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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食堂不提供餐具，都得自己备饭盒打饭吃。
领结婚证那天，席政南和了她说了这事，还给她买了个新铝制饭盒。
早上出门时，她就放进包里了。
午饭时间，初桐排着队抬头看小黑板。
有红烧肉、炝炒白菜、清炒土豆丝、大葱炒鸡蛋、蔬菜汤。
鸡蛋现在金贵的很，勉强算荤菜。
运动员们训练量大，饭量也大，伙食自然好很多。
又看见三三两两的姑娘，手拿饭盒有说有笑走进食堂。
统一上身着蓝衫白杠，蓝色短裤，搭配白色长袜快到膝盖。
这才是大长腿啊。
最矮的目测有1.75，最高的估计有180。
林梦云发现初桐目光紧随女排运动员。
“她们实力老强了，明年将要首次代表国家参加排球世界杯。”
初桐当然知道华国女排实力不俗，所以忍不住欣赏健康自信的美。
同样的，初桐在人群中很打眼，女排运动员们和她相视一笑。
“她是？”
头次在体委局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同志。
“好像是叫初桐，新来的围棋教练，还要迎战鬼子呢。”
“围棋教练？她...对战鬼子？”队友难以置信。
鬼子要访华了，最近都替围棋室捏把汗，别输太惨就行。
“前些天她赢了局那什么元的…哎呀我也不懂，反正都说她很厉害，把潜伏的敌特炸了出来，局长就邀请她来指导围棋室了。”
她招招手，队员凑近听。
“我还听说这次围棋冠军奖励是一万美金。”
“一万美金！”
“嘘！小点儿声！”
友谊赛一万美金，岛国真气人啊，算准了华国拿不走。
她们打国际比赛都没有这么高的奖金。
比赛赢了，运动员是能分到补贴的。
岛国每回带来的奖励都很，把其他项目的运动员馋死。
“哎祝他们好运吧。”
初桐落座的位置离她们不算近，却听见了‘一万美金’
“局长，能问个问题吗？”
江局长坐在斜对面，扒拉了口饭，才点头回应：“嗯问。”
“一万美金我们能分多少啊？”
“咳！咳...咳咳...”
初桐嘴咬着筷子，旁边的人全被她问题给呛到了。
至于吗？
这次打比赛像小组研发新项目一样。
得问清楚，别到时候她想得挺美，结果呢，奖金提成又一样都没分到。
江局长脸都给呛红了，“我的好同志啊！有好胜心和自信是好事，这还没开打呢，你，哎你想得也太远了。”
就算初桐能干掉一个，后面还有五个鬼子排队等着呢。
赛制取六局西胜，其中有位八段选手，哪儿是这么轻松就能赢的。
“我知道，就是想问清楚，大家才有冲劲。”初桐有教练补贴两百块，比赛奖金得当大伙面问清楚，以防事后分钱不愉快。
对手除了八段的是岛国围棋世家学生以外，其他都是二三流选手。
目前有实力参加比赛的只有她和陈岩。
分一个人头出去，还剩五个，想知道五个能挣多少。
大家不敢附和，没人不喜欢赚钱，是没那个实力。
“围棋室分发奖金制度...”江局长都不好意思说，“....咳，围棋室没有分发奖金制度。”
赢都没赢过，哪儿来钱分？
一个月能领12块己经很不错了。
初桐点头表示理解，制度还不完善，又问：“那这次赢了，是按消灭的人头算吗？”
江局长都想给初桐跪下了。
陈岩他们面对鬼子是没自信，这丫头是自信到无法无天，不能综合下吗？
不过，围棋室奖金制度确实得考虑起来，也算给面前这些青年才俊们看到点希望。
“这次要是赢了，谁消灭一个人头能拿五百美金，我不要求你们消灭六个，消灭西个我就满足了。”
帮大家幻想美好，他这当局长的还是很擅长的。
棋手们默契一声干笑，废话，六局西胜才能搬一万美金回家，不消灭西个怎么拿？
初桐了然，五百美金兑换下来有900多块。
干个西五天就能赚这么多，不错不错。
“还有八分钟，赶紧吃。”
午饭后，运动员都会午睡，只有围棋室的人要训练。
初桐仰头望天，训练要大脑100%运行计算，今儿天不太热，没中暑的机会。
“局长，高强度训练需要维持体力和脑力，我想向您申请，去外边买鸡蛋糕，或者食堂帮忙做给围棋室吃。”
“鸡鸡鸡蛋糕？？”局长被这要求吓到了。
是鸡蛋啊，不是零蛋！
鸡蛋糕是运动员快要比赛了，局里才会准备。
一般只有乒乓球，排球这样成绩耀眼的运动员才能吃。
真不是偏心，是没钱，别看体委局有个局字，其实都勒着裤腰带运作的。
“哎呀我的好同志啊，鸡蛋糕是真没有啊，就别为难我了这把老骨头了行不？”局长没辙。
虽然他才中年，也经不起初桐这么折腾啊。
冒然给围棋室鸡蛋糕，其他项目的主任会集体抗议的。
初桐不是为难局长，知道现在条件差，不止围棋室，很多运动员的营养都跟不上。
但她现在是围棋教练，要为队员们争取最好的条件。
要不然今天他们都得晕死。
“这样，我签张欠条，要这几天随时供应鸡蛋糕、馒头、核桃、苹果、香蕉、大…水果糖吧。”
大白兔就算了，列出来的食物供应己经是一等一好条件了。
“如果我不能率队抱回一万美金，食物的钱我后续补上。”
“这....”江局长有些为难，倒不是担心她没钱还，是怕拿不回一万美金，事后老首长误以为他针对初桐咋整？
纠结半天，勉强答应。
“我让食堂给你们准备，没有的食物，我叫人去给你买回来。”
“谢谢局长，我现在签欠条。”初桐翻包。
局长摆手，“不急，晚点再说。”
哎，算给自己一点幻想吧，要能抱回一万美金，到那时，别说鸡蛋了，围棋室要龙肉，他都亲自杀给大家吃。
初桐笑道：“局长您大义！”
局长嘴角微不可察上扬，“好好备战，打出漂亮战绩，我更大义！”
“得嘞！”初桐目送领导离开后，看向分工明确的队员。
将桌子和棋盘搬到围棋室门口。
期间，陈岩来到她身边，“谢谢教练。”
他不用写检讨，可以安心比赛。
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用不着谢我。”初桐看了他一眼，不喜欢什么欠人情戏码，“让你们心无旁骛比赛，是教练本职工作。”
要输了，主任以后有的是办法刁难，所以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帮他。
陈岩心知肚明，“我明白，我会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