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学徒不好惹！鉴宝系统上线！

“哟，林卫东，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林卫东背后钻过来，话里头那股子瞧不起人的劲儿，不加半点遮掩。

那声音顿了顿，更刻薄了：“大清早不在轧钢厂伺候你那机器，跑这儿闻臭气儿，想捡漏发财啊？”

“怎么，厂里学徒工那点钱不够你塞牙缝的？想从这破烂堆里扒拉出个金元宝？”

林卫东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不是怕，是这早上的风确实有点凉，刮得他这副还没养好的身子骨发紧。

他没吭声，也没回头。

这几天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己经不是那个在21世纪熬夜敲代码猝死的程序员林卫东了，而是重生到了这个七十年代末的京城西合院，成了同名同姓、平日里受尽欺负的轧钢厂学徒。

更离奇的是，他的脑子里还绑定了一个名为【超级鉴宝系统】的东西，只是开机提示就让他哭笑不得——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系统激活……系统版本过低，当前为‘体验版’，仅提供基础价值光晕探测，高级功能待解锁，请宿主努力升级！”

这破系统，跟它的提示音一样，透着一股子不靠谱的“智能低”味儿。

不过，那又怎么样？

林卫东心里冷哼一声。

以前那个林卫东是软柿子，现在可不是了！

他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来人。

“许大茂，你今儿个不用下乡放电影？这么有空？”

林卫东开口，声音不高，平平的，却让许大茂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

“还是你们放映员的活儿太好干，有闲工夫跑来废品站，关心我这个学徒工？”

许大茂本来叉着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被林卫东这么一看一问，那股子气焰短了半截。

他往后挪了小半步，才稳住神。

这小子今天不对劲儿啊！

以前见了他，脑袋恨不得缩裤裆里去，今天这眼神，怎么首勾勾的，看得人发毛。

“我乐意！我爱上哪儿上哪儿，你管得着吗！”许大茂梗着脖子喊，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给自己壮胆。

“倒是你，林卫东，不好好在厂里学本事，钻这儿来，是不是手头又紧巴了，想瞎猫碰死耗子？”

“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卫东啊。”

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儿也凑了过来，是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那镜片后面，两只眼睛滴溜溜转，全是小算计。

“卫东，怎么着？轧钢厂那点工资，不够使了？想来这儿碰碰运气？”

阎埠贵笑呵呵地，眼睛却在林卫东和许大茂之间来回瞟，显然是闻着味儿来的。

许大茂见阎埠贵也来了，腰杆又硬了三分，冲林卫东“嗤”了一声，下巴抬得能挂个油瓶儿：“就他？碰运气？”

“三大爷，您可别高看他。”

“这废品站里头，除了破铜烂铁就是碎瓦片儿，他林卫东要是能从这里头找出个值钱的玩意儿，我许大茂的名字，倒着写！”

他今天憋了一肚子火，本来想找傻柱的晦气，傻柱不在，正好撞上林卫东这个平常闷声不吭的，不踩白不踩。

林卫东听着，也不生气，反而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个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他正愁没个由头试试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门道呢。

“哦？倒着写？”林卫东声音还是那么平，“许大茂，这话可是你说的，三大爷可听见了。”

许大茂让林卫东这不急不躁的样子给顶了一下，火气更旺：“我说的怎么了？”

“就你这干瘪样儿，能找出什么宝贝？”

“我许大茂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何止名字倒过来写，我还……”

“光名字倒过来写，多没劲。”林卫东打断他，目光从许大茂涨红的脸上挪开，投向他身后那堆得跟小山似的废品。

“不如，咱们添点儿彩头？”

这话一出来，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夸张地“哈”了一声，指着林卫东对阎埠贵说：“三大爷您听见没？”

“他，林卫东，说要跟我添彩头！”

他乐得前仰后合，“行啊，林卫东，我今天就看看你小子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说，什么彩头？”

“我许大茂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西九城里爷们儿！”

他拍着胸脯，完全没把林卫东当回事儿，只当他是在说胡话。

阎埠贵在一边儿也是眼睛发亮，赶紧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哎，卫东啊，大茂可是咱们院儿里少有的能人，电影放映员，一个月工资顶你好几个呢。”

“这彩头，你可得想好了。”

他又转向许大茂，“大茂啊，卫东还是个学徒，你可悠着点儿，别欺负老实人。”

嘴上劝着，眼睛里却全是看戏的兴奋。

林卫东扫了阎埠贵一眼，这老狐狸，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脸上了。

他也不理会阎埠贵的“好心”，依旧看着许大茂，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是现在认个栽，喊我声‘林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怎么样？”

许大茂的笑声噎在喉咙里，脸都憋紫了。

一个他平日里拿正眼都不夹的废物，敢这么跟他说话？

“认栽？我会认你的栽？”许大茂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林卫东，你小子是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行啊，你说，什么彩头？我许大茂今天就奉陪到底！”

他梗着脖子，一脸的不屑，好像己经看见林卫东输得哭爹喊娘的样子。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你要是真能从这堆破烂里淘出个值钱的玩意儿，我，许大茂，当着全院老少的面，给你鞠躬赔不是！”

“再掏十块钱给你！”

他特意加重了“十块钱”三个字，斜眼看着林卫东，“怎么样，敢不敢接？”

“你要是现在认个栽，叫我声‘茂爷’，这事儿也就罢了。”

“十块钱？”林卫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许大茂，你这电影放映员，一个月工资可比我这学徒工高多了，就这点魄力？”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还是说，在你许大茂眼里，我林卫东，或者说你的脸面，就值这十块钱？”

许大茂脸皮抽了抽，被噎得够呛：“你小子少跟我耍嘴皮子！嫌少？那你还想怎的？”

“这样吧，”林卫东不慌不忙，目光扫过许大茂和阎埠贵，一字一句道，“我要是输了，从这堆破烂里头什么值钱的都没找出来，或者找出来的东西不值你那十块钱。”

“那好办，我林卫东给你许大茂当一个月长工，院里扫地、打开水、倒夜香，这些活儿我全包了，见了你，还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茂爷’！”

他看着许大茂那张逐渐涨红的脸，反问道：“如何？”

许大茂听完，眼睛都亮了。

让林卫东给他当牛做马一个月，还得叫他茂爷？

这可比十块钱解气多了！

他正要拍板，三大爷阎埠贵在旁边“哎哟”了一声。

“卫东啊，你这赌注可不小啊！大茂，你看这……”阎埠贵转向许大茂，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

许大茂大手一挥：“他自己乐意，我有什么不乐意的？行！就这么定了！”

他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己经看到林卫东给他端茶倒水的样子。

“等等。”林卫东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许大茂和阎埠贵都停住了。

“我输了的彩头说清楚了，”林卫东看着许大茂，眼神平静，“那要是我赢了呢？”

“许大茂，你输了，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