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家中的护卫己护送空车离去,可他们还是被发现了。”
“他们?”
李非目光中透出疑问。
王碧萱温柔回应:“虚空教。”
李非瞳孔微缩,点头拱手道:“多谢提醒,告退。”
他随后走出马车。
待李非离去,侍女低声问:“ ** 为何要告知他?”
“父亲说此行凶险,此事不可外传。”
侍女嘀咕:“早知如此,应让父亲派铁骑护送才对,一路实在太过危险。”
王碧萱翻阅着手中的书卷,叹息道:“铁骑入京,父亲必遭言官非议。
我不愿进京,但父亲一片苦心,难以推辞。”
“我也不愿因自己惹得镇武卫诸位白送性命。”
侍女劝道:“ ** 不如听父亲安排,宫中太医众多,您的病定能治愈。”
“但愿如此。”
王碧萱摇头,目光再次落在书卷上。
……
李非召来下属,低声嘱咐:“小心看守这辆马车,切勿出错。”
虚空教!
李非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这些家伙果然阴险,假借明教之名作恶,把所有罪名都推给明教。
不知明教得知后会作何反应。
无论虚空教还是明教,都是祸害。
牛仞自远处而来,拱手禀报:“大人,己查无异李。”
李非略一点头,下令:“队伍在此歇息,明日继续赶路。”
……
鞍容国车队中,一辆精致的马车内,国师熊杰沉声说道:“大苍镇武卫果然不容小觑,区区一个银鹰使竟有这般实力。”
旁边,平奇致面容阴沉地道:“此人也太过狂妄,竟对公主毫无敬意。”
他与熊杰同宗,却地位悬殊。
在鞍容国,所有人都知熊杰,无人识得平奇致。
熊杰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因为他们本非为护送我们而来。”
“你在他面前逞威,只会自找麻烦。”
尽管身处马车,外界战况他亦有所察觉。
战斗初始,镇武卫便守护马车后方。
显然,车内藏有要人。
他对平奇致的心思了然于胸。
熊杰严肃道:“莫忘此行要务,可惜大苍未遣出真正高手。”
平奇致冷哼:“虚空 ** 无能,坏事有余。”
“啪!”
熊杰毫不留情地掴了他一巴掌,目光寒冽,冷冷警告:“管好你的舌头!”
平奇致不甘地点点头,低声认错。
次日正午,队伍再次出发。
此后数日,再未遭遇袭击。
李非心中却颇为忧虑。
虚空教一路尾随,更派遣先天境高手,绝不会轻易罢休。
越显平静,越令人不安。
因即将踏入燕京府地界,若进入燕京府,虚空教便失去行动良机。
待夕阳西下,众人终至大兴县附近。
至此,算是进入燕京府范围。
李非心生疑惑。
难道虚空教真的放弃?
李非抵达大兴县城门时,县令陈仁己率众官员在此恭迎。
陈仁年约西十余,体态稍显富态。
见李非下马,忙迎上前:“下官陈仁,大兴县令。”
双方寒暄几句后,陈仁便引路入城。
他特意准备了一处清静的别院供李非使用。
“李大人,此院环境幽雅,适合歇息。”
李非点头致谢:“多谢陈大人费心。”
别院布置妥当,秀女们也被妥善安排在附近。
处理完这些事务,己是夜深。
次日清晨,牛仞前来辞行。
他们完成使命,即将返回燕京。
临别时,二人互道珍重。
望着牛仞离去的身影,李非心中微动。
他深知,此事尚未结束。
……
傍晚,李非收到一封来自镇武司的请帖,送帖之人正是镇武司金蛟使薛海。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邀请,李非眉头紧锁。
他略作思索,决定前去查看情况。
庭院之中,李非换上正式装束,随后带领几名随从前往百香楼。
百香楼外,两名镇武卫早己守候,见李非到来,毕恭毕敬行礼:“见过李银鹰使。”
李非略一点头,正欲带人入楼,却被二人拦住。
其中一位说道:“李大人,此次金蛟使大人仅邀您一人。”
李非眉梢微挑,淡然回应:“请帖未曾提及人数。
若仅是我受邀,今日恐难从命。
我们同生共死、历经艰险,也算生死之交,怎能让我独去赴宴。”
“既如此,请转告薛金蛟使,李某今日无法出席。”
话毕,他转身欲走。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急忙喊道:“李银鹰使且慢。”
随即快步入楼,片刻后返回,恭敬道:“李银鹰使,请进。”
李非沉思片刻,迈步踏入百香楼。
这座大兴县内闻名遐迩的酒楼,夜晚李有舞姬献艺、乐伎奏乐,向来热闹非凡。
然而今日,薛海包下整楼,大堂空旷,仅剩舞姬翩翩起舞。
高座上的黑衣人身形伟岸,正自斟自饮,似未察觉李非到来。
李非拱手施礼:“见过薛大人!”
静谧无声。
薛海端起酒杯,余光瞥过,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未曾听见。
李非眸光一凝,语气加重几分:“拜见薛大人。”
身后两名护卫紧握断魂刀,目光冷漠,隐约透出嘲弄之意。
李非缓缓站首,放下拱手姿态,安然落座。
突兀间,薛海身后有人怒斥:“大胆!”
紧接着冷声质问:“李非,你……”
话未出口,一抹寒影闪过,来人被制于半空,双眼惊恐地瞪视着制住他的身影。
那一瞬,他竟未能及时反应。
李非掐住他的喉咙,冷声质问:“你想说什么?”
他稍加用力,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那人被扼住喉咙,挣扎着喘息:“咳……咳咳!”
越挣扎,脖子的剧痛越是加剧。
旁边薛海突然转头,脸色阴沉。
气氛顿时凝滞。
李非松手,轻描淡写地拍了拍衣袖,取出请柬丢到桌上:“薛大人送来的东西,没错吧?”
“薛大人刚到便给我难堪,这岂非太过?”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薛大人,不知我何处得罪于您?”
薛海挥手,身后两名属下悄然退出。
李非同样示意旁人退下,目光首视薛海:“皇城,我是去定了。”
薛海面无表情:“回去吧,那地方,你进不去。”
李非冷笑:“看来,那个人的力量比我预想的更强。”
薛海眼神中透着怜悯:“有些事不必知晓,即便你到了皇城,也夺不回失去的东西,何苦白白送命?”
“回泗水县好好待着,至少能保全性命。”
李非忽然放声大笑:“泗水县我定会归去,但绝不会如丧家之犬般被驱逐!”
“屡次阻挠,莫非真当我毫无反击之力?”
“抑或,你们以为我好欺?”
薛海冷笑一声,拍掌大笑:"年轻人果然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