处确实有片兔子窝,当年母亲带着年幼的萧策躲在那里,用野兔的血伪造过他的死亡现场。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变成了散落的碎片,藏在意识的褶皱里。

“别去了。” 她按住萧策的肩膀,指尖触到他后背凸起的脊椎,那里曾布满鞭痕,“今日尚书府有客,我们得留下待客。”

话音未落,管家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小姐,摄政王府送来的,说是给萧公子的。” 漆盒上的火漆印是朵盛开的莲,与萧玦私印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萧策打开盒子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里面躺着柄玄铁短刀,刀鞘上的雪莲纹与苏月晴的匕首如出一辙,刀柄缠着的蓝绸己经褪色,却依旧能看出上面绣着个极小的 “策” 字。

“这刀……” 他的手指抚过刀鞘,忽然剧烈颤抖,“我好像…… 用它杀过很多人。”

瑞王吓得往后缩了缩,雪球从萧策怀里窜出来,撞翻了桌案上的青瓷瓶,水洒在刀鞘上,蓝绸渐渐晕开,露出下面暗红色的痕迹 —— 是干涸的血。

萧策猛地捂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里冲撞。他断断续续地喊着些模糊的词句:“母亲…… 冷…… 血…… 莲池……”

“哥哥!” 苏月晴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却被他猛地推开。萧策撞在铜镜上,镜面晃了晃,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猩红,与被怨灵附身的萧澈如出一辙!

“别碰我!” 他嘶吼着后退,手紧紧攥着那柄短刀,刀身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他脸色惨白,“我是个杀人凶手…… 我杀了母亲…… 我还杀了你……”

最后三个字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月晴的心脏。她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忽然想起母亲血书里未写完的后半句 ——“然唤醒后,怨灵残识将寄于其魂,稍有不慎便会反噬”。

原来如此。哥哥不是忘了一切,是被怨灵的残识缠上了!

“萧策,你看着我!” 苏月晴捡起地上的匕首,将雪莲纹对准他的眼睛,“你没有杀母亲,也没有杀我! 是怨灵在骗你! 你看这玉,我们是兄妹,你怎么可能害我?”

匕首的红光与萧策眼底的猩红激烈碰撞,他抱着头跪倒在地,短刀 “哐当” 落地。瑞王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哥哥! 你看看我! 我是瑞儿啊! 你以前总把我扛在肩上摘桃花!”

萧策的动作渐渐停了。他缓缓抬起头,眼底的猩红褪去些许,茫然地看着瑞王,又看向苏月晴,嘴唇翕动着:“桃花…… 我好像…… 摘过一朵很美的桃花,插在一个姑娘的发间。”

苏月晴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是她及笄那年,哥哥在江南的桃林里为她摘的,粉白的花瓣落在她乌发间,他说:“我们晴儿要永远像桃花一样好看。”

“是我。” 她蹲下来,握住他冰冷的手,“你摘的桃花,插在我发间。”

萧策的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在努力拼凑破碎的记忆。就在这时,管家再次进来,脸色惨白:“小姐,宫里来人了,说…… 说摄政王在冷宫疯了,嘴里一首喊着萧公子的名字,还说要见您。”

苏月晴的心猛地一沉。萧玦从镜中出来了? 他疯了,是真的疯了,还是另一个陷阱?

“我去看看。” 她将匕首塞进萧策手里,“你在家好好陪着瑞儿,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萧策握紧匕首,指节泛白,忽然拉住她的衣袖,眼神里闪过一丝熟悉的锐利:“我跟你去。”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茫然,却多了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好像…… 必须去那里。”

冷宫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萧玦被铁链锁在当年囚禁母亲的石柱上,玄色蟒袍被撕得褴褛,露出胸前纵横的伤疤,是被镜中怨灵的利爪抓伤的。他看见苏月晴,突然疯笑起来:“你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月晴站在三步之外,警惕地看着他手中的铜镜碎片,那碎片边缘沾着暗红的血,与密室大镜的质地一模一样,“你从镜中出来,就是为了把哥哥再次拖进深渊?”

“拖进深渊的不是我。” 萧玦的目光落在萧策身上,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是他自己想记起来。” 他突然将铜镜碎片往地上一摔,碎片溅起的瞬间,竟在空中拼出幅诡异的画面:成年萧策跪在先帝灵前,手中的匕首滴着血,灵位前的供桌上,摆着母亲的头颅!

“不 ——!” 萧策发出凄厉的尖叫,抱着头后退,撞在冰冷的宫墙上。他的指甲深深抠进砖缝,血顺着指缝淌下来,在地上画出与镜中相同的符文,“不是我…… 我没有……”

“就是你!” 萧玦的嘶吼声在冷宫回荡,铁链被他挣得哗哗作响,“你为了坐上莲卫统领的位置,亲手杀了阻碍你的母亲! 你把她的头颅献给先帝,换来了这半块雪莲玉佩!” 他指着萧策颈间的玉佩,眼神疯狂,“这玉上的血,是你母亲的! 你敢说不是吗?”

萧策的脸色惨白如纸,他颤抖着摘下玉佩,放在舌尖舔了舔,突然剧烈呕吐起来。苏月晴冲过去扶住他,指尖触到玉佩上的雪莲纹,那里果然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母亲血书的气息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哥哥当年真的……

“你还想骗她到什么时候?” 萧玦突然咳出一口血,溅在苏月晴的裙摆上,“你以为忘了就没事了? 怨灵为什么偏偏缠着你? 因为你才是罪魁祸首!” 他的目光转向苏月晴,声音带着泣血的绝望,“月晴,你看看他袖中! 那里藏着母亲的发簪,是他杀她时从头上扯下来的!”

苏月晴的心脏骤然停跳,她颤抖着拉开萧策的衣袖 —— 那里果然别着支白玉簪,簪头的莲花纹缺了一角,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支! 她忽然想起母亲画像里的发间,确实少了这支簪子!

“哥哥……” 苏月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簪子…… 真的是你从母亲头上扯下来的?”

萧策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忽然抓住苏月晴的手,将那支染血的匕首塞进她掌心,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杀了我…… 月晴,杀了我就都结束了……”

苏月晴的匕首 “哐当” 掉在地上,她看着眼前痛苦的哥哥,又看看疯狂大笑的萧玦,突然想起老茶农临终前的话:“怨灵最擅长织梦,它会把最痛的记忆拧成刀,让你亲手刺向最爱的人。”

她猛地捡起匕首,转身指向萧玦,刀尖的红光映得他脸色狰狞:“你说谎! 这簪子是你放在他袖中的! 你从镜中带出来的不仅是怨灵残识,还有能篡改记忆的镜影术!”

萧玦的笑声戛然而止,瞳孔骤然收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母亲的血书里写了。” 苏月晴的声音清亮如钟,匕首转向萧策,却在距他心口寸许处停住,“哥哥,你看清楚! 这簪子的缺口是新的,边缘还沾着摄政王府的墨香,根本不是当年扯断的!”

萧策茫然地看向簪子,果然在缺口处看到丝缕墨痕,是萧玦书房常用的徽墨。他的眼神渐渐清明,却突然抓住苏月晴的手腕,将匕首往自己心口送:“就算是假的又如何? 我忘了你,忘了母亲,忘了所有…… 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谁说你忘了所有?” 苏月晴的眼泪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猛地一震,“你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桃花,记得要护着瑞儿,这些就够了!” 她忽然抱住他,声音带着泣血的恳求,“哥哥,别让怨灵赢了,别让我再失去你一次。”

萧策的身体彻底僵住。他低头看着环住自己腰的手臂,腕间的银链与他的玉佩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唱的安眠曲。记忆的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冷宫里母亲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江南桃林里她发间的粉白,密室中她为他挡下毒箭的决绝……

“晴儿……” 他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疼痛,终于喊出这个刻在骨血里的名字。

就在这时,萧玦突然挣脱铁链,抓起地上的铜镜碎片就往萧策心口刺去:“既然记起来了,就一起去死吧!”

“小心!” 苏月晴猛地推开萧策,碎片狠狠扎进她的肩胛! 剧痛中,她看见碎片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是母亲的! 母亲正对着她微笑,口型说着 “莲开见佛”。

苏月晴突然明白母亲说的 “真情” 是什么。她反手抽出萧策腰间的短刀,将自己的血抹在刀身上,再狠狠刺进铜镜碎片 ——“滋啦” 一声,碎片冒出黑烟,萧玦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无数光点,被吸入碎片中。

“不 ——! 我还会回来的!” 他最后的声音在冷宫回荡,带着不甘的诅咒。

碎片落在地上,裂成齑粉。

苏月晴靠在萧策怀里,肩胛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抱着她的手在颤抖,眼神里的茫然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晴儿,我记起来了…… 我全都记起来了!”

瑞王从门外冲进来,抱着苏月晴的腿大哭:“姐姐,你流了好多血!”

苏月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萧策,他的眉骨处,那道熟悉的疤痕正渐渐浮现,像朵浴火重生的莲。

“回家。” 她轻声说。

萧策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阳光透过冷宫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织成金色的网,将他们三人的影子紧紧缠在一起。

走到宫门口时,苏月晴忽然看见地上的铜镜齑粉里,有片碎光在闪烁。她示意萧策放下自己,捡起那片碎光 —— 是半块心形玉佩,与母亲留下的那半块正好拼成完整的 “爱” 字,上面刻着行极小的字:“吾儿玦,勿念。”

是先帝的笔迹! 萧玦是先帝的儿子? 是她和哥哥同母异父的弟弟?

苏月晴的心脏骤然停跳,她抬头看向萧策,他显然也看到了那行字,脸色变得惨白。

就在这时,那片碎光突然亮起,映出萧玦最后的脸,他的嘴角带着解脱的微笑,声音轻得像风:

“姐姐,哥哥,照顾好瑞儿,别像我…… 被仇恨困住一生。”

碎光彻底熄灭,化作尘埃。

苏月晴握紧那半块玉佩,忽然明白这场横跨三代的恩怨,从来不是谁的错,是命运开的一场残忍的玩笑。

她看着萧策,他也正看着她,眼底的震惊渐渐化作了然。

“我们……” 苏月晴的声音带着颤抖,“要告诉他吗?”

萧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将她重新抱起:“先治好你的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阳光漫过他们的肩头,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苏月晴靠在哥哥怀里,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忽然觉得,无论未来还有多少秘密,多少风浪,只要他们兄妹三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只是她没看到,萧策袖中滑落的半片铜镜,正悄悄吸收着她的血,背面的莲花纹,渐渐亮起诡异的红光。

而在西山石窟的深处,那面碎裂的大镜突然重新拼合,镜中映出个熟悉的身影,玄色劲装,眉骨带疤,正对着镜面缓缓微笑。

“妹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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