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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舟好似拿捏了他，声音里透着得意，挑逗道：“想知道啊，叫声好哥哥听听。”
陈迹斩钉截铁吐出一个字：“滚。”
沈静舟也不恼，笑了几声。
“她跑来不过是想借沈家的势，倒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这胆子嘛，”他评价道：“挺大。”
陈迹勾起唇，“她一首如此，不过这次是有恃无恐，她猜到你会帮她。”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笑？”
沈静舟不解，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开心的事吧，“你从哪儿找到这么个『宝贝』？”
“干嘛？”他当即警觉。
“你听听你听听，你这个语气！”沈静舟恨铁不成钢，“你彻底完了！我就是好奇她怎么把你拿捏的？”
“要你管，没老婆的人不会懂。”
“呦，了不起！”沈静舟气急败坏，“陈迹，你没救了！”
——
从沈氏出来，白落予又马不停蹄赶往谢氏。
同样的交换人员，跟她上去的是秦忆莲和尚识彬。
她原本想着沈氏的预约会好约一些，毕竟沈静舟还会看陈迹的关系。
没想到谢忱晏这边也答应的很爽快。
这个谢忱晏在谢氏的地位和陈迹在陈氏的地位差不多，上头的长辈很少再插手具体事务，大多都是他们自己决策。
而沈静舟上头还有父亲坐镇，决策权要小一些。
据资料显示，这个谢忱晏的脾气要比陈迹好些。
但她觉着，不是他的脾气好，是他更虚伪，更圆滑世故。
陈迹爱恨分明，而他会隐藏喜恶。
白落予其实不是很喜欢同这样的人打交道。
因为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类人，逢场作戏，演来演去，交不了真心。
看到这样的人就像看到自己同样虚伪的一面，多『恶心』呐。
果然一进去，又要戴上社交面具，彼此寒暄。
即使他们根本不熟，也清楚明白对方也是在假意扮演，但戏还是得这么演下去。
方案汇报由秦忆莲负责，她和尚识彬的配合的确很好，文本做的也很扎实。
谢忱晏听完了所有汇报，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方案正好撞在他的计划上。
就像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这方案很好，倒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正是太恰好了，他又不得不怀疑。
“白总监一定做了不少『准备』吧，这么了解我。”
白落予只当做不清楚，“正好是您需要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哪有那样的本事知道您在想什么。”
“我们不过想着，谢氏既有自己的机械制造厂，又精耕于交通运输，何不尝试一次？”
“这些年科技发展迅速，谢氏若只囿于传统，一两年尚可支撑，可长期来看，有极大的风险会渐渐落于陈、沈两家。”
“这么看来，谢总也早有改革之意，不需我们多费口舌，那迈出的第一步，不如就同我们合作，从新能源汽车开始？”
谢忱晏好似不吃这套，“白总监如此好心？关心我谢氏未来，怎么陈氏不够你操心的，还是你插不上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挑衅。
“谢总哪里的话，陈氏又不在我名下。”
“你和陈迹不是夫妻么，不帮着他，竟然来与我合作？”
她反唇相讥，“那你和陈迹不是兄弟么，陈、谢两家都能合作，讲的不就是一个互惠共赢。”
“我和陈迹可以互惠共赢，因为我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但白总监凭什么认为你们可以给我带来相等的利益，我大可以选择其他的合作商。”
“因为我们不仅有技术，”她点着方案里最重要的技术支持，“我们可以帮你组建最权威的研发团队，只要你有充足的资金。”
“还有勇气和耐心。”她不再掩饰，首白道：“谢氏内部应该有不少改革阻力吧，否则谢总您想做早就做了。”
“放眼看去，应该没有别的合作商能不问结果，劳心费力等您说服其他股东。”
“当然，如果您决心一意孤行，与股东们签下对赌协议，下定决心投入，也没几家敢陪您一起孤注一掷。”
“但我们敢。”她昂着头，自信又坚定。
谢忱晏沉默片刻，“是嘛，若是以前你们的谢董我倒相信，但据我所知，现在的白董似乎不是什么冒险的性格。”
白落予微微皱眉，看来谢忱晏也己经调查过他们。
“那就看我的本事了，谢总只管考虑，接不接受我们的要约。”
“哦？”谢忱晏忽然换了副看好戏的调侃口吻：“如果白董不同意，白总监打算如何做？篡位么？”
什么篡位啊？宫斗剧看多了吧。
她礼貌微笑，“我们内部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
“我不操心，怎么放心呢？毕竟白总监这么年轻。”
“您不年轻，您多成熟啊，但我看您比陈迹还小一岁吧。”
“那也比你大五岁。”
“是哦，真了不起，老的也早。”
在场的秦忆莲、尚识彬，还有谢忱晏的助手，都懵了。
怎么聊着聊着拌起嘴来了？
秦忆莲拉了拉她的衣袖，从牙缝里小声挤出字句：“总监，咱们是来求合作的。”
您怎么攻击起人家老总来了！这可是超级甲方啊！
白落予嘴一抿，完了，上头了，没忍住。
不是，这个人是不是跟她不对付啊，一见到他就容易坏她人设。
一定是他太烦人！她才忍不住怼回去。
她刚要挤出笑找补，没想到谢忱晏先笑起来，好似一点也不生气。
他拍着手叫好，“白落予，你很对我胃口，合作，我应了。”
白落予双眼睁大，心下隐隐发毛，怎么这种情况下他反倒答应了？还叫上她的全名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人不会真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搞一些老掉牙的搭讪方式，还是当着陈迹的面！
后来追到化妆室，问一通母亲的信息，现在想想，该不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套近乎吧？
还什么对胃口，噫！要不是这张脸撑着，可就真油腻了。
在场众人也瞪大了眼，似乎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又纷纷低下了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