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娇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去把姜夏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她笑吟吟的转身看向身后其它职工。
“待会我请大家吃鸡蛋糕,百货商店的那款鸡蛋糕又香又软,我一直想请大家尝尝,也请大家以后多指点指点我。”
姜红娇说着正要从姜夏手里把东西接过来,姜夏却直接越过了姜红娇,走到了站在旁边的王以彤身边。
“这是我之前收集的一些参考资料,你收着,需要的时候可以作为参考,还有这支钢笔,我用的时间挺长的,也希望你以后在这个行业能越走越远。”姜喜开口,将自已兜里的笔送给了王以彤。
“参访的报道我看了,你润色的很好,主任对你写的也很满意。”
三言两语直接让王以彤懵了,他们这个报社不算大,但也算事业单位,别说正式工了,就是实习工进来都不容易,这年头大多数都是看人情,看面子,然后工作能力。
姜夏和姜红娇是有血缘的表姐妹,一直以来姜夏对姜红娇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如果姜夏要辞职离开,向报社的主任推荐姜红娇转正,主任看在姜夏爸爸的面子上,又看在姜夏的份上,肯定是不可能会拒绝的。
“我……我会努力的!夏夏姐!”王以彤短暂的错愕后,立马清醒了过来,双颊红扑扑,认真的开口,把钢笔给握在掌心。
“那夏夏姐,等你找到了新工作后,我还能去看看你吗?”王以彤而后又是小声的询问。
“当然可以了。”姜夏点头。
姜红娇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懵了,脸色涨的通红,她太自信了,毕竟以前每次做都无往不利,不说姜夏心软,特别向着她吧,她妈还会闹腾,每次去姜夏家转一圈,那怎么都得从姜夏家扒下一层好处。
昨天她妈还特意带上了奶奶,两个人怎么都不会失手才对。
可是现在……
“红娇,你不是说百货商店的鸡蛋糕又香又软,一直想请大家尝尝吗,那现在大家伙还尝的到吗?”坐在岗位上正在用打字机的一个职工笑眯眯的开口。
“买……当然也买,就当时我帮着以彤庆祝庆祝。”姜红娇好半晌,脸上才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容,话都说出口了,不买好像显得她小气说大话。
姜夏就是故意的!
“红娇姐,虽然我们是亲戚,但是这是工作,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谁做的好,谁是积极分子,谁偷懒躲滑,大家都一清二楚。”姜夏察觉到姜红娇在瞪她,与姜红娇对视上,无奈的开口,丝毫面子都不给姜红娇。
人都死过一回了,这日子当然是怎么过的顺心怎么来,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都被这姜红娇给记恨上了,还给对方留个什么面子?
“姜夏,你……你……”姜红娇被姜夏的这句话说的满脸憋闷。
姜夏没有理会姜红娇,转身回了自已的岗位,刚手头上的工作给收尾,离职一时半会下不来,肯定也要个几天。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去忙活吧,别杵这站着了。”报社主任挥挥手,示意着大家去干活,杵着站在中央的姜红娇这才不甘不愿的转身离开。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姜夏把下午和明后两天的假给请好了,直接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她是因为昨天姜奶奶来折腾,来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的外公是农村的赤脚医生,之前也没什么医师执照一说,这治病救人的法子都是他自已一点点摸索,加上父辈教的,在医书上学的,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是一双脚走遍了附近的村落,大家家里有点什么病痛,他就翻山越岭的上门去治。
他收费低,有时候看人穷不仅不要钱还给贴钱,医术又好,人也好,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
小时候她最崇拜的就是自已这个外公。
可是她记得,就在八零年的十月份这两天,她外公的诊所发生了一起医闹事故,村子上有个人死在了她外公的诊所,这人是村霸的是表弟,因为这个闹腾着不肯罢休,非说是被她外公治死的。
先是带着人把诊所给围了不说,将人给私自关起来折磨。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和父母都在城镇,根本不知道,等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外公已经奄奄一息没得救了,在床上躺了没几天就咽了气。
具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不清楚,但是能肯定是明后两天。
她提前过去,想办法让外公避开这件事情,如果实在避不开,那她这一次就参与其中。
收拾整理了一下自已桌面上,姜夏就下楼了,正准备先去百货商店买些东西,再搭大巴车去村子上,未曾想这一下楼就看见了站在报社门口的陆远霆。
他的身高外形气质实在很瞩目,宽肩窄腰,腿上一双黑色的军靴,腿很长,只是模样稍微冷了一点,生人勿进,在看见了姜夏的瞬间,眼中才稍微柔和了一些。
“陆远霆你怎么还是来了,我下午要搭大巴车去常石村,我们不顺路。”姜夏看见陆远霆开口。
她总不能带着陆远霆去外婆家吧。
“顺路,有个战友的家属就住在常石村,他没有探亲假,托我给他捎封信还有些东西去给他父母,正好队里就我有空。”陆远霆开口,说着将手里提着的罐头和糕点还有信封展示给姜夏看。
“?”姜夏。
好一个顺路。
不过既然陆远霆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推脱矫情了,直接坐在了自行车的车后座上。
“我要去百货商店买不少东西,那就麻烦陆营长帮我分摊拎着了,去常石村的路有点远,辛苦了。”姜夏冲着陆远霆眼睛弯了弯,眼中带着笑,刻意使坏的双手扶在陆远霆的腰上,她的手温暖柔软,几乎是在搭上去的一瞬间,陆远霆腰上的肌肉一紧。
身体诚实,陆远霆脸上却半点也不显,他目光落在姜夏的脸庞上,漆黑的眸子中带着点柔意,带着点纵容和无奈的开口。
“遵命。”