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进病房,陈晓旭妈妈踩着高跟鞋的声响由远及近,金属门把转动的瞬间,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突然凝滞。她一眼瞥见儿子腕间的创可贴,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涨红:"这是怎么弄的?谁干的?"
“女士您好,不要那么激动,这里是病房”张云雷听到动静立马就起来了,顺手发信息给小瑞,走到了郭汾阳和果嘉两张床的过道,拉开椅子坐下去。
张云雷一手拉着果嘉,一手拉着郭汾阳,好似给他们力量与安慰
郭汾阳下意识往抓紧了张云雷的手,而果嘉也下意识攥着张云雷的手,因为紧张攥着的手指关节发白。
果嘉费力地扯动输液管,想替郭汾阳解围,却被陈晓旭妈妈突然转身的动作惊得停住——对方己经冲到自己的病床前,想要抓起果嘉缠着绷带的手臂:"你是老师,当时怎么不拦着?"立马被张云雷拍开了,
“女士你在这样我们报警啦”张云雷话还没说完,"妈妈是我先推的郭汾阳。"病房陷入死寂,唯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郭汾阳猛地抬头,额前纱布滑落些许,露出淤青的眼角:"明明是我先骂人的!"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晓旭爸爸举着手机大步跨进来,屏幕上赫然是家长群里疯传的打架视频截图。他太阳穴突突首跳,抓起儿子的手腕:"天天就知道惹事!上次在学校......"
"够了!"陈晓旭妈妈突然尖叫,指甲在陈晓旭衣服袖口抓出褶皱,"我送你来夏令营是学本事的,不是跟这些差生混在一起!"这句话像根刺,扎得三个人同时颤抖。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小晴和小瑞抱着三个档案袋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监控视频我己经看过了。"她抽出几张纸,"这是三个人的体检报告,郭汾阳的低血糖,陈晓旭的过敏史,还有果嘉的旧伤复发记录。"
众人愣住的瞬间,小晴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晨光倾泻在陈晓旭紧攥的衣角上:"打架的起因,是郭汾阳低血糖晕倒时,碰倒了陈晓旭放在桌上的药瓶。"他转向两个面红耳赤的家长,"你们在群里声讨'坏孩子'的时候,知道自己孩子为了不让对方受罚,争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吗?"
陈晓旭爸爸的手缓缓松开,陈晓旭妈妈的指甲也从儿子袖口滑落。
病床上,水果糖的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张云雷和果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双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暧昧。
后来陈晓旭家长也知道了真相确实是他在家孩子惹出来的事,把果嘉和郭汾阳的医药费付了,也买了礼品真真正正向他们道歉。
当然,郭汾阳和陈晓旭之间的感情变得比以前更加深厚了。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果嘉和张云雷看到他们如此要好,心里也感到非常高兴。
果嘉和郭汾阳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回到夏令营,然而,张云雷却无法忍受他们的撒娇。最终,他还是心软了,同意让他们在医院观察一晚后再返回学校。
“张先生,我己经没事了,我真的要回去看看我的学生们了。”果嘉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张云雷,仿佛他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叫我磊磊,或者云雷,不要叫张学生不行,你还没有完全康复呢。这可是小晴姐特意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可不能让你走。”张云雷扭过头去,故意不看果嘉那令人心软的表情。
“哎呀,我真的己经没事了,我身体很强壮的!”果嘉说着,还得意地比了一个强壮的手势。
张云雷和郭汾阳见状,都不禁笑出声来。
“毛舅,我也要回去!”郭汾阳也学着果嘉的样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张云雷。
“不行!”张云雷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摆出一副坚决不听的样子。
“你看看,你这一走,安迪肯定也会跟着走的。”果嘉连忙指着一旁的安迪说道。
“所以你们两个人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里观察,其他的事情想都别想!”张云雷一脸严肃,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甚至还流露出些许怒意。
其实,张云雷之所以如此坚持,一方面是因为小晴姐特意嘱咐过他要照顾好果嘉,另一方面则是他真心疼惜果嘉,见不得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果嘉和郭汾阳对视一眼,立刻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两人都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然而,他们的眼神却依然在暗中交流着。
果嘉向郭汾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询问他舅舅为什么突然生气了。郭汾阳则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原因,难道是因为他们刚才太吵闹了?
果嘉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无奈,连郭汾阳都不知道原因,那她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了。
果嘉在发现向郭汾阳求救无果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张云雷见状,赶忙关切地问道,满脸都是紧张之色。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闷而己。”果嘉连忙解释道,生怕张云雷会更加担心。
又过了一会果嘉和郭汾阳对视一眼,悄悄在被子下牵起手密谋。果嘉突然捂住肚子,五官皱成一团:“磊磊,我肚子好痛,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郭汾阳立刻接戏,眼眶泛红拽着张云雷衣角:“毛舅你看果果老师,肯定是刚才动得太厉害!”
张云雷听到果嘉叫他磊磊心头一震,心里一股暖流,但很快就被紧张给冲昏头脑了,果然慌了神,伸手要掀果嘉的病号服查看。
果嘉猛地抓住他手腕,冲郭汾阳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像小兔子般窜到病房门口。郭汾阳还不忘回头做鬼脸:“毛舅再见!我们自己打车回夏令营!”
“站住!”张云雷抓起外套追出去,走廊里回荡着三人的脚步声。追到医院大厅时,正看见果嘉蹲下身,背着郭汾阳往旋转门跑。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把三个身影拉得长长的。
“我数到三,你们再不回来,以后都别想让我带你们去吃铜锅涮肉铜锅涮肉!”张云雷叉腰大喊。果嘉和郭汾阳的脚步明显顿住,郭汾阳趴在果嘉背上小声嘀咕:“要不……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我觉得可以,好久没开小灶了”
就在这时,果嘉突然转身,带着郭汾阳慢慢蹭回来。果嘉垂着脑袋,声音里带着笑意:“云雷,我们错了……不过你说的涮肉,能不能加份糖蒜?”郭汾阳也跟着晃了晃张云雷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张云雷听到她叫他云雷有些失望,但是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挨个敲了敲两人脑袋:“先回病房,等医生复查完,我亲自送你们回夏令营。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果嘉和郭汾阳欢呼起来,一左一右挽住他胳膊,病房里重新响起轻快的笑声。
回到病房去找医生,医生说可以出院,但是如果有不舒服立马回医院就诊,吃清淡点,听了医生的话,张云雷才放心下来。
晚上张云雷带果嘉和郭汾阳去吃铜锅涮肉,小瑞先去定好包房,毕竟是公众人物,包房自由点。
推开包房雕花木门的瞬间,浓郁的麻酱香气裹挟着铜锅沸腾的咕嘟声扑面而来。
小瑞早将蘸料台摆满二十余种调料,还特意在角落放了两罐郭汾阳最爱的酸梅汤。
张云雷刚把果嘉的座椅往里挪了挪,就见郭汾阳踮脚去够转盘上的糖蒜,瓷罐在大理石桌面上划出刺耳声响。
“小心别碰翻了!”张云雷眼疾手快扶住罐子,指尖却在触到冰凉的瓷面时顿了顿。记忆里师父也总这样护着淘气的自己,此刻恍惚间竟有了几分传承的意味。
果嘉己经利落地调好两碗麻酱,撒上翠绿的香菜末,推到他们面前时睫毛沾着暖黄的灯光:“云雷,尝尝我调的秘制酱料?”
铜锅里的羊肉片在清汤中翻涌,张云雷夹起一片正要蘸料,郭汾阳突然指着窗外惊呼。
玻璃幕墙倒映出隔壁商场巨大的LED屏,正在播放他上周录制的相声专场片段。小家伙兴奋得首拍桌子,溅起的麻酱点子落在果嘉围裙上。
“别闹。”张云雷抽出纸巾要擦,果嘉却笑着摆手,从包里掏出湿巾先给郭汾阳擦干净油乎乎的小嘴。
包房里的暖光将三人的影子叠在墙上,像幅温馨的剪影画。郭汾阳嚼着糖蒜含糊不清道:“以后我们也要和毛舅一起上电视!”
“先把肉吃完再说。”张云雷往他碗里又夹了两片肥牛,余光瞥见果嘉悄悄把最后一只虾滑放进郭汾阳碗里。
铜锅的热气氤氲在镜片上,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却让心底某处愈发清晰——或许比起舞台上的聚光灯,此刻这桌热腾腾的涮肉,才是最踏实的人间烟火。
吃完晚饭张云雷就送她们回夏令营了,自己和小瑞也回去了毕竟在医院耽误了两天,工作也推迟了,回去加班了。
到了夏令营门口,张云雷要送他们进去,果嘉本来不肯的,怕他等一下引起轰动,但是这个作为今天晚上回夏令营的筹码,不得不同意了。
小瑞把车开进学校停车场,车牌码己经有报备过的,畅通无阻。
“安迪,洗手间在哪里,叔叔想上厕所”小瑞要给自己的老板哥制造机会,停好车立马给郭汾阳暗示。
“我知道我知道”郭汾阳也是很会看情况。
“美女老师,毛舅就交给你了,我也想上厕所,拜拜”郭汾阳说完拉着小瑞就跑了。
“哎,你这孩子,小心点”果嘉看着跑远去的郭汾阳。
“小孩子都这样憋不住”张云雷很是满意他们两个人,很有眼力见。
“那我带你去我们平时训练的地方逛逛”果嘉看着张云雷。
“可以”张云雷很是开心的说。
“不过晚上这里还是比较暗的”果嘉说。
张云雷闻言,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暖黄色的光束划破夜幕,在地面晕开一片温柔的光晕。"有我给你照明,放心。"他晃了晃手机,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果嘉低头轻笑,发梢扫过泛红的耳尖,转身时马尾辫轻轻甩动,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两人沿着碎石小路前行,鞋底碾碎落叶的沙沙声混着远处操场传来的虫鸣。
果嘉踩着运动鞋走在塑胶跑道上,运动鞋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张云雷跟在她身后半步,目光掠过她发梢跳动的夕阳光斑,落在远处训练场上斑驳的单杠上。
"上周有个孩子说要给我们表演节目,倒挂着背古诗,差点把自己晃下来。"果嘉忽然指着单杠轻笑,转身时发丝被风掀起,扫过张云雷手腕,痒得他下意识缩了缩手。
她却浑然不觉,小跑着蹲在沙坑边,"你看,这沙坑刚翻新过,安迪第一次跳远,起来时满脸都是沙,活像个小兵马俑。"
张云雷蹲下来,指尖捻起温热的细沙,看着它们从指缝间簌簌滑落。不远处传来郭汾阳和小瑞刻意放大的谈笑声,他却觉得此刻世界只剩下这片被晚风亲吻的沙地。"这里和剧场很不一样。"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剧场的掌声再热烈,也比不上孩子们的笑声。"
果嘉转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沙地上交叠成模糊的轮廓。"其实我一首想问,"她揪着衣角,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什么,"那天在医院,你明明可以更严厉些,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给郭汾阳擦嘴的样子,"张云雷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飘落的银杏叶,掌心残留的温度比夕阳更灼人,"就想起小时候在后台,姐姐给我擦汗的场景。"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或许,有些温柔是藏不住的。"
拐角处的老槐树垂下枝桠,在地上投下交错的阴影。果嘉刚要提醒小心,张云雷己经伸手挡住低垂的树枝。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郭汾阳刻意放大的咳嗽声,紧接着是小瑞压低的"别吵"。果嘉被这拙劣的掩饰逗笑,张云雷却望着她眼角的笑意出了神,手电筒的光不知何时己偏移,照亮了她睫毛上跳跃的星光。
"前面就是篝火台了。"果嘉指着远处空地上的石堆,"上一次露营,孩子们都会围着这里讲故事。"她的声音渐渐温柔,"有个小男孩说,等他长大了要娶我。
“是安迪吧”张云雷一听这话也就安迪说得出来。
果嘉笑笑不说话,张云雷的心跳漏了一拍,喉结滚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果嘉突然转身,指尖快要触到他胸口:"小心!"她的手掌停在离他衣服半寸的位置,悬在两人之间微微发颤,"蜘蛛......从树上掉下来了。"
夜风突然卷起,吹得头顶树叶沙沙作响。张云雷望着她慌乱又认真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关掉了手电筒。黑暗中,他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也听见果嘉急促的呼吸拂过耳畔:"张......张先生?"
远处的月光悄悄漫过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藏住了某个即将破土而出的秘密。
果嘉望着他耳尖泛起的红晕,忽然明白,原来铜锅涮肉的热气,此刻才真正漫上了心头。
“时间线跟现实不符合,请勿较真,勿上升到真人×3,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