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音极其隐蔽,显然来自武馆暗处某个精通此道的高手,试图在最后关头稳住雷烈,甚至引诱他反抗。
然而,这丝微弱的精神波动,在秦渊浩瀚如海的神识感知下,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清晰!
秦渊眼中寒芒一闪!他锁着雷烈拳头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加了一丝力道。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雷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右拳的骨头瞬间被捏碎!剧痛让他几乎晕厥!
“蝼蚁的把戏。”秦渊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宣判。他看都没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对着那处武馆角落的阴影,随意地隔空弹了一下手指。
“噗!”
一声如同气球被戳破的轻响传来。
紧接着,一声压抑的、短促的闷哼从阴影中响起,旋即彻底没了声息。显然,那个试图传音干扰的“高人”,己被秦渊隔空一指,点碎了精神本源,成了真正的白痴。
雷烈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他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猛地用还能动的左手,疯狂地从怀里掏出那枚青玉令牌,连同几封被揉皱的、火漆封印的密信,一起高高举起,如同献上最卑微的贡品,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给…给您!灵石…都在库房!令牌…令牌在此!还有…还有这些…是‘隐世’那边送来的选拔密函…都…都给您!只求…只求饶命!!”
秦渊的目光扫过那枚令牌和密信,尤其是密信上火漆封印处一个极其隐晦的、类似某种古老门户的徽记。
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这青阳武馆,不过是某些藏在更深处的“隐世”势力,在凡尘挑选“材料”的代理人罢了。
他松开捏碎雷烈拳骨的手,任由对方如同烂泥般在碎石堆里哀嚎。那枚青玉令牌和几封密信,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轻飘飘地悬浮而起,飞到了秦渊面前。
秦渊看都没看那密信,只是随手拿起那枚令牌。他的目光转向早己吓得魂飞魄散、如同鹌鹑般缩在一起的青阳弟子。
“去取灵石。”秦渊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用你们的头,顶着盒子送过来。跪着。”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律令,瞬间烙印在每一个青阳弟子的灵魂深处!巨大的恐惧压倒了所有反抗的念头!几个胆子稍大的弟子连滚带爬地冲向库房方向,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步上同门的后尘!
很快,一个硕大的、沉甸甸的紫檀木盒被一个弟子用头顶着,他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双膝跪地,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到秦渊面前,然后五体投地地将盒子高高举起,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渊随手打开盒盖。里面,七八块婴儿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精纯灵光的灵石,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这才是被掉包走的真正灵石!远比之前那些货箱里的货色精纯百倍!
秦渊满意地点点头,随手盖上盒子。那紫檀木盒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稳稳悬浮在他身侧。
他不再看这片狼藉的废墟和那些如同待宰羔羊般的青阳弟子,转身,朝着大门外走去。小黑立刻跟上,在经过那个用头顶盒子的弟子身边时,它似乎嫌弃对方挡住了路,抬起后腿,极其自然地对着那弟子的屁股,滋了一泡尿。
骚气弥漫开来。
那弟子浑身一僵,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屈辱地承受着这奇耻大辱。
秦渊的身影消失在倒塌的大门阴影中。只有那悬浮的灵石盒,和他最后留下的一句冰冷话语,回荡在死寂的青阳武馆上空:
“下次再伸爪子,本帝不介意把你们连根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