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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队！江队！有情况！”李向阳几乎是冲进办公室的，脸色因为激动有些泛红，“市医院！朱未眠工作的妇产科系统，昨晚被黑客入侵了！”
“什么？！”办公室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具体什么情况？”江潮立刻问道。
“我今天去市医院跟朱未眠的同事打听消息，就听到她们说昨天晚上她们科的病历档案库整个被清空了。”李向阳语速飞快，“院方找了人来修，发现包括门诊、住院、检查报告……所有的一切！痕迹清理得很干净，对方是高手！院方找的人解决不了！”
“全部删除……”莫如烟的心猛地一跳，“为什么？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
一个念头钻进她的脑海，刻意抹去痕迹，就是有怕被人知道的东西……
“向阳！医院没有存档或者备份吗？”莫如烟的声音带着激动后的颤抖。
“没有。”李向阳的眼睛闪亮，“所以我特意回来汇报，你看，是不是让小棠过去试试？”
“走！马上去市医院！”莫如烟抓起外套，江潮招呼着孟小棠立刻跟上。
……
市医院档案信息中心的气氛紧张感蔓延，孟小棠正在几台高速运行的服务器前忙碌着，屏幕上代码飞快滚动。
“莫队！数据量太庞大了，恢复需要时间。”孟小棠汇报着。
“别急。”莫如烟知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只要能恢复就好。辛苦了，小棠！”
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终于，在众人煎熬的等待时，孟小棠喊了一声，“恢复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屏幕上，“小棠，查一下有没有跟朱未眠有关的数据。”莫如烟有种预感，对方想删除的一定是对他们来说很关键的东西。
孟小棠立刻坐到一台电脑前，开始快速搜索刚恢复好的数据。她过滤掉近期的常规体检记录，目标锁定在更早的时间段。
突然，他的鼠标停住了，呼吸也随之一窒。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两年多前的住院病历首页。
患者姓名：朱未眠
性别：女
年龄：29岁
入院时间：XX年X月X日
出院时间：XX年X月X日
主要诊断：子宫腺肌症合并严重子宫内膜异位症
手术名称：腹腔镜下全子宫切除术
房间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全子宫切除术！
朱未眠，在两年前，切除了子宫！她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莫如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她终于明白朱未眠为什么捏着苏晴和柳境渊的把柄却不急于使用，或许并非仅仅为了掌控，更像是在欣赏他们恐惧的同时，宣泄她积压的被剥夺为人母权利的恨意！
那被抹去的病历，会不会就是打开朱未眠内心之门的钥匙！难道……这就是她可能杀害史大龙的原因？
“小棠！”莫如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把朱未眠接受手术的详细病历调出来！主刀医生是谁？病因是什么？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随着孟小棠的操作，她看向那份详细病历，在手术记录的后面，似乎还有补充记录。
孟小棠点开下一页，补充记录上，一行手写的、后来被扫描录入的备注，就那样刺入了她的眼帘：
患者自述病史补充：曾长期大量服用抗生素、止痛类药物，疑因此导致病情急速恶化主因。（患者情绪极度抗拒，拒绝提供药名、来源）
“抗生素、止痛类……”江潮一字一顿地念出。
“整容！！”莫如烟和江潮同时想到了一种情况。
“泽凯，将朱未眠带回局里，有些新情况我要答案！”莫如烟快速联系到了顾泽凯。
审讯室的灯光依旧惨白，朱未眠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双曾经清澈灵动的眼睛，此刻却显得空洞。
莫如烟和江潮坐在对面，桌上摊开着那份刚从市医院系统恢复出来的、触目惊心的病历复印件。
“朱未眠。”莫如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将那份手术记录缓缓推到朱未眠面前，“这份病历，记录着你两年前接受了全子宫切除术，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记录里提到，你曾长期、大量服用抗生素和止痛类药物，导致你病情急剧恶化，最终不得不切除子宫。而你，拒绝提供药物的名称和来源。”
朱未眠的目光落在病历上，那冰冷的字迹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让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没有否认，只是死死盯着那几行字，像要将它们从灵魂深处拔除。
“为什么？”莫如烟紧紧盯着上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这是你恨史大龙的原因吗？”
朱未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空洞的眼神深处，似乎有压抑多年的风暴在疯狂涌动。她猛地抬起头，首视莫如烟，嘴角竟勾起一个极其扭曲、带着无尽苦涩和嘲讽的弧度。
“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为了他！都是为了他！史大龙！”这个名字从她齿缝里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所以你杀了他？”江潮沉声追问。
朱未眠没有首接回答，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审讯室的墙壁，进入了遥远而痛苦的回忆，“你们知道姜宛儿吗？”
姜宛儿？他们当然知道，史大龙的前妻，坠海而亡，听说曾经是史大龙的白月光！
“姜宛儿……史大龙这辈子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朱未眠的语气里带着讽刺，“可惜，红颜薄命。”
莫如烟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这就是她杀死史大龙的动机？为了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