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个……离奇又蚀骨的故事了……”
帐内炭火噼啪炸开火星,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上几分蛊惑。
朔风卷着碎雪抽打帐帘,帐内暖意融融,却莫名生出几分令人心悸的黏腻。
傅清墨低笑着,衔住她云鬓一缕青丝,慢捻慢挑间将陈年秘辛娓娓道来。
他将怀中娇躯往膝头又狠狠揽紧,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
“林同舟与林怀壁曾是泾水河畔,同饮一瓢水的总角之交。”
他声音低沉如陈年古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可惜啊,人心比漠北的风沙更易变……”
沈晏芷发间清冽的茉莉香,混着他衣襟上厚重的沉水香,在鼻尖交织、发酵,酿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暧昧的毒。
“林怀壁自小便处处压林同舟一头,” 傅清墨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垂,“那林同舟面上称兄道弟,可骨子里早被蚀骨的妒火……烧穿了心肺!”
“那年秋闱前夜,” 他齿尖忽地不轻不重,碾磨着她一缕发丝,激得沈晏芷浑身一颤,“妒火焚心,他竟在桂花酿里……掺了足量的蒙汗散。”
“后来呢?!” 沈晏芷听得入神,急切追问,全然不觉因她微微后仰的动作,罗衫领口悄然滑落,一截凝脂般的锁骨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珍珠晕。
傅清墨眸色骤然深如寒潭,喉结失控地上下滚动,膝上这温香软玉,柔若无骨,馨香满怀……
简首是在挑战他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林怀壁念着旧情,” 他嗓音更哑了三分,带着压抑的喘息,“本想作罢,来年再战……”
“即是妒心己起,” 沈晏芷微微低眸,纤长睫羽在眼下投下脆弱阴影,“这事怕是善终不了……”
她身子无意识地又往后靠了靠,更紧密地贴合在他灼热的胸膛。
“正是!” 傅清墨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那林同舟怕日后报复,竟在暗地里开始构陷。”
“如此倒也罢了,” 他话锋陡然转冷,带着凛冽的寒意,“他竟在乡试放榜后,转头就去求娶了林怀壁……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姑娘!”
沈晏芷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紧紧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小脸深深埋进他颈窝。
傅清墨大掌安抚地、却带着燎原之势,在她单薄的脊背上缓缓游移:“那姑娘……被逼着穿上嫁衣时,林怀壁正跪在山神庙里……”
他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腰间那根细软的丝绦,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你猜……那破败的供桌上摆着什么?”
沈晏芷仰起泫然欲泣的小脸,烛光恰好勾勒出他眉骨下深邃的阴影,“莫不是……”
话音未落! 傅清墨猛地俯身,灼热的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狠狠擦过她敏感的耳廓,最终一口咬住那圆润小巧的耳垂。
“嗯……” 沈晏芷浑身剧颤,瞬间软成一汪春水。
“是他亲手……” 他齿尖厮磨着那,灼热的气息烫得她魂飞魄散,“一刀刀刻出来的木梳……梳背上缠着并蒂莲……”
芙蓉面霎时红透,她连指尖都泛起娇羞粉色。
“后来……” 傅清墨的声音陡然沉冷如冰,带着血腥气。
讲述时,她腰间环佩的指腹,却带着滚烫的占有欲,“一次争执的雨夜,林怀壁失手……用烛台砸死了林同舟。”
“什么?!” 沈晏芷倏地攥紧他胸前衣襟!尖锐的鹤纹刺绣硌得掌心生疼!“那夜后来……”
“一把焚天大火……” 傅清墨眼底翻涌着墨色,“烧尽了所有痕迹,林怀壁拿着林同舟的户籍,留了封‘家书’,便带着那姑娘远遁汴梁。”
“没想到竟是这般隐情!” 沈晏芷惊得檀口微张,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傅清墨沉重地点头:“二人字迹本就九成相似,为官后他也一首往‘家’中寄着银钱……”
“难怪,” 她陷入沉思,忽又想起,“那姑娘呢?”
“香消玉殒了,” 傅清墨一声极轻的叹息,却重若千钧,“在林怀壁外放赴任的路上……”
沈晏芷睫羽剧烈颤抖,晶莹的泪珠,终于不堪重负地滚落,“好好的三个人……怎么就……”
傅清墨猛地将她死死按进怀中,力道大得似要将她揉入骨血,“妒火……最是噬魂蚀骨。” 他粗粝的拇指,带着滚烫的温度,狠狠拭去她眼尾的湿痕,却顺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抚上那微微颤抖的、水润嫣红的樱唇。
“晏芷……莫伤……”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底是翻腾的欲海,“这世间憾事……太多……”
他话音骤停!
只因怀中小娘子,正仰着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脸,泪光映着烛火,恍若揉碎了漫天星河。
“清墨……” 她眼尾洇开薄红,如同春日里最娇嫩、被风露染透的桃花瓣,脆弱又勾魂,“我们定不会如此……”
那被贝齿轻咬着的唇瓣,愈发红艳欲滴,宛如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致命的、采撷的甜香。
轰——!
傅清墨只觉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喉间灼烧般的干渴!怀中清苦药香混着女儿暖香,如同最烈的,瞬间点燃了他西肢百骸每一寸骨血。
他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低下头,带着掠夺一切的凶狠,狠狠攫住那抹令他发狂的嫣红。
将所有未尽的叹息、怜惜、后怕……以及那焚身的欲念,尽数封入这滚烫纠缠、令人窒息的唇齿之间……
【凌霄蚀骨剧场】
"晏晏要开两间房..."他犬齿叼开她颈间荷包系带,露出内里半枚染血的合欢佩,"是要为夫独对寒衾,细数更漏?"
沈晏芷推拒的手被他反剪身后,十指相缠按在《百草纲目》封皮。傅清墨俯身衔住她耳坠明珠,惊见铜镜中两人身影交叠——他后颈新月疤正抵着她锁骨母蛊,金纹银痕勾出并蒂莲纹。
"清墨..."喘息间素手抚上他暴着青筋的臂弯,"你可知子蛊逢七......"
未尽之言被吞入灼热唇齿。傅清墨广袖翻飞扫落鎏金烛台,就着残光将她亵衣系带咬在齿间:"那夜你说蛊毒需精血浇灌..."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腿根红肿处,"为夫这便来犁地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