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
“我的确姓白,但我想我们应该没见过,否则您这样的丰姿,我一定会记得您的。”
陈迹往前一步,挡在她前头,对谢忱晏不客气道:“我夫人姓什么就不劳你管了吧。”
谢忱晏短促地笑了声,“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在用什么拙劣的搭讪手段吧?”
“放心,我知道这是你的夫人,我是真的觉得她有些熟悉。”
陈迹一副不信的模样,掸了掸他的肩膀,又重重拍了一下。
“进去吧你!”
谢忱晏笑着点点头,“行,我先进去了,新婚快乐。”
但走两步,他又侧过身,对白落予道:“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然后看着陈迹又一步将人护在身后,笑得更加开怀。
他背对着两人摆摆手,“陈迹,真难得啊。”
意味不明。
白落予抬头看着陈迹挡在她身前的背影,不清楚缘由的,目光渐渐落在他的耳朵上。
第二个他介绍的人,她曾经听过他的名字,沈静舟。
沈家大少爷,陈迹的表兄,沈丹若的侄子。
他一路笑着走来,又不管陈迹如何拒绝,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拥抱。
一副见了鬼的语气:“哎呦,没想到,你竟然真能结婚啊!”
被陈迹推开后,也不恼,依旧笑着说:“我看看,这就是我弟妹啊,真漂亮啊,你小子有福气啊!”
他似是也要来拥抱白落予,又被陈迹一把推开,嫌弃道:“你少来。”
“真小气!”他佯装生气,“你们结婚,这也是我妹妹了。”
“亏得我还给你们带了大礼来。”说着他身后的助理递给他一本红册。
他接过又将册子递给陈迹,“给你们的结婚礼物,老爷子这回可是放血了。”
陈迹却没接,微蹙着眉,冷淡道:“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这是爷爷给的,就算你不要,也不会是我的。”沈静舟忽然正色起来。
见陈迹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又换回那副不大正经的模样,将册子转个方向,递给白落予。
“那就弟妹你收着吧,这是老爷子......”他解释道:“哦,就是我的爷爷,他的外公,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本来也是给你的,他是沾了你的光,不要辜负老爷子的一番心意。”
不等她拒绝,沈静舟己经将册子塞进她手里,随即进了场,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只留下一句话:“爸妈陪爷爷一起晚上到,小叔在部队上下不来。”
她不知道这里头到底记录了什么礼物,但总觉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将册子拿给陈迹,“你处理吧。”
陈迹低头看了眼,但很快移开,“既然是给你的,你留着吧。”
她一愣,方才还说不要,怎么给她就可以收了?
“你不看看里头写了什么?”
他摇摇头,“老爷子一向大方,不用看了。”
真假的?说到大方,她倒是好奇了。
陈迹察觉到,发笑道:“你想看就看吧。”
“晚上再看吧。”她故作矜持,将册子收了起来。
白仕则不久也到了,什么都没管,叮嘱了两句就迫不及待进去和那些豪门社交去了。
所有宾客进场就开始各自社交,其实不大需要他们管,场内也有路华南带着兰东和单北负责。
她瞧着厌烦的很,又担心白仕则见到母亲,找她麻烦,于是回到化妆室。
洛泱己经和江郁离出去和家里人一起,可母亲不在里头。
她问了服务生,只说好像是去厕所了。
她放心不下便出去寻。
谢忱晏在桌前坐了会儿,等到沈静舟来,两个人便共同调侃了一番陈迹。
在他抬眼时,却注意到一张他一首在找的脸。
他招了招手,助理很快上前,“谢总。”
“那个人是谁?”
助理很快回答:“不大认识,应该不是几个家族的人,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他点头,助理抬脚离开。
“怎么了你这是?”沈静舟探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你找谁呢?”
一扭头,谢忱晏也站起身走了。
“哎,你去哪儿啊?”
谢忱晏朝后摆摆手,拒绝别人的寒暄,跟着那人进了室内。
白落予刚要去找母亲,母亲便回来了。
她握住母亲的手,“您去哪儿了?白仕则来了。”
母亲摇摇头,厌恶道:“就是看见他了,我才进来了。”
两人进门时,忽然有人叫:“白小姐。”
她们转回身,白落予惊讶道:“谢总,您怎么在这儿?”
这人不会真要搭讪她吧?
不,他的眼光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母亲身上。
“这位是?”
她介绍道:“这是我母亲。”
又为母亲介绍:“这是谢家大少爷,谢忱晏。”
她察觉到母亲的手猛然攥紧,差点捏疼她。
她忍住异样,重新握紧母亲的手,“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进去了。”
谢忱晏却追问了一句:“不知道令堂姓什么?”
她笑了声,玩笑道:“谢总怎么这么喜欢管别人姓什么。”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推门进了化妆室,立刻关心道:“妈,你怎么了?”
可母亲变得心绪不宁。
一时竟没有回答。
她第一次觉得,母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与那个谢忱晏有关系?
可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那个谢忱晏特意问了母亲姓什么,恰巧母亲和他一样也姓谢!
不会是......私生子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否定。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谢总应当和陈迹差不多年纪,比她大得多。
母亲和白仕则在一起前都没谈过恋爱,怎么会搞个比她大这么多的私生子出来。
助理在室内寻到谢忱晏。
“谢总,打听到了,那是新娘的母亲。”
“我紧急调了资料,她叫谢文贞,与白仕则己经离婚,几乎是净身出户。”
谢忱晏猛然转过头,急促道:“你确定她也姓谢?”
助理讷讷点了点头,“额......资料上的确是这么显示的。”
“查!”谢忱晏坚定道:“查她的身份来历,越细越好。”
助理不解,为什么来参加一场婚礼,却突然要查新娘的母亲?
他忽然想到那个人,惊喜道:“您是觉得......是她?”
谢忱晏点头,“虽然名字对不上,但这张脸,很像。”
他其实己经记不真切,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是他母亲从火里抢出来偷偷藏起来的。
但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就是他一首在找的人。
“记住,别让家里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